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誰不明白宮主的心意呢?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水幽歡,我們也不用再憐香惜玉了,先關他們幾天,再讓人到異人谷去報個訊,如果他人不親自來,我一天就殺一個人,叫段若青替他們兩個收屍吧!」美少女露出.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就不信他這麼能忍。
「宮主…」
「不必勸了,就照我的話去做!」
「是」
***
斜斜的日光照進石室裡惟一的人口,輕輕的,喚醒一夜好眠的兩人。
段舞陽先醒過來,他本想舒展發麻的手腳,卻發現他腿上有個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水幽歡的螓首正好端端的枕在那兒,沾灰的小瞼服貼的壓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的男性部位前一呼一吸的睡著,讓他差點「豎」然起敬。
該死的!
昨晚一片漆黑,所以沒發現原來他們的姿勢這麼曖昧,現在天一亮,他所有末梢神經都敏感起來,而且,就快要做出不該做的事了。
「水小姐!水小姐!」他開始推她的肩。
她咕嚕了聲,「幹嘛啦?」有點醒又不想太快醒來,她還在掙扎。
他的雙手規矩得很,除了她的肩膀之外,哪兒也不敢碰。「天亮了,可以起床了。」
「反正也沒別的事,你別吵我。」她的聲音膩膩的,略帶起床時的沙啞,眼睛還是緊緊的合著,甚至在他腿上磨蹭了下。
這個動作讓他全身的寒毛高高豎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臉頰的柔軟。
「水幽歡!」段舞陽豁出去了。
「嘎?」她倏地驚坐起來,兩個大眼睛睡眼惺忪的睜開,「發生了什麼事?」
段舞陽飛快的抽出他的腿,「沒事,叫你起床而已。」
「過分!」她揉揉雙眼,「人家只是借躺一下嘛!」
「你睡得夠久了。」他的腿可麻得很。
看見他捶腿的動作,水幽歡好心的提議,「我幫你揉。」
「不用。」他看到她的手要伸過來,連忙避開。
「幹嘛啊?怕我會非禮你啊?」她沒好氣的扁扁嘴。
「女孩子家別說這麼粗魯的話。」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也沒什麼,你若是跟男人說話,還不也是這樣?」男人聚在一起說話才粗魯咧!
「我和公子就不會這樣。」
聽出些有趣的地方,水幽歡好奇地問道:「你和若青都談些什麼?」
「公子並不多話,而且臥病在床的時間久,幾乎十天半個月關在房裡不能吹風,我們很少交談。」段舞陽照實而言。
「少來了,若青不多話?這說給別人聽還會信,說給我聽!哼!別騙人了,他小時候話才多咧!因為生病的關係,他很少出門,平常老喜歡把人叫到身邊說話,他的話最多了。」有時候水幽歡會以為自己全給段若青看透了,但段若青的心事,卻從沒說給別人聽過。
段舞陽揚起濃黑的眉,「我不知道,公子很聰明,卻很少跟我說話。」
這幾年,是他一直拚命地想留在公子身邊,替他跑腿,聽他的指示練武、習字、讀書,其他的他一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是他的不注意而不明白公子在想什麼?還是他壓根就選擇忽略那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知道,公子一直希望他離開異人谷。
「你真可憐。」水的歡淡淡的道,她知道他心中還是只有個段若青,算了,讓他自己去想清楚吧!
段舞陽有些發征,納納的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氣氛開始有些尷尬,他想起她昨晚突如其來的告白,剛毅的臉開始泛起絲絲羞赧。
「喂——」水幽歡小聲的叫道,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的。
「幹嘛?」他皺起濃眉,緊盯著她。
「昨天的事你還沒說怎麼解決?」
俊朗的五官開始僵硬,高大的身軀更顯不自在,他沒想過水幽歡是這樣的個性。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不許你有這個念頭。」
「你凶什麼凶?這是再自然不過的生理反應,有什麼好不許的?」她覺得自己理直而氣壯。
自然的反應?
他用力甩頭,揮去那該死的想像,「我說不許就不許,不管你怎麼說,都還是公子的人,千萬不可以」
噗哧的一聲,她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
可憐的公子,配這女人簡直是污辱了,段舞陽心想。
「我笑你事情還沒弄清楚就不許,段舞陽,你以為我在說什麼事呢?」水幽歡笑得花枝亂額,雙眼好不嫵媚的眼著他逐漸被紅色佔領的剛毅臉龐。
這種事還敢要他說?
段舞陽根本不敢相信,他深吸幾口氣,全身緊繃得像隨時會斷掉似的。「我說我絕不會跟任何人提半個字,你自己也小心點,別把這種奇怪的話掛在嘴邊,對公子的名譽不好。」
至於他,就當作了一個好夢罷了。
「你真的這麼喜歡你家公子啊?」
「我可以為他而死。」
真開不起玩笑。她聳聳肩,「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要說這件事,反正,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嘛!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她的聲音小了點,神色也有些羞澀。「你…想不想…解決一下?」
段舞陽的腦袋空了好半晌,才慢慢裝進一些東西。先是她含羞帶怯的眼,很奇怪的,段舞陽現在想的,竟是她的小臉實在沾染太多灰塵了,自從相遇之後,他就不曾好好瞧過她,只覺得這雙水靈靈的大眼和從前一樣,幾乎沒什麼改變。
然後,他才意識到她到底在說什麼,倏地,他的臉彷彿像要冒火般的紅。
男女之間?生理反應?
該死的是,他就算有生理反應,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你……你……你……」你了老半天,他還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水幽歡也很羞,但有些話不說也不好。「你別不說話啊!這裡什麼也沒有,待上一時半刻還沒什麼關係,可是以後呢?我就不信你會沒有這個問題。」如果都是女生還好,多了一個男人,她開始埋怨囚天堡的人沒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