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中的人兒,似乎將一切全給了他,而她想要他的承諾?哈,別說笑了!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密令殺手,這輩子都只會聽從冽風的命令行事。
就算他對宛冰心有不同以往的情感,也只不過是他在肅月國期間的一小段插曲,沒有未來,又何必承諾些什麼?
當燎火抱著宛冰心回到宅邸時,意外地瞧見數名婢女正站在門外等候他們歸來。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您可知道……」看清宛冰心的狼狽模樣,婢女的話霎時梗在喉中,再也說不出口。
小姐該不會走出門時遇到什麼事了吧?她此刻的模樣要是被表少爺給瞧見了,那該如何是好?
宛冰心察覺事情有異,輕拍著燎火的手臂,「先放我下來吧!」她取下斗竺問向眼前的婢女們,「發生什麼事了?」
燎火輕佻眉峰,倒是想要聽聽這些婢女有什麼要緊事稟報,而停放在外頭的馬車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表少爺從南方前來找您啦!」其中一名婢女恭敬回道。
「表哥?快,陪我回房整裝,別讓他久等了。」宛冰心連忙吩咐道。
許久不見的表哥算是唯一會關心她的人,只是他們住得遠,不常見面,不曉得他這回土來有什麼事?
聞言,燎火立即瞇起利眼瞪向大廳,心底有股無法解釋的怒火逐漸上升。
第六章
宛冰心在婢女的服侍下迅速換好衣裳。可是才一踏出房門,便瞧見燎火站在外頭,神情十分不悅。
「咦?」燎火在等她嗎?他為什麼一副不滿的模樣?是怎麼了嗎?
在場的婢女們見狀,立即先行退下,識相地留下他們兩人單獨交談。
「咦什麼?借了他人的衣衫不用還嗎?」燎火繞過她進入房內,將原先套在她身上的衣衫取回穿上。
瞧瞧她那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就不滿!什麼表哥嘛,他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傢伙出現。
宛冰心愣了下,「呃……你要跟我一同去大廳嗎?」
「是又如何?不歡迎外人嗎?」燎火說起話來毫不留情,神情依舊不悅。
「不是。」為什麼他說話要這麼沖?她究竟是哪裡惹火他了?
「那不就得了!」燎火沒再多看她一眼,直接掉頭邁開步伐。
他倒是十分好奇,她的那位表哥生得什麼模樣,搞不好又是一個覬覦她的好色之徒。
「等等我!」宛冰心追著他,忽然靈光一閃。「難不成……你在吃醋?」
否則他也不會往聽聞表哥來訪後,整個人都變了樣。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頓時感到有些甜蜜。
他是在乎她的,才會為了她醋勁大發啊!
聞言,燎火立即狂笑出聲,停下腳步轉身粗暴地握住她的下巴。「吃醋?你別傻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為女人吃醋!」
這真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身為殺手,只會殘忍殺人,哪有可能會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可是……在他心底的那份微酸感受又算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燎火心煩氣躁地鬆手,掉頭就走。
聽到燎火這麼說,宛冰心的心彷彿破了個大洞,形成怎麼地無法癒合的傷痛。原來……他完全不把她當做是一回事,他那冷漠的眼神,以及毅然離去的背影,全都說明了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妄想罷了。
心隱隱作疼。為何如此?一遇上他,她整個人都變了啊!而這份陌生情感究竟是什麼?她說不出口。
燎火沒有聽見她跟上的腳步聲,心知她又待在原處胡思亂想了。
他在心中重歎口氣,走回去一把握住她的纖纖小手,低吼:「還不快點過來。」
這女人果真蠢,要是不拉她一把,她恐怕會一直站在那發愣,這樣教他怎麼去見識她的表哥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嘿……最好就讓他將那個表哥痛打一頓,再丟出宅院外,少了個男人覬覦她,他也會安心許多。
「嗯。」燎火的溫熱手掌讓宛冰心捨不得放開,她的一顆心滿滿的全都是他,再也無法容下其它人。
燎火拉著宛冰心來到大廳,便瞧見一名男人背對著門戾與婢女們交談。
「表哥。」宛冰心輕聲叫喚。
聽見她這般叫喚,燎火眼中浮現強烈的嫌惡,即刻放開她的手往一旁步去。
呿,什麼表哥嘛,真是個噁心至極的名稱,他聽了就滿心的不悅。
媽的!今天真是一切都不對勁,搞得他全身都不舒暢。
何雲笑著轉過身來,「冰心,表哥來找你了。」
「哼!」燎火冷哼出聲,對於這名長相斯文的男子一點好感也沒有。
冰心?聽聽他叫得多親暱,彷彿在叫喚妻子一般,聽了就讓人不爽!
宛冰心不解地瞧了燎火一眼,這才走到何雲面前詢問:「表哥,您這次前來有何要事?」
此刻她只想知道表哥前來的原因,他在南方的紡織生意不忙嗎?不然怎有時間北上來找她?
「此事先不急,這位公子是?」眼前這名男子外貌特殊,應該不是肅月國之人吧!
燎火一點都不在乎何雲的示好行為,不過他倒是想要聽聽,宛冰心會怎麼介紹他?
「呃……他是……」宛冰心抬起眼來看著燎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該怎麼同表哥介紹燎火?她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啊!而她也萬萬不能夠說出燎火就是殺了宛墥的殺手,也是她的……心儀之人。
燎火輕佻眉峰,對於她的沉默感到心寒。很好,看來他在她心底一點地位都沒有,之前待她的好全是白費,掠奪芳心的計畫一點成效都沒有。
這女人果真如她的名字一般,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情感。冰心……去她的,此刻他的心情真是不滿到極點。
「啊?莫非您就是婢女口中所說的那名保鏢?」何雲自行猜測起來。
宛冰心聞言連忙點了點頭,「是啊!」除此之外,她也不曉得該怎麼去介紹他了。
燎火狂笑出聲,「哈哈哈……是啊,我不過是她的保鏢罷了,一點其它關係都沒有。」說完,他逕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