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你說什麼?」沈麗娜沒聽清楚。
「我說,你沒見到我的女人有些小麻煩嗎?」他邪惡的挑起一邊唇角。
「呃?」
秦未央臉上禮貌的微笑已經快麻痺了,她頭痛的瞧著面前不請自來的男人,他曾自我介紹,是某某總裁還是某某總經理她根本記不清楚,她只知道他好噦唆,一直在她耳邊聒噪。
「小姐,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先做個朋友。」男人為她微現酡紅的醉顏所吸引,而且見她落單,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何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我有伴的。」該死,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一杯?兩杯?她以為自己的酒量不錯的。
「小姐,這事瞞不了人的,你一直坐在這裡,我可沒見到有人來罩你呀!」
「我真的有喔!你最好先想清楚惹火他會有什麼下場。」秦未央在虛張聲勢,因為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聽說醉酒時吃糖可以解酒,不知道這兒哪裡有糖?
男人淫笑了兩聲,「已經不用想了,我們直接來樂一樂吧!」
原來不論上流社會還是低下階層,只要是人,全都一樣荒淫、墮落。
「你不要碰我。」為了閃避男人的狠手,秦未央猛然站起身,但她太高估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直起身,腦袋就一陣昏眩,視線完全模糊……
「嘿嘿……」男人伸長雙臂準備接住她的身子,卻遠不及另外一雙鐵臂來得迅速。
「未央。」嚴日行及時抱住秦未央軟倒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這才面對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男人。
「叢總,不知我的女人可有惹到你什麼?」嚴日行直截了當挑明了問。偎在他懷裡的秦未央聽到他的聲音,掙扎的睜開雙眼,確定是他後,心終於安了。
「沒……沒有,我……不知道她……她是……對不起,嚴總裁,你大人有大量……」男人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若是早知道,他絕不會招惹嚴日行的女人,商場上誰不知道嚴日行對付敵人的手段有多殘酷。
「沒事就好,下回我再專程向叢總裁討教吧!」嚴日行抱著秦未央,直接在男人面前走過,往休憩房間的電梯走去。
討教?男人鬆懈下來的那口氣還沒喘完,這句話馬上又震飛了他的三魂七魄。他真是無端惹來煞星,正想解釋,卻見嚴日行抱著她直往前走,走進通往休憩房間的電梯。
深愛未婚妻的嚴日行,竟然不顧未婚妻的顏面,和別的女人公然開房間?
* * *
「給我。」
嚴日行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輕柔的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大手來回摩挲著她如玉般的雪膚,存心勾引她掉入自己的陷阱。
秦未央的酒全醒了,她不安的閃躲他的大手,「你……想幹什麼?」
他低聲地笑了起來,「我想做什麼再明顯不過了,你還不明白嗎?真是個清純的小東西。」
「光是做戲還不夠?」她的身子被他撩撥得十分火熱,隨著他的手撫過的部位,全都叫囂著要得到更多。
「不夠,光是這樣,不足以讓柔相信我們真是一對戀人。」
啊……不,我……」
「你不願意?」嚴日行俊逸的臉變得深沉,熾熱的視線牢牢鎖住她美麗的小臉。他不屑用強,只因他向來沒有得不到的女人。
「我……」她咬著下唇,雙手無意識的緊握。
因為愛他,所以得任由他使壞?她怎會落得這麼悲哀的地步?
「你不愛我嗎?」他在她臉頰上輕吻。
「我愛你。」意亂情迷之際,她也只能把握住這點。
「為了獎賞你,我可以讓你有個極愉快的夜晚。」他的慾望已經被挑起,今晚誰也不能抽身。
她好怕,「可是……」
「你不要我嗎?」
秦未央驚叫出聲,「啊……你……」
連她都不曾這麼親密的撫摸過自己,他怎麼可以……她的腦子全亂了。
「你說你愛我,也願意配合我演這齣戲,為了獎賞你,我很賣力的在取悅你呢!你感受到了嗎?」
「我……」
「不,別遮掩自己,你的美麗只屬於我一個人。」
「這不是罪惡,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身為醫生的你該知道,這種事再自然不過了。」
秦未央當然明白,只是……書中說的怎麼也比不上現實的可怕,她全身上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疑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不斷充斥在整個房間。
墮落與快樂只在一線之間,突破了這個界線,將來還能若無其事的相處嗎?
「你……」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想抓住一些什麼,就算只是一句話也好。
「叫我日。」
「我可以把自己給你,可是……你呢?」她終於抓住在她體內作亂的手。
「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當你想起我的時候,會不會記得我是誰?」她只求在他回憶裡佔一個小小的位子。
嚴日行瞇起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可以把你放在心中一輩子,而你卻連一點小小的空間都不肯留給我?」
他果然夠絕情,愛上這種男人是她的不幸。
他扯唇道:「如你所願。」
雖然她的生澀引出他的幾許同情,但他並沒有緩下速度,明知她是第一次,卻忍不住地想看她哭泣的模樣。
秦未央果然臣服於他,也開始卑微的想博取他的注意力了,但他卻怎麼也得意不起來。
她顯然還不夠瞭解他,他的愛只給一個人,他的一輩子也只打算記得一個人。她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無需為她多費心神。
她昏過去了吧?憐惜的心和想再一次的慾望同時興起,他被這念頭駭到,於是匆匆起身到浴室沖澡。
他果然還是不習慣完事後和女人同床共枕。
第四章
今天的天氣熱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才清晨六、七點,就已散發出炎熱夏日的刺目光芒。
秦未央被金黃色的光線照得有些難受,她抬起雙臂遮眼,幽幽的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