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會去嘍!那就一起走吧。」龍暄馳怡然自得地往門口走去,不顧一臉苦瓜的曼澄和氣得想抓頭髮的方心瑜。
「你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會是想來誘惑龍總經理的吧?」
方心瑜語氣中有一絲挑釁。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有閒功夫啊!」曼澄的心情已經夠不好的了,現在競還得受一個醋海翻騰的女人鳥氣,語氣便也沖了點。
「你—一你以為哪個男人瞎了眼會看上你,你別作夢了。」
睥睨一眼打扮平庸的曼澄,方心瑜更加對自己的美貌感到自信。
「謝謝你的忠告,我現在還不睏。」說完,曼澄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氣結的方心瑜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離去。
她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她不是應該畏縮的閃到一邊,而不是自信的回嘴,難道她錯估了樂曼澄?
*** *** ***
當曼澄和龍暄馳、方心瑜一同路人餐廳包廂時,她可以感受到同事們眼中的詫異和質疑,對於掛在他手邊的方心瑜,大家尚能理解——因為她的美麗。但一個平凡無奇又有犯罪嫌疑的女子,竟會和龍總經理一同出現,實在匪夷所思。不過,大家識相的沒有提出質詢,反而熱絡地歡迎他們,公關羅小姐連忙為他們張羅位子,方心瑜很自然地佔據了龍喧馳身旁的位子,曼澄則快步的越過他們,走向坐在另一桌的葉儀君。
「我坐你旁邊好不好?」曼澄聲音中有著無助,她根本沒注意到這桌己坐滿了人。
葉儀君毫不猶豫地轉頭對身邊的蕭奇風說:「你去坐總經理旁邊。」
看到葉儀君眼中的不容置疑,蕭奇風只好乖乖地讓出位子,他明白少有朋友的葉儀君己將曼澄視為知交,而為朋友兩肋插刀是義不容辭的。
「你怎麼會和他一起出現?還掛一個方心瑜?」葉儀君不是八卦,只是龍喧馳不是省油的燈,他絕對能將單純的曼澄吃干抹淨。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是被逼的。」曼澄感覺好累,幸好在葉儀君面前她不必戴著而具。
「總之,你小心點,龍暄馳這種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她相信曼澄不會笨到沒有自知之明去惹那只吞人不眨眼的獅子。
葉儀君的話讓曼澄有些坐立不安。「如果惹了他會怎樣?」
葉儀君伸出四隻手指。「四個字玩火自焚、自尋死路、自掘墳墓、死路一條……」
「你不是說四個字,怎麼那麼多?」
「都是四個字的啊!」
「難道沒有別的下場了?」曼澄吞吞口水問道。
「有。」葉儀君這時伸出左手比了個六。「死、無、葬、身、之、地。」
「不會這麼慘吧?」
「那是你不瞭解他,只有深受其害的人才知道他的厲害。」
「你受害過?」難道葉儀君是他的舊情人,這個猜測讓曼澄感到反胃。
「不是我,是蕭奇風。」葉儀君說得可幸災樂禍。
「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奇風吃癟的樣子。」
他們的話題沒能再繼續,因為此時龍暄馳正到她們這桌敬酒,他舉手投足隱含一股王者風範,讓人難以忽視。
「謝謝大家的熱烈歡迎,希望以後大家相處愉快。」
「我們舉杯敬龍總經理。」在座的一個資深職員說。全桌的人紛紛持杯站起,曼澄和葉儀君也跟著做。
曼澄盡量不去看龍暄馳的眼睛,但一股逼人的視線刺得她全身發毛。她佯裝隨意的看向他,只見他邪惡的一笑,舉杯向她致意。曼澄心慌意亂的別開視線,胡亂的淺呷一口果汁當作回敬。
葉儀君說得對,她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少碰為妙。
可是,為何他的眼光老盯著她?莫非他認出她了嗎?不會吧……
曼澄決定以後離他遠一點,省得麻煩。
第四章
「龍暄馳,你最好快點決定誰來當你的秘書,我既要接任副總的職務,還得扛起業務部沈重的業績壓力,再兼任你的秘書讓你使來喚去,我可能會提前去見閻王了。」蕭奇風一股腦地發牢騷,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厚重的資料放在桌上。這已是他整理出的第三批資料。沒想到才短短幾天,龍暄馳已快速消化掉公司過去五年來的經營報表。
想他當初也著實花了一段時間才看完那些煩人的報表,可這傢伙卻不當一回事的看完它,全不費吹灰之力。更可怕的是,他竟還能從這一堆報表中理出公司營運的缺失。蕭奇風暗自在心中噴舌。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葉儀君幫你的忙,你只不過將它們搬過來而已,有讓你累到嗎?」
「那你也不能利用得這麼徹底,儀君處理我的事就已經夠累了,還要她整理你要的資料,她會累垮。」
說穿了,就是心疼他的女朋友,龍喧馳頓時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
「那就讓她來當我秘書好了,反正她這麼好用。」
「不行,她是我的,當你的秘書難保不會被你操死。」蕭奇風馬上拒絕。
「你是怕她發現我比較有魅力,會被我搶走吧。」龍喧馳自信滿滿地說著。
蕭奇風嘿嘿地乾笑兩聲。「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儀君最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花花公子,她根本對你不屑一顧。」
「我花仡公子,那你呢?」論起花名,蕭奇風可不輸他,憑他俊秀爾雅的外表,可也讓女人對他趨之若驁。
「所以剛開始我可吃了十足的苦頭,才贏得她的心。總之,你別打她的主意。」蕭奇風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乾脆升你為我的特別助理好了。」
蕭奇風的臉瞬間垮了一半。「你在報仇,你這惡魔競公報私仇,我那天又不是故意放你鴿子,你也不用記仇記到現在,還那麼惡毒地懲罰我。」他真的不是存心爽約,只是那天和葉儀君在一起,他真的徹底忘了他有約在身。
「是你要我選的口啊!我選了你又不高興。」龍暄馳露出無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