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月夜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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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無知下妖,不具形體的雜氣也敢到轉裁庭放肆!」

  冷然回身的天相,一拍右腿上側袋,一根木色長棒針飛出,另一條金色絲線再次由肩上小孔洞射出,繞過天相左腕,纏上木色棒針,在天相沉聲一喝中,棒針飛射而出,帶起金色絲線,穿透三色織網——

  當木色棒針定住網後的虛空之物時,淒然的銳嚎遍響,棒針下方血紅青光隱隱透揚,彷彿有頭正在掙扎的野獸!

  「納首!」橘紅絲線再出,右手食指勾劃出彎弧,猶如長刀之刃,在天相雙目一凝中,化成斷刃紅光,朝掙扎中的妖物劈去。

  當紅光透過織網時,一頭妖森的濃黑馬首頓現,龐巨的頭盧,有一般馬頭的三、四倍大,怒瞠著血紅之瞳,妖森至極。

  「闇魍獸!」天相皺眉。

  此時,大殿上的一根深幽黑石的頂天巨柱起迴響般,黑光瞬揚,透徹整根頂天石柱,當黑色馬首再次於網中高聲嘶鳴時,巨大石柱上的幽黑色紋竟開始劇烈竄游。

  「地縛鎮柱!」見此柱起回應的變化,憂色浮上天相眉頭,冷聲道:「妖魔亂世,當真是有層出不窮的戲碼,鎮既無用,就此毀之,也可少未來之憂。」

  話聲一落,天相揚手,抽回插在妖物上的木色棒針,黑色馬頭一陣長嚎後,像煙散般消失。

  他回首,鎖凝「地縛鎮柱」,精光蘊滿天相雙瞳,毅然的像作下什麼決定般,才提氣,忽地,紅紫的光華從天而降,片片蘭花瓣帶著淡金光輝灑下,紛飄於轉裁庭正殿。

  「世間萬物,或許給他們一個轉化和重生的機會,亂也可以回歸於正。」清然沉穩的聲,帶著溫和與輕歎傳來。

  「那是秋你的作法,本庭向來對亂世妖魔無寬恕之情。」對著從紛飛瓣光中緩緩走出的修挺身形,天相放下提氣的掌。

  黑緞般的長髮在紫華蘭瓣中輕揚,清逸的面容、漆邃的眸瞳,一身雪白淡黃的素雅衣袍,秋之對使文若雁,溫爾逸雅,如老僧入定的沉靜眸瞳,微笑時,又似一壇醇釀的酒,帶著意味深沉的滋味。

  第八章 九尾紅狐(1)

  「毀,由來是災與亂的結束,今未見災也未見難,天相何苦耗半生靈力毀『地縛鎮柱』。」

  「與其坐等災難發生,本庭傾向先替未來的災與亂做結束。」

  「既知是未來之禍,與其毀之,不如找出禍頭,做下防範,好過兩敗俱傷。」看著「地縛鎮柱」的變化,他朝天相一笑道:「借『貫天擎柱』一道天界之光,如何?」

  對秋那向來溫雅中卻絕不容人拒絕的堅定,天相似笑非笑撇唇。

  「圓滿俱到,非不得已,不喜傷及生靈,還真是你文若雁的處世風格。」

  天相手中木色棒針再次飛旋於掌心,朝殿上數根各呈不同色彩的轟天大柱,往其中一根白昊如晝的頂天柱石,接出五道強浩光柱——

  「蘭華引路——」紫金紅光於秋結印的指上綻放。

  蘭瓣再起,飛舞成一道泛紫金光,射向「地縛鎮柱」,木色棒針上的五道光接連飛出,分續順著紫金光道劃過,由上至下,一道道環扣住「地縛鎮柱」,最後紫金光由上而下重刷而落般,融貫整根巨柱!

  「『追源逆轉術』,這算預防嗎?」看著又恢復如昔的「地縛鎮柱」,天相環胸問。

  「既然我們都清楚,剛才的闇魍獸不過是一個幻體,獸體本身究竟隱藏在哪?又是誰讓它出現?這些都是個迷,但是這只魔獸到這找『地縛鎮柱』中的東西就一定有人指使,失敗一次定還會再來,要找克制之道就得追源頭。」

  「闇魍獸是上古魔獸,屬於一些喜愛暗夜妖物的坐騎,但是在幾百年前,這種上古魔獸幾乎就已在人界絕跡了,連妖魔界也不好找到,更何況這麼龐大又有力量的闇魍獸,肯定不是一般妖魔能駕馭,再加上這『地縛鎮柱』中的東西,千年來一直是妖魔的覬覦,只是……」天相沉吟起。

  「相到什麼?」

  「近百年來,這東西才改到南方轉裁庭,納天地之氣,以巨石鎮壓,根本不可能會有妖物會知道,能夠指使闇魍獸找到這來的妖魔,不但是個魔力極深,更有可能是能與此物感受應的人了。」

  「你是說此物的原主人,黑魍古魔!」想到此,秋清逸的面容沉斂起。「此事若為真,可非同小可。」

  魔獸的力量有多大,其方的力量必更強,而方纔的闇魍獸,僅一個化影之體就感覺到那股力量波動,能駕馭此獸的妖魔,定當不簡單。

  「只是假想的猜測,畢竟黑魍古魔在遠古時期,就被金曦聖天使用七光虹箭在北方煉化了。」一個被強浩聖氣煉化的妖魔,實不可能再有任何生機。

  「無論是何種情況,既攸關遠古之事,只能請教上父或者學院長了。」早期的爭戰與妖魔紛爭之事,只有參與那個時期的人瞭解。

  「你從東方世界回來,還沒回到光城聖院嗎?」

  秋搖頭。「此行是先帶回河怪鬼精到轉裁庭交付,同時參加春和月帝的大婚之禮。」

  「上父所位居的彌天之高將關閉一百天,學院長目前在至上界,不在光城聖院中,這段時間將由大司聖和三位神祭司代為主事。至於春和月帝的婚禮……」天相斜挑著眉問:「你對春最後知道的消息是什麼?」

  「從荒魁之原由四季司聖一起為百年一會的『三界鑰約』開啟神道後,幾個月前,大司聖就傳來這紙手諭。」

  秋的指點上手腕上鑲著深綠翡翠的珠石,一道淺漾的翠澤之後,一紙淡藍色卷宗凌空攤開,大司聖的手諭,洋洋灑灑、長篇大論的寫著——

  吾衷誠的聖使,若雁愛徒:

  自荒魁之原百年一會的「三界鑰約」一別後,眾人便再各自往任務而去,感歎世道禍事多,令大夥兒總難抽閉共聚一堂,每每令本司聖不勝感歎,而今大喜將臨光城聖院,這椿天大這喜,足堪令人狂醉幾天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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