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摩挑若眉,故作沉思地點點頭。
見狀,孟半晚心中的大石無疑放下了一半,她乘勝追擊地說:「請讓我先對您作報告,如果總裁還有任何的吩咐,半晚一定會盡力去做,這樣……好不好?」她先處理目前曖昧的場面,到時候再想別的方法逃離這裡。
「好,就看在你會盡力為我做事的份上,就照你所講的吧!」凝視她如釋重負的欣喜模樣,冷夜摩突然詭譎地拾高她的下頷至他一寸之距,邪佞低啞地說:「在此之前,我先把你沾到奶油的唇角弄乾淨。」
話一說完,就在半晚還在怔忡這句話的意思同時,她的雙唇已然被他狂烈的吻吞噬,吸吮,他趁懷中人兒還沒來得及抵抗,更撬開她的牙關,加深這個令他渴望已久的甜美。
孟半晚完全被他狂狷的掠奪給嚇住,直到他探進她口中不斷地跟她的小舌嬉戲,她才猛然驚覺到要掙扎。
她的雙手做出輕微的抗議,但槌打在他厚背上的粉拳根本對他起不了遏止作用,反而讓他鉗制得更緊。一陣感官的強烈刺激再加上她對酒精的敏感度,讓她腦部極度缺氧,昏昏欲睡。
終於在他放過她雙唇的同時,孟半晚也受不住地昏睡在他懷裡,沉靜得如同安憩的小貓咪一般。
「這樣也能睡著,我還真是佩服。」扶住她軟綿綿的身子,冷夜摩狎笑地橫抱起她走進書房內。
抱著她輕盈的嬌軀落座,愛不釋手地輕觸她的嫩頰、眼瞼、翹鼻,隨即移至紅腫飽滿的雙唇。
剛才他從監視器上看到她的可愛舉止,都讓他對於孟半晚的一切感到新奇,他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天真的小女人,尤其是她在舔吮自己的手指時,他恨不得能代替那根手指。
這張絕艷且思想單純無邪的女人,非常適合他的口味,在他這段無趣的生活裡,正巧可以陪伴他。
「小兔兒,現在就帶你去睡覺,」輕啄她的丹唇,冷伎摩十分邪氣地抱起他的獵物,離開書房。
「呀——我……床……床……衣……服……」
當孟半晚一早起床,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處於陌生的房間裡,身上也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剎那間,她環住自己打了個冷顫。
想起昨夜,她不禁嬌羞地暗罵自己沒用,居然在緊要關頭昏倒,那不就都任由他擺佈了嗎?
那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地方被他給……
「孟小姐,您起來了嗎?」老成持重的聲音有力的傳來。
孟半晚倏地拉起絲被蓋住身子,才說道:「請進。」
「孟小姐,請更衣用餐,先生正在書房等您。」管家吳老走進來,把一套新衣跟早餐放下後,就要退了出去。
「等一下老伯,我可以借用電話嗎?」孟半晚及時叫住吳老。自己糊塗地在這裡待了一夜,母親一定很擔心。
吳老彷彿看出她的想法似的,面無表情地回答:「請放心,先生已經通知過您的家人。」說完,也不管孟半晚的反應,就逕自走出去。
看他毫不理會地走出去,孟半晚到口的話來不及問,只好吞了下去,一會兒她慌忙地下床鎖上房門,才拿起衣服換下身上暴露的睡衣,邊穿還邊咬牙切齒地說:「冷夜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清楚的交代,我絕對會跟邵總說出你對我所做的荒唐事。」
「先生,孟小姐來了。」
「思!」冷夜摩放卜手邊的文件,以深沉難測的雙眼戲謔地凝視孟半晚怒氣沖沖的嬌容。
「冷先生,請問你是什麼意思?」孟半晚劈頭就問,對他的尊稱也山總裁變成冷先生。
「昨晚睡得可好?」他逸出態意的淡笑,語帶嘲弄。
「哼!托冷先生的福,沒被冷死。」她不甘地諷刺他。
「你這樣講也沒錯,昨夜——我可是親自幫你換衣蓋被,當然不會讓你柔弱的嬌軀受寒了。」邪肆的笑容在看到她逐漸鐵青的臉色,他邪勾的笑紋更深。
「你……你……太可惡了,我要回去跟邵總說明你的……你的無禮,」半晚氣得就像小孩子被人欺負而欲回家跟大人訴苦般。
「你真……是人……人可愛了。」冷夜摩聽到她反擊的話語,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你笑什麼!」孟半晚漲紅臉,難堪地回罵。
「既然說到邵蘋,我想——你大概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吧!」冷夜摩淡然說道。不要一下子把她潛藏的怒氣全激出來,不然往後就沒戲唱了。
目的!她怎會忘記?她昨天帶來的文件,現在還安靜的躺在原來的地方;可是,她實在懷疑他的動機真的只想聽她報告嗎?
她畢竟只是邵氏一名小小的員工,應該沒有令人想貪圖的地方,而論樣貌,他的未婚妻邵蘋也是大美人一個。
況且,她絕對不相信邵總會是故意把她送來這裡,因為有哪個未婚妻會把別的女人送到自己未來老公的手中,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這一定是冷夜摩個人的主意,看她一個人好欺負,所以就對她獸性大發,沒想到她上次的不祥預感果然成真了。
「想起來了嗎?」看她認真思考的表情,頗令他感到玩味。
「不用冷總裁的提醒,我知道來此的目的。」收回飄移的思緒,孟半晚不自然地對上他訕笑的眸光,只因她又改口稱他為冷總裁。
她剛才差點就忘記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當場跟他對上的話,萬一他惱羞成怒,取消對邵氏所有的資助,那她不就變成公司的大罪人。
「那麼就——開始吧。」冷夜摩傭懶地往後仰,舒適地倚靠在皮椅上,似笑非笑地斜視她。
看見他冷淡的態度,孟半晚把怒氣吞到肚裡,對他虛應一笑,拿起桌上的資料,專心的把內容報告給他聽。
此刻,窗外停留在樹梢上的鳥鳴聲與孟半晚柔美的細嫩聲,合成一首動聽的樂音,冷夜摩一副迷醉的表情,到最後他幾乎要閉上限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