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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義父,愬哥哥,你們不要再打了。」花容失色的左蟬宓在一旁大聲叫著。

  「宓兒,這個臭小子若想帶走你,就必須要打倒我。」李碌這句話其實是說給慕容愬聽的。

  忽然,慕容愬的劍式不僅加快,也愈來愈犀利。

  許久不曾和人如此痛快打鬥的李碌,則一掃惡劣的心情,全力以赴。

  ****

  一番纏鬥之下--

  慕容愬猛地朝露出破綻的李碌送出一劍,而眼看劍尖就快刺入李碌胸膛時,卻驟然停住。

  「愬哥哥!別傷我義父。」在一旁看得心驚膽跳的左蟬宓,急忙來到慕容愬身邊,一把抓住他持劍的手。

  「我打倒你了。」慕容愬穩穩收回劍,靜靜看著李碌。

  李碌一張兇惡的臉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但另一種似滿意的表情,也悄悄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我李碌說話算話,宓兒你可以帶走,但我得事先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又欺負我的寶貝義女,那我這個山賊頭子勢必會殺上你們慕容府。哼!」李碌對慕容懇撂下狠話後,即拎著大刀離開。

  「義父……」左蟬宓忽然叫道。

  李碌頓步,當他回過首時,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慈善之色。「宓兒,我知道你剛來後梁山時,日子過得並不好;不過你要記住,日後若有什麼委屈,儘管上後梁山來找義父,義父會永遠當你的靠山,懂嗎?」

  「義父。」望著逐漸走遠的義父,左蟬宓的心情是百般的複雜與難捨。

  「宓兒,跟我走吧!」慕容愬從後輕輕攬住她。

  左蟬宓低垂著頭,沒給他回應。

  「宓兒。」慕容愬急了。

  「愬哥哥,難道你從來沒有怨過我嗎?」每回在他欲向她傾吐心事時,她總是殘忍地予以回絕或是再度踩痛他的傷口。這樣的她,他還會喜歡嗎?

  慕容愬突然俯身靠在她的肩頭上,語氣黯然地輕道:「有。」說沒有是騙人的,他是真的被她傷了好幾回。

  左蟬宓身子一顫,熱淚又重新聚集在杏眸裡。

  「宓兒乖,先聽我把話給說完。」感覺她的肩頭不再抖動,慕容愬才繼續說道:「宓兒,我相信你有好幾次都認定我才是你心中所惦念的愬哥哥,但因為殷的雙腿以及對我娘的承諾,硬逼使你將這種意念給強壓下來,所以該說抱歉的人,理當是我才對。」

  「愬哥哥……」

  「跟我回去好嗎?不要再讓我苦等另一個十年了。」原本是要給她時間想通的,怎知她還是鑽進了死胡同裡。幸虧他執意上後梁山來瞭解她的情況,否則他的妻子說不定老早跑掉了。

  左蟬宓突然緊抓住圈在自己腰際上的手臂,似乎對他所說的另一個十年,有著難以磨滅的傷懷。

  不!她再也不要和愬哥哥分離了。

  「可是,你要我怎麼跟你回去?」想來有點可笑,她居然不曉得該以哪種身份再次踏進慕容家。

  「你是慕容家的二少夫人不是嗎?」慕容愬用力將她納入懷裡,輕笑。

  「但我是跟……」

  「我問你,是誰跟你拜堂,又是誰揭你紅蓋頭的?」

  「是、是你!」左蟬宓忽然想通似的一笑。

  「對,所以你是我慕容愬的妻子,這點你千萬別搞錯!」慕容愬扳過她帶笑的美麗臉蛋,慎重的提醒她。

  「若我搞錯了呢!」左蟬宓直視他的眼,含霧的水眸充滿著幸福的笑意。

  「那我就會重重的懲罰你。」癡望她眼裡那抹動人的光彩,慕容愬回給她邪惡一笑。

  「什麼叫重重的懲罰?」

  「很簡單,比方像這樣……」說著,他緩緩的俯近她……

  ****

  又是另一個夜,不過今夜的月色很美,令坐在馬背上的左蟬宓忍不住頻頻抬頭遙望。

  「小心,別看暈了頭。」在她身後的慕容愬無奈地將快要滑落的身子給提抱上來。

  「愬哥哥,我覺得這裡很像是……」左蟬宓左右張望著兩旁參天的樹林。

  「涇山獵場。」

  「對,就是涇山獵場。愬哥哥,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左蟬宓原以為他不在上一個城鎮留宿,是因為急著趕回慕容府,沒想到他竟是往獵場方向而來。不過,上回被野狐攻擊的記憶猶新,令她不自覺地往他懷裡縮去。

  「因為我發現我少了二個極為重要的步驟沒做。」慕容愬確信他若是完成了,那宓兒鐵定會把那只惡狐給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步驟?」

  慕容愬笑而不語。

  在瞥望他唇角上掛著的那抹笑,左蟬宓竟不住的悸動起來。

  到底是什麼呀?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他們來到上回曾經待過的那個洞穴,之後,左蟬宓就看著慕容愬從馬背上拿下一壺酒以及二隻酒杯。

  接著,慕容愬分別在二隻酒杯斟滿酒液,然後他將其中一杯遞給猶在發愣的左蟬宓。

  「我們還沒暍交杯酒。」

  「交、交杯酒。」左蟬宓恍然明白他的用意。

  慕容愬挨近她,熾熱的眸光在纏住她因羞怯而半垂的眼眸時,他已經繞過她的手。當二人被迫靠近,不期然的,二人目光再度交會;而這一回,誰都不捨得移開,然後二人慢慢仰起首,喝下屬於他倆的交杯酒。

  「愬哥哥,我……」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左蟬宓的氣息不由得急促起來。

  慕容愬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忽地將臉龐移往她羞紅的耳畔,在深深吸取她自然幽香的同時,也開始啄吻她雪嫩無瑕的頸側。

  左蟬宓難以自持地縮緊雙肩,小嘴更不斷輕喃出一些不知名的話語。

  「愬哥哥……」

  「噓--」慕容愬沉重結實的身軀漸漸疊至她的上方。

  宛如受催眠而無法動彈的左蟬宓,則在他不斷的壓迫下,慢慢往後躺去。

  當陽剛與柔軟相抵的那一剎那,二人都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然而,就是這聲柔媚至極的嬌吟,讓意識已飄浮在雲端的左蟬宓猛地想起什麼似的說:「愬哥哥,我們不是已經喝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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