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當天,一切果然如龍喧馳預料,「宏力」以超低價得標,「雷瓦克」以第二低價列為候補名單。
而陳榮欽在開標之後便發覺自己上當了,他當場氣得抓狂,但已來不及挽救了。隔天「宏力」便傳出辭退陳榮欽的消息,並宣佈放棄這個標案,順利地由「雷瓦克」遞補得標。
而檢警也於當天羈押陳榮欽和宋瑛櫻。消息一傳出,一時間震驚整個公司及商界,傳言甚囂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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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夜,狂歡夜。在這樣一個輕鬆、熱鬧的夜晚,曼澄置身豪華飯店的精緻套房中,隔著玻璃帷幕居高臨下地欣賞台北街頭的繁華景象,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室內悠揚著輕柔的音樂,只有套房客廳的電視傳來新聞播報的聲音。
這是龍喧馳居住的套房,他在客廳看著有關陳榮欽的最新消息報導。
曼澄這一星期以來,已經聽夠了這條新聞,她不需要看電視或報紙,也知道陳榮欽會有什麼下場。
她很高興證叫自己的清白,卻無奈且不理解為何總有人想加害別人,獲取他不該得的利益。她知道就算想破頭,也無法得知答案。每個人都有權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也必須為其選擇負責。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圈住她,將她攬人一堵寬大的胸膛。她這才回神,注意到電視的聲音已消失無蹤。她輕輕歎息,慵懶的往後偎人他的懷抱。
「在想什麼?」他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曼澄停頓下,才說:「沒什麼,只是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
她知道她曾經差點就是,感謝老天,讓龍暄馳愛上她而不是厭恨她。
他輕盧低笑。「你永遠不可能是我的敵人,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剋星。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你爸媽?」
「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效率的人。」
「那當然。效率一向是我堅持保有的優點,不然哪來的小寶寶?」
她露齒一笑,回望進他含笑的眼眸。「可是,飯店裡似乎沒有育嬰室。」
「那簡單,我們可以開個總統套房,將其中的一間房間改成育嬰室。」
「你不是認真的吧?」她看著他的雙眼,質疑他認真的程度。
「你不喜歡?」
「這……你就這麼喜歡住在飯店?」
「嗯……飯店沒什麼不好,又方便又干掙,還不用你親自動手打掃。按個鈴就有人送食物過來,挺不錯的。」
「可是,老是吃外食你不膩嗎?再說,飯店沒育提供嬰兒食品。」曼澄在他懷中轉身,開始反駁他。
「我以為小寶寶吃母奶,你不打算餵他吃母奶嗎?」
他低首嗅觸她柔嫩的頸項。
「我當然要親自哺乳,可是,小朋友總是會長大的啊!再說,飯店不適合小朋友生活。」
「嗯,有道理。」他伸舌舔她,滿意地感覺她身軀竄過的輕顫。
「繼續說服我。」
「還有,飯店再怎麼舒適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你不想有個家,讓自己在某處扎根嗎?」
「家?聽起來不錯。」
終於,龍喧馳將她一把抱起,走向舒服的床鋪。
許久之後,兩人靨足地微笑,倚偎在彼此的懷中。
「我想到了,在飯店,我們永遠不可能體會在廚房做愛的感覺。」曼澄軟語呢哺的靠在他耳邊說。
龍喧馳呻吟一聲,而後大笑。「女人,你成功地說服我了。」
曼澄露出大大的、滿意的笑容。
蕭奇風嫉妒地瞪著剛完成婚禮、現正笑著向來賓敬酒的新郎、新娘,仍自納悶,龍暄馳用什麼招數,在短短的時間內,讓曼澄答應嫁給他。
這是一個簡單、隆重卻不失熱鬧的婚禮,由米夫人擔任龍暄馳的主婚人,並全權策劃整個婚禮。米夫人很高興龍暄馳終於步入禮堂,完成終身大事,更開心能為他主持婚禮。她堅持婚禮要在她陽明山的一棟別墅舉行,雖然時值冬天,但今天並沒有下雨,暖暖的冬陽灑在每個人的笑靨上。
好不容易,他逮到機會,趁著儀君陪新娘人屋補妝時,拉著龍暄馳到一旁沉聲逼問,他如何輕易地抱得美人歸。
沒想到答案卻教他膛目結舌。
「你說什麼?懷孕?!」蕭奇風驚叫。這不是他一直偷偷使用的步數嗎,怎麼……
「真沒天理,我努力了那麼久都不見成效,怎麼你『做人』時間比我短,競先我一步開花結果。」蕭奇風恨恨地說。「你偷學我的招數,難道不用繳點學費嗎?」
「繳學費?你自己都沒成功,還敢向我要學費?行,如果你不怕我告訴葉儀君,你一直偷偷地想搞大她的肚子的話……」龍暄馳威脅地拉長尾音,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臉冷汗的蕭奇風,腸子已暗笑到打了結,更慘的是,他好像看到葉儀君正朝著他們走來。
「你千萬不能說,我不要學費就是。要是讓儀君發現我的『獵妻計劃』,她不大發雷霆砍了我才怪。」蕭奇風可憐兮兮地說。
「我為什麼要砍你?」葉儀君軟軟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蕭奇風頭皮發麻地轉身,看著葉儀君巧笑情兮地望著他。
「沒有,沒什麼……你聽錯了。」蕭奇風連忙否認。
「那我怎麼聽到什麼『獵妻汁劃』,還有你要搞大誰的肚子啊?」
「沒有,我沒有……龍暄馳,你不要跑,你回來幫我解釋啊——」
在一片祥和中,只有別墅的某處傳來某個男人的連聲哀號。而新郎則開心地尋到他的新娘,深情而歡喜地印上一吻。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