"是嗎?你儘管試試看。"丁語悶聲說。
"試什麼?"文大情聖的聲音出現她的頭頂上方。
文罕絕個子很高,她得仰頭才看得到他的瞼。"你終於知道死回來了!"她怒氣衝天,為了他受了一天的氣,他竟現在才知道嘻皮笑臉的滾回來。
"文公子——"眾女子一見他出現立刻嗲聲嗲氣的圍了上去,對他又是掛又是揉的,全都嬌歎得不得了。
她見這情形雞皮疙瘩全起了,這群瘋婦太可怕了。
而他則是如同大眾情人般任這些女人又抱又親,好不快活。
她愈看愈火大,惡狠狠朝他捏了一把。"相公。"再不提醒他,他可能得意到忘記自己是誰了。
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娘子!"他連忙不著痕跡撥開她的手。她竟來這招,太狠了!
"相公,你這些個紅粉知己是不是該早早請她們回——去——了?"她暗示的朝他咬牙說。
他這才露出瞭解的表情,原來她吃醋了,他還以為她真對他無動於衷呢,這下子好戲真的上場了。
"文公子,您別聽她的,該走的人是她,您將她趕走,不然休了她也成,以後就由我來伺候您了。"艷紅酥軟的貼向他,故意要在丁語面前挑釁示威。
春梅馬上不甘示弱的推開艷紅。"還有我呢,文公子,您該不會忘了我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挑逗不已的朝他拚命眨眼。
其他女子當然也不甘落於人後,紛紛朝他又拉又扯又嬌又嗲的,證明自己也可以將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丁語憋著一口氣,冷颼颼的目光直往他身上射去。這傢伙!
他雖然陶陶然在美人堆裡,可也沒忘了注意她的表情。他暗笑,明白他該有點表示了,否則她這座小火山可要爆發了。
"各位姑娘,你們安靜下來。"他將所有女人撥離他遠些才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抬愛文罕絕,但現今在下已成了親,只好辜負各位的美意了。"他裝出抱憾的樣子。
眾女子當然不甘心。"像這麼沒有女人味的女子,大不了休了她嘛!要不是您從前都說不要結婚,否則也該娶我才是。"春梅說。
"胡說什麼,該娶的人是我才對,我才是文公子的最愛。"艷紅與她爭了起來。
丁語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你們全給我閉嘴!我還沒成為下堂婦,你們就已經在爭搶我的位子,當我死了不成?還有你,文罕絕,你是什麼意思?我還要不要做人啊?今日你把話說清楚,你當真要休了我?"瞧她大眼氣得圓睜睜的,他顯得非常滿意,這算是小小的教訓,誰教她昨夜將他趕下床,他從不曾被女人趕下床,這是他生平最大的恥辱,為此他可是惱了一個晚上,就連到了射月樓點來紅牌姑娘李秋波,都不能稍稍減緩他的怒氣,美女當前他也提不起一點興趣,滿腦子全是丁語誘人慵懶的睡容,教他惱得咒罵連連,將李秋波嚇壞了。
"我——"他正當要說上兩句安撫的話,丁語便不耐煩的打斷他。
"甭說了,既然有這麼多人爭著當文夫人,我想你也用不著我了。"她萌生退意。心想:還是別依著他窮攪和的好。
"你要違約?"他臉色轉為陰晦。
她瞄了眾女子一眼。"這裡環肥燕瘦都有,你根本不一定非要我不可。"他如果要找個假娘子,這裡多的是人選,他何必非要她湊熱鬧。
"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協議?"想不到她會打退堂鼓,看來他是高估她了。
這她倒忘了,頗傷腦筋。"眼下這情形,你打算怎麼辦?"為了給師父一個交代,她懊惱得不得不妥協。
他就不信她走得了。"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我當然捨不得休了你。""捨不得我,那可捨得了她們?"她不屑的瞟向眾女子。風流鬼!
他瞧了瞧那些一臉哀怨盯著他直嬌嗔的女人。"文公子……"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文罕絕,你百般不捨吧?"丁語見他被眾女子一喚都酥麻了的神情,氣怒的損他。"你若想將她們全納為妾,我想我是不會反對的。"她笑得滿是殺氣,像是在警告他,若敢這麼順水推舟的說聲好她絕對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他當然很明白的。"娘子說笑了,我怎能消受得了這麼多美人恩。""喔,你的意思是說,一次消受不了這麼多美人恩,但如果是三兩個就沒問題了?"她憋著氣說。
"這也要娘子同意才行。"他仍是忍不住逗她。
她先是氣得要發作,繼而又忍下。"隨你,畢竟你是相公嘛。"她突然想開了,這是他的事,再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的約定便結束,屆時他隨她進大牢後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他知道她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想與他撇清關係?想都別想,沒有女人是他這個情場老手搞不定的。
他低首輕笑。就算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不打算放她走了。
"娘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喲,還真會裝蒜。"相公,別因為我而誤了你快活的興致。"也許讓他納個妾,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至少讓他少來煩她。
"怎麼會?娘子就是我興致的泉源。"他故意將話說得曖昧。
她頓時火紅了雙頓,他是故意的。"相公!"她警告的瞪他。
"文公子,瞧您娶的是什麼娘子?竟敢對你怒目相向,好歹你也該教訓教訓她一頓才是!"春梅不甘心的煽風點火。
丁語瞇眼瞧向文罕絕,"敢問相公,你要如何教訓丁語啊?"還教訓她咧?哼!他敢!
他笑嘻嘻的托起她的腮,眼神轉為炫惑,她感到一陣迷惘發暈。
"這麼教訓如何?"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首攫取了她的唇。
她覺得該是羞怒的,但下意識裡卻為此著述不已,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彷彿被他催眠在情海裡頭,無止境的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