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主的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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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她馬上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他只是想拿放在她身側的那罈酒。

  「姑娘是否很討厭向某?」一直是笑臉迎人的向雪川突然斂起笑,直勾勾地睇向她。

  「怎、怎麼會呢?」他不帶笑意的臉,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雖然她有自信他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他畢竟貴為半雪樓少樓主,實在不是她想對付就可以對付得了的。

  她該放棄嗎?

  當然不!若沒有發生先前那一件事,她或許會離他遠遠的,可現在他既然對她下了戰帖,她自然得全力以赴。就算他真的不好惹,她也絕對不會退縮,因為她可是衣家的人哪!

  她有她的驕傲,而且絕對恪守有仇必報的原則。

  「不是就好。」聞言,向雪川露出笑顏,而他臉上看似無害的笑,很快就轉移了衣扇舞的注意力。

  「向公子千萬別懷疑,能與您一同出遊,舞兒可是求之不得呢。」此話一出,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但為了報仇,這點犧牲絕對是必要的。

  向雪川眸中瞬間迸出異樣的光彩,而這一剎那,竟讓衣扇舞產生一種錯覺,那便是向雪川是真心喜歡她的。

  第2章(1)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心裡明白得很,向雪川就如同那些頻頻對她示好的江湖人士一樣,一心一意只想得到她的嫁妝離星玦。

  所以,她絕不容許自己的心有失控的時候,以免遭有心人利用,甚至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當然,她無法否認,向雪川是所有登門求親者中,最讓她心動的人,可是此動非彼動,她會主動接近他、親近他,讓他以為她已經是他的囊中物。

  接著她便會在最關鍵的一刻,給他致命的一擊。

  「衣姑娘、衣姑娘……」

  可是在那之前,她必須先忘掉所有的仇恨,否則萬一露了餡,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衣姑娘,你若渴了,這裡有……」向雪川低沉的嗓音竟有著撼動人心的氣勢,以致讓衣扇舞為之一震。

  天啊!

  她竟然在他面前失神這麼久。

  「我……」

  「渴了吧?」對於她一臉的窘迫,向雪川視而不見。

  「對、對啊!我是渴了。」

  為了掩飾方纔的失常,衣扇舞竟想也不想就端起不知何時被塞入手中的酒杯一古腦兒的灌下。

  當酒液入喉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而將還沒吞下的酒液噴出。

  「咳咳……咳……你、你怎麼可以……」衣扇舞雙手捂著發辣的小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像是變戲法般,向雪川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杯茶水。

  衣扇舞喉頭難過得緊,遂立刻搶過喝下。

  在連續灌下三杯茶水,待舒服一點後,她才咬牙切齒地道:「你明知我不能喝酒,你還——」

  「真是抱歉,我忘了你面前擺的是酒而不是茶水。」向雪川臉上及聲音裡皆透著幾分歉然。

  忽然,衣扇舞眼中的怒火遽然熄滅。

  糟糕,她不應該對他這麼凶的。

  為了不讓自己再露出本性,她還狠狠地掐了自己桌下的大腿一把,「向公子別誤會,舞兒絕無責怪之意。」她先是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嬌笑,再拋出一記足以迷死天下所有男人的媚眼。

  可是,就因為她怕得罪向雪川,反而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沒有就好。」雖然她的媚眼活像是眼角抽筋,但他仍是很給面子的接收下來。「這就當是向某的陪罪之禮。」

  向雪川手上忽然多出一個很漂亮,且看似沉重的錦盒。

  衣扇舞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手上的錦盒,隨後,她用力擠出一個喜孜孜卻又不怎麼好意思的笑容。

  「向公子,這……」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裡頭大概又是一些俗氣的珠飾金釵!

  「姑娘何不打開來看看。」他的嗓音格外的輕柔,而他的一雙鳳眼,更是有著一抹難以隱藏的興味。

  說真的,她實在沒興趣瞧,可若是拒絕又怕會刺傷他的心,這下該如何是好?

  「啊!」突然,衣扇舞整個人驚跳起來。

  「怎麼了?」

  向雪川放下錦盒,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慘了、慘了!

  她怎麼到現在才想起自己喝了那壇摻了藥的酒,雖然有大半的酒被她及時吐掉,但她還是有喝下肚呀!

  這下該怎麼辦?

  她的肚子已經開始發疼了。

  「衣姑娘,你的臉色不太對勁,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向雪川迅速掃視她全身上下,似乎想找出她哪裡不適,「是腹痛嗎?」見她臉色發白且還按住腹部,遂伸手想——

  「你想做什麼?」

  衣扇舞一臉戒備地退了一大步。

  「衣姑娘,向某逾矩了。」

  說完,他立即欺近她,她一驚,欲再往後退,他一掌已然貼抵她的後腰,而另一隻手也已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衣扇舞渾身一僵,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該死的下流胚子,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衣扇舞屏住氣息,悄悄抬起腳,欲往後用力踹下——

  「如何,還疼嗎?」

  當他的聲音竄入她耳裡,她才驚覺自己腹中好像正被灌入一股很奇特的暖流,而且不一會兒,她竟然覺得好多了。

  原來他是在幫她減輕疼痛,但他非要用這種方法不可嗎?

  「不、不疼了。」為了讓他盡快鬆手,她忙不迭地回道。

  聞言,向雪川馬上收回手,同時也很規矩的退離她一步。

  可他的手掌才離開她的腹部,腹中那股絞痛就又馬上跑出來作亂,她小臉一皺,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

  這瀉藥還真是猛,她才喝了一小口就痛得這麼厲害,怎麼辦?她好想要他的手再次貼上她的腹部,當然,她只是想想罷了,因為她絕不會笨到央求他來吃自己的豆腐。

  可是,她真的好想……

  「我想去茅房。」衣扇舞緩緩低下頭,既懊惱又困窘不已地對他悄聲道。

  就這樣,衣扇舞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跑了四趟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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