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弄痛我了……」她嚶嚀哀痛,喘吁不止。
一手抓下她抵在他下巴處的小手,沈胤醉眸中綻出一抹深沉難滅的慾念。
他要易井榭真真實實的屬於他,即便是颯王,或者是那個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她。
「沈、沈大哥你……」他詭譎的神情,教易井榭敏感地瑟縮了下,「你是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不用留在這兒陪我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她顫聲說著,語氣裡難掩對他的關心。
聞言,沈胤醉喘息的益發厲害,因為他必須強壓下體內那股奔騰不休的慾火,否則難保他下一個動作不會是將她欺壓在地,與之燕好。
「沈大哥,你到底是怎麼了?」眼見他的臉色更加黯沉,易井榭斗膽地伸出小手,輕輕觸摸了下他俊邪的臉部線條。
哼,她真把他鬼梟當成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沈胤醉火大地揮開她的小手,並把那件護在她胸前的披風給用力扯下,然而,他擱在她衣襟上的手卻始終無法有下一步的動作。
該死,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唷!原來我們的大當家也在這裡呀!」旌蔽突然出現在門口,而且還一臉戲謔地故作訝異。
就在此時,被嚇呆的易井榭才驀然回神,神情茫然地瞅視著那雙還擱在她衣領上的溫熱大掌。
「你來幹什麼?」沈胤醉的黑眸瞬間染上一層灰蒙的色調。
「喔,我是送東西來給我們既美麗又可人的易大姑娘的。」旌蔽指了指披掛在他臂上的大氅。
「把東西給我帶走。」沈胤醉收回捏緊的手,緩緩起身面對那張笑得跟隻狐狸沒啥兩樣的旌蔽。
「老大,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人家小姑娘雖是俘虜,但我這個做師爺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凍死。」哎!老大也未免太蠢,明明只要他一張嘴,就可以吞下眼前這名難得一見的絕世小美人,他卻偏偏還在那裡硬撐。
「她的事,用不著你來囉唆。」沈胤醉的聲音緊繃無比,眼底更是頻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如果旌蔽識相的話,應該趕緊滾離才是。
「老大,你這話又錯了,明兒個我們可就要拿她去換人,當然得要多多關照一下……」要他走人可以,不過呢,嘿……
「住口!」
拿她換人……換什麼人?易井榭抬起水漾的眸子,渾然不解地直視著沈胤醉那黑沉複雜的神色。
「老大,反正此事易姑娘遲早會知道,你又何必再隱瞞她。」對,就是因為明天就要進行交易,所以他才得要將他們盡快送作堆。
「沈大哥,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易井榭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還不就是因為你那個無情無義的……」
「旌蔽。」沈胤醉陰沉地回首。
「老大,你幹嘛不讓我說完……喂,老大,你要把易美人帶去哪裡呀?」旌蔽暗中偷笑地看著沈胤醉一把抱起易井榭,走出柴房。
嘿!這下子,他就不信老大還能忍得住。
沈胤醉擄劫她的用意並不單純。
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你要拿我換誰?」被他安放在榻上的易井榭,氣若游絲地喃喃問道。
沈胤醉先是沉默,才一撇唇,似譏誚地冷聲開口:「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掉你。」他的目標雖是易新,但他也不可能將易井榭平白送給颯王。
「是颯王嗎?」
沈胤醉喉頭一緊,硬聲的道:「不是。」哼,他倒忘了易井榭不是個好打發的女人。
「不是颯王,那麼,會是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嗎?」
「易井榭,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及這該死的二人。」砰!沈胤醉一掌擊向桌面,霎時,整個木桌為之崩塌。
「你會那麼生氣,是因為我猜對了嗎?」此舉,非但沒有嚇著易井榭,還讓她誤認為是自己猜對了。
易井榭那般漠然的神情,那般淡然的口吻,果真徹底激起沈胤醉的怒火及慾火。他猛地撲向她,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全身都動彈不得的易井榭,奇異地臉上沒有出現半點的驚慌,其唇畔還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沈大哥,你知道嘛,明知你絕不可能是裴小王爺,但我仍一直把你當成是——」
「住口,我跟你講過多少遍,我不是他,我不是他,為什麼你老愛將我和他湊在一塊,為什麼?」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就像是個可怖的魔咒般,讓他一下子失去所有的理智,他幾近蠻悍地撕毀她所有的衣裳,並且在她還要開口說話時,以從未有過的粗暴拚命地吻她,甚至是啃咬她。
難道她和他在一起時,她心裡所想所念的全都是那個裴尊攘?
不,易井榭是他沈胤醉的,不是「裴尊攘」的!
易井榭抵抗的行徑在看到沈胤醉眼中的那抹淒絕與孤厲後,反倒不顧矜持地緊緊攀住他的肩,帶笑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他是在乎她的。
感覺自己的身心被他激烈的佔有,易井榭低皺著眉,強忍著不適,一次又一次地迎合他。
而就在這絢爛的一刻,她再次見著那塊美麗懾人的白龍玉。
第6章(1)
「易姑娘,如果我綁得太緊,你可要跟我說一聲。」
旌蔽一邊瞟著易井榭空茫的眼神,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粗繩一圈圈地捆住她纖細的雙腕。
咦,這就奇了,他們昨晚不是已經相親相愛了一夜,為何今早看到他們二人時,都活像一副被人欠了好幾十萬兩的臭表情,尤其是老大,他到現在都還不敢同他說半句話呢!
莫非是……老大的技巧太差,不,這應該不太可能;還是說,這易大美人太難伺候。
哎呀,算了、算了,他甭在這兒瞎猜了,反正等捉回易新,他有的是時間逼供。
「易姑娘,我們只是做做樣子,你千萬別誤會老大喔!」旌蔽助她跨騎在馬背上後,自己也跟著騎上另一匹馬,拉住易井榭坐騎的韁繩,連同十名手下,往目的地絕荒崖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