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光是屬於日光城的烈茫,甚至是日光城之帝才有的力量。』日月之輝互為消抵,各為剛柔。『你是誰?你的氣並不屬於日光城,卻擁有日光城之帝所授予的一道力量。』
第四章 神秘少年(1)
「頭兒,前方守門的,對我們擺開陣仗衝來了!」
策馬奔馳的前鋒朝一帝的領首者喊!
「他媽的,又是這種情況,搞什麼,老子到哪都被人砍殺,是北方太久沒見血,今晚不分敵我要見個夠是不是!」糾髯大胡的壯漢啐罵道。
「大頭兒還不見人影,現在怎麼辦?」
又咒罵一聲後,鬍鬚為首者才下令:「你帶全部的人馬轉向東方野林!」
「頭兒你呢?」
「我要擒住他們家主將,要他好好做出交待!」
話聲一落,滿臉胡的粗漢馬上縱身躍空,一路飛掠過奔馳馬群,直朝前方華煌堡上的指揮者!
「蝶煞幫殺上堡了!」
守城衛一見躍上城上的來者,大驚失色!
「哪個混蛋傢伙是東嵐!」被滿臉與塵垢蓋住的面龐,只見一雙精茫掃射!
眾兵衛只是團團圍住他,外圍的城上弓箭手,更是全鎖定住了這個闖進者!
「他媽的——哪個混蛋要對老子開刀的——出來——」
一記叱喝揮動手中大長刀,焰紅刀影重劈落地,地表頓然裂出一道溝痕,可看出此人力勁之大!
「大膽賊人,竟敢冒瀆聖君之所!」主將東嵐悍然持劍迎戰!「今日要你這禍亂北方的蠻匪受誅!」
「老子是蠻匪!」糾髯大胡的壯漢那堪此辱,怒然衝上!
「該死匪人!」東嵐躍身迎上!
就在兩方劍刃撞出金鐵交鳴聲時,上空傳來阻喝!
「兩邊都住手!」女子的急叱聲,週遭忽起風回。「青泉——」
一道昊光轟往雙方之間,震退兩人!
糾髯粗漢與東嵐,看著轟立地上的權杖,一根與人同高的金屬權杖,一位清靈出塵的白髮少女持著權杖而立,一見來人,糾髯粗漢悻悻然悶哼,東嵐愕然注止!
「白髮、青泉杖、一身生機朝氣,你、你是春之聖使?!」想著傳聞中的形空與初見四季司聖中的聖使,令東嵐有些錯愕!
忽來的少女與演變,華煌堡上的眾侍衛們也怔住!
「主將大人,請勿動手,此人絕非匪徒!」蘭飛道。
「哼,如果不是大頭兒阻擋,本大人會要你好看!」一身蓬頭垢面,糾髯大胡蓋頭蓋臉的粗漢冷哼道!
「大頭兒?本大人?」這野漢子在說什麼呀?!
蘭飛揉著眉頭,受不了環胸道:「我說天梁你這造型也換一下吧,看起來比土匪還土匪!」一出去誰相信這是十四星宮神將中的人,難怪到哪都被人當匪寇!
「男子漢重在氣魄、性格、義氣!」啐,外在何直一曬!
「你不覺得內外兼顧更好嗎?」
「男子漢只忠於一件事,內在的氣魄、性格、義氣!」忠誠做自己是美德。
「老哥呀,你進步一點吧,現在的人都先瞭解外在再探討內在。」
「淺薄,老子不屑!」
「他——就是天梁大人?!」
聽到對話內容,主將東嵐指著鬍鬚壯漢驚駭大喊,這一喊也震撼城上眾侍衛!
「那群一污濁又殺氣騰騰的人馬——」
「咳,都是光城聖院的人,隸屬十四星宮神將中的部屬!」蘭飛清清喉嚨,略帶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他們身上沒圖騰、也沒代表顏色,怎麼會是——」十四星宮神將所領軍的屬下,各有其所代表的顏色與圖騰,難道——不是嗎?
「喔,有的、有的。」蘭飛馬上朝天 前拍拍、後拍拍,最後再用力前後狠拍一通,稍見底層後,將天 再推出去,對大家呵呵笑道:「跟各位再介紹一次,前胸是聖院其中一支雕鷹展翅的徵紋,左右有藍黃兩道的條色,是十四星宮神將中的分支,這支隊伍正是由天梁大人領導。」
大伙瞠大了雙眼,終見那灰濛濛的層層污垢下,顯露出的身份代表!
剎時,東嵐想起,星宮神將中有個出了名的野蠻神將,長年鎮守邊界,一干手下的氣質看起來個個和主都差不多,不修邊幅、橫眉豎目、出口就是拼狠的撂話,是這幫隊伍的特色!
「至於蝶煞幫,就是那群由東邊野林出來的隊伍。」蘭飛再道。
「什麼——」東嵐完全不敢置信!「那群有秩序、有制服和圖騰的,才是流寇盜匪!」
「主將大人,你仔細看那幫人胸口上的圖紋,是一隻經過設計的火焰蝶印,蝶煞幫中有人早期專門模擬各個族紋徽印行騙,他們畫紋的人能力不差、水準也高,所以能夠畫出充滿藝術感的蝴蝶紋印當幫徽。」
蘭飛詳細解說,隨即發現大家呈現目瞪口呆的神態,像是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嗯哼,總之,東邊野林的蝶煞幫,不可小覷。」
「不好了,我們的人去接應了!」
只是怎麼到現在還沒見他們殺過來!
「我早叫手下包抄東邊野林了,定要殺他們個屍血成河,片肉斷骨,烈日下充滿撲鼻的血味,這才他媽的,殺得過癮,像個人生!」天梁當下獰笑撂話,對自己這幫手下充滿信心的驕傲!
一旁眾人頓感寒氣罩頂,冷汗由脊骨冒出!
土匪不像土匪,不但有學識,還有制度水準;神將不像神將,滿臉橫肉、一身污濁喊打喊殺!世道真是變了!
「月帝在乎我是誰嗎?」此時,窗口的褐髮少年對著眼前的金髮王者,興然撫顎,眉宇中挑起一抹頑色。
『身懷各種天地與自然之氣,你的來歷並不單純。』
第四章 神秘少年(2)
縱是聖氣也有屬性之別,剛柔之分,聖氣因強浩,而有不同屬性,月芒屬陰性之柔、赤陽屬剛性之盛、海天屬匯聚之合,種種天地自然之氣,依循各在,很難並存,而此人身上的氣,看似同在,又似各分,頗見複雜。
「如果說,我與月帝陛下所在乎的人關係匪淺,甚至密切難分,不知是否能幫助月帝陛下瞭解我的來歷。」褐髮少年忽投以一個別具含意的眼神道:「比如一個讓月帝陛下切齒到想撕了入腹,偏偏一見面又只想捧著呵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