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風一副捨我其誰、不必言謝的模樣,令人莞爾。
曼澄笑著搖頭,揚手召來侍者想點飲料。
「渴了嗎?喝不喝啤酒」蕭奇風熱心地拿起另一隻杯子欲斟酒給她。
「不必了,我想喝水。」曼澄婉拒,並非她不敢喝酒,只是殷鑒不遠,她再也不敢碰任何離開過視線的飲料。
「這次學乖了?」龍暄馳突然插入兩人的對話,認兩人都嚇了一跳。
「你遲到了。」
蕭奇風沒有錯過曼澄眼底閃過的倉皇與龍暄馳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比起上次有人爽約,應該不算是罪過吧!不過——」
龍暄馳話鋒一轉,視線掉唧曼澄身是。「你上次倒是錯失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是吧!」
承受龍暄馳咄咄逼人、的目光,和蕭奇風狐疑猜測又饒富興味的眼神,曼澄感到有如芒刺在背。有一刻她想就這麼逃走,但心底另一個堅強的她卻教她勇敢地抬頭,迎視他的目光。
「沒錯,而這位被解救的公主似乎忘了說謝謝。」
曼澄大方地承認,微筆回答。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我還以為她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謝意。」
龍暄馳嘲諷暗喻那夜的激情正是她回的謝禮。
曼澄自然心知他所指為何,她尷尬地望了望在旁默不作聲、似笑非笑的蕭奇風一眼。「看來我似乎不受歡迎,抱歉。」
她起身欲走。很後悔自己今天哪此期待再次相見的愚蠢。
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肘,阻止她離開。
「怎麼現代女人都開不起撫笑嗎?」
這句活聽在曼澄耳裡,只覺得無邊諷刺。倒是把原在一旁做壁上觀的蕭奇風給嚇到了,龍暄馳雖然不曾對女人獻過勤,但也不至於無禮的冷嘲熱諷,但此刻他卻對一個稱不上熟識的女人大動肝火,這實在太詭異了。
「不是開不起,只是這種三流笑話實在很難取悅別人。」曼澄揚起潛存的供護本能,毫不客氣的反擊,若不現在就發洩一下,回去只怕氣壞自己。
「既然如此,不如跳支舞開心、開心。」龍暄馳態度一轉,扣著她就往舞池裡走去。
「我才不……」
曼澄拒絕的話還未出口,龍暄馳他動作俐落地將她圈入一懷中,隨著音樂搖擺起舞。而此時樂團的演出已告一段落,DJ正播放著輕鬆浪漫的情歌,昏暗的舞池巾,只有一對對親密的情侶相擁而舞,緊貼的身軀以一種魅惑的旋律晃動。根本稱不上是跳舞,而剛滑過他們身邊的那對男女,曼澄匆一便別過視線不敢再看,因為他們正熱烈地擁吻。
「放開我,我不會跳舞,」
曼澄難為情的想抽回手,但龍暄馳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沒關係,我的皮鞋質利還不錯。」他迷人的男性氣息此時溫熱的噴在她的耳邊,引起她一陣戰粟,血液瞬間在血管中翻湧奔流,曼澄全身的細胞彷彿活了過來般,令心令意的感受他的貼近,和他帶來的異樣刺激感。
但他的話讓她不由得柳眉倒豎,想也不想就往他的腳踩去。
細跟的高跟鞋連續踩了幾下,蔓澄得意地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早說過了,我不會跳舞,可惜有人就是喜歡被踩。不過這雙鞋還真不啊!」
說完,曼澄抬起御又想踩他一腳。
不料,龍暄馳突然將她往外一甩,優雅的轉個幾圈,才又猛力一帶揣入懷裡,將她像小雞般拎著。
驚魂未定的曼澄,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努力地擺脫暈眩感,她當然清楚他是故意的,更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爆笑。怒氣在胸中翻騰,讓她失去應有的理智。
「放我下來,你這無賴。」
曼澄喧怒的瞪著與她視線齊高的龍喧馳。他得意的笑容連幾米外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還可以踢你。」
「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不敢保證我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也許當眾打你屁股,也許把你扛出這家PUB再好好修理你。你喜歡哪個?」
他雖是笑著講,但眼底的威脅卻讓人覺得恐怖。曼澄知道他是說真的,一時之問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惘然低頭,任他擺佈。
「我現在放你下來,不過,要是你有任何不軌的念頭,我一定實現我的諾言,明白了嗎?」龍暄馳刻意壓低的聲音更顯得威嚇。曼澄溫馴地點點頭。
他慢慢地放鬆手勁,讓她的身軀貼著他緩緩下滑,兩人被這種親暱的接觸深深的震懾住。曼澄的腳已著地,他仍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但龍暄馳的下一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魔法。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你未免太自負了吧!」曼澄才剛平息的怒氣瞬間又升高。
他聳聳肩。「我天生如此,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誰與你無關,還有不要以為每個女人見了你就想和你有關係。」她用力的拉開彼此的距離,氣呼呼的對他大吼,完全忘了他們還在舞池中。
「是嗎?你是說上次是我多管閒事,你是巴不得那兩個男人輪姦你嘍!」
「你這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說完,曼澄用力的往他的陘骨一踢。龍暄馳痛得低呼,想也不想便彎腰粗魯的將她扛起。不顧眾人吃驚的目光,逕自步向門口,所有的人紛紛讓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瘋狂的一幕。
第五章
「放我下來,你這混蛋,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曼澄一邊尖叫一邊捶打他的背,雙腳還不時踢動,想逼他放她下來。倒掛在他的肩上讓她感到頭昏,不過此時她只在意這種姿勢讓她有多難堪。
龍喧馳伸手打一下她的臀部。「我該死的有權利,是你逼我實現我的承諾的,記得嗎?」他不理會她扭動的身體,繼續大步往前走。
「你不可理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可惡!放我下來。」就在下一秒,龍暄馳順應她的要求——他將她丟人車內,讓她歪斜地倒臥在前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