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他感到詫異的還在後頭,正當酒會快要完畢時,冷夜摩突然派人請他前往一敘,而這面談的結果,差點叫他當場愣在,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他居然要娶他的女兒。
但是,他並沒有為這突來的驚喜而沖昏頭,他曾問明冷夜摩為何要提這檔婚事,他的答案很簡單——一見鍾情。
在他回去把這件事告知蘋兒後,想不到她也馬上答應,若實令他樂上好幾天,畢竟能得到跨國總裁的青睞,可是相當風光。
不過,冷夜摩提出先訂婚且不能曝光的要求,他無異議的允諾。因為他盤算過,暫且不要聲張,可以免去外界誤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賣女求榮。
可也過了半年,他們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可急煞了他。
「爸有問過夜摩的意思嗎?」邵蘋把問題丟給冷夜摩。
「有!他說叫你決定。」在冷夜摩面前,他依舊矮人一截,不敢強問,但對自己的女兒,就不必有所顧忌。「你倒是說啊!」
「我不是說過了。」
邵蘋毫無高低起伏的語調,再次讓邵齊文氣結。
「你……好!到時人要是飛走了,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他撂下話,氣憤地走出去。
再給她一段時間就好,等她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後,大家都會曉得她的厲害,包括對她寄予厚望的父親。邵蘋倚在門柱,心中喃喃自語著,冰冷的眼神裡,有說不出的詭異。
「東主,羅剎會在十門凌晨二點左右接貨。」
「聽風!」
「是。」冷酷男子恭敬地上前一步,等候指示。
「你說——南主為什麼不直接剷平黑赤幫?」東主懶洋洋地交疊雙腳,語調中帶有惡意的調侃。
「屬下認為……」聽風猶豫地停頓下來。
「說啊!」
「屬下不敢妄自猜測,不過聽風認為是……聽雨的關係。」 一直面無表情的聽風,終於有了略微的臉部變化。
「聽雨!」嗯!想不到連聽風都猜得出,看來老二的功力有待加強。
「東主,那批貨要怎麼處置?」唉!不該多嘴!聽風突然打斷東主的凝思,趕緊請示。
「嘿!你幹嘛緊張,我又不會對聽雨怎樣!」東主邪睨了他一眼,失笑地說道。
「聽風不敢。」他垂下頭去。
「我要的東西呢?」聽風多慮了,他不會插手介入老二和聽雨之間的事,他現在玩得還算愉快,所以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去管他們。
「在這兒。」聽風隨手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東主。
只見東主饒富興味地翻看孟半晚的資料,其實,在他接到命令要去調查她時,心中頗感訝異,無法理解東主為何對這名女子產生興趣。
因為,以他之前的瞭解,東主對於女人,大都只是一時的玩樂,從不費心去取悅。
不似現在,東主居然會為了孟半晚的事,而把羅剎放在一旁。
看情形,他得要密切注意她了。
第五章
哎喲!討厭,又刺到了。
最近,這些玫瑰怎麼老愛跟她過不去,頻頻親吻她的雙手,就跟那個大色魔同一個模樣。
其實,她也不能淨怪這些花,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每大都想著同樣的一件事,才會屢遭痛楚。
沒錯!就是冷夜摩臨走的那句話,害得她提心吊膽到一聽見風鈴聲,就以為他要來捉她。
可是想想,台灣是個有法治的社會,而且擄人勒……身的罪名也挺大的,他應該不至於會公然綁走她。但話又說回來,她……不相信他會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而放過她。
「半晚,仲謀打來的電話,快來接,他好像很急。」孟雙星催促著女兒。
母親的叫喚,震醒心思飄遠、面頰微紅的孟半晚。
「喔!馬上來。」忙亂地放下刀剪,她快步地上前接過電話。
「喂,學長。」
「半晚,我現在在中正機場。)
「中正機場!你要出國?」孟半晚驚愕地問。
「昨天臨時接到命令,派我前去泰國出差,因為時間緊迫,只有趁現在才能打電話跟你說一聲。」
「你要去多久?」太突然了。孟半晚不覺疑心地想著。
「我也不知道,啊!不說了,我要入關,有空會再打電話給你,拜。」
「等……」
嘟!嘟!嘟……
孟半晚拿著已掛斷的話筒,愣在當場。
她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學長為公司出差是很正常的事,絕對不是邵蘋為了要報復她。
沒事,沒事,她……啊!不行,如果她沒問清楚:心裡始終有個陰影,她還是去公司一趟比較安心。
「孟小姐,你病體好了,特來復職呀!」黎延熠陰沉沉地嘲諷孟半晚。
「沒全好,謝謝特助的關心,請向邵總通報一聲,半晚有事要請教。」孟半晚沒好氣地說,心病怎麼會治得好,除非遠離你們。
「很抱歉,邵總不在,有事跟我說也一樣。」
「是有關高經理的。」
「哦!他有什麼問題?」邵總猜得真準,孟半晚果真找上門來。
「他會去泰國出差,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孟半晚開門見山地問。
「你的關係!」黎延熠不屑的冷笑,鄙視看她一眼,「孟小姐認為自身的影響力,可以大到左右公司的運作。」
「我不是這個意思。」孟半晚呆愣一下,他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瞄她,難道她真的誤會邵蘋?
「當然了,邵總會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經過一位高層的授意。」黎延熠話峰一轉,別有用心地說道。
「是誰?」俊美邪肆的面容霎時閃過她眼前。
「你應當知道,不用我明講。」
她料得很準,一定是他搞的鬼,為了逼她就範,所以不惜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把戲。
孟半晚一臉氣憤的模樣,讓黎延熠暗門嘲笑不已。
黎延熠的話,讓孟半晚憤怒地喪失理性,只想盡快找到冷夜摩後,狠狠地臭罵他一頓,根本忘了他有多危險,執意要飛蛾撲火。
她使勁地按下門鈴,焦躁地來回踱步,連口來的煩憂,讓她顧不得「不再見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