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條件支持你。」他的女人本來就不需要工作。
* * *
在朝陽初升之際,秦未央突然醒了,懶懶的趴在床上瞧著她的男人,忍不住心想,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自私,她明明已經連最不敢想的都已經到手了,為什麼還想要得更多?
住進嚴家之後,她才知道連凱與任雨柔搬出去了。是為了培養他們自力更生的能力吧?否則護柔心切的嚴日行怎會同意他們這麼做?
支肘撐起上半身,她的動作極輕,但仍驚醒了嚴日行。
「你醒得這麼早?」帶著濃濃睡意的低沉嗓音誘人無比,他的大手瞬時摟上她的腰。
「你若還想睡,就再睡一會兒。」她俯身在他唇上落下短暫的一吻,然後下床。
嚴日行手一拉,將她困在自己身下。「別走。」
「這樣好玩嗎?」她無奈的見他把頭埋在自己肩上,明明是大男人的體格,卻在賴床時露出男孩的模樣。
「再陪我睡一會兒。」他咕噥道。「我睡不著。」
「我只要再睡一下子就好。」她輕歎。「沒見過這麼愛賴床的人。」他竟然低聲笑了起來,「我倒要問問你,你見過幾個男人賴床的模樣?」「你不是把我的事全調查得一清二楚?我有幾個男人,你會不知道?」她反問。
想起那天她一遞辭呈,他馬上召集院內各主管,以審問犯人的口氣一一詢問她在醫院裡是否受到委屈,讓那些醫院主管嚇死了。每當她想起這些,臉上就泛著笑容。
嚴日行說睡就睡,他擁著秦未央補眠了一會兒,才終於甘願起床梳洗整理。
臨走前,他還是拉著秦未央說了好些話。「真不想去公司,好想賴在家裡。」「這麼快就職業倦怠了?」
「職業倦怠這種事每個年紀都會發生,倒是你,待在家裡不無聊嗎?」他果然知道她的想法,有時她挺訝異他的敏感,然而,這份細膩卻教她心頭一陣溫暖。
「我難得享受悠閒的日子,你別破壞我的夢想。」
「好吧!我的肩膀隨時借你靠。」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要學著放心。」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她愣了下,臉上的微笑仍是不變。
「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真是一針見血啊!她想。
嚴日行說完話後,就被特助急召回公司去了。秦未央呆坐在床上,他似乎知道她對他其實沒有信心,知道她對這份感情依然存著疑問。
唉!有個聰明機伶的情人其實也不好,因為她在他面前幾乎無所遁形。
第八章
由於濃濃的不安全感作祟,秦未央開始找下一份工作。
忙了一天後正要回家時,天空突然飄下一陣毛毛細雨。她貪圖雨中的清涼,也不撐傘就下了公車,慢慢地走回家。
當她快要走到嚴家那棟現代感十足的別墅時,正好瞧見車庫的門大開,一輛眼熟的車正要駛進。
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開心的奔上前。「你回來了。」
嚴日行見她一身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麼在外頭淋雨?」
「來迎接你嘛!」她俏皮的眨著眼。
她就這樣站著對他微笑,輕薄的衣物被雨水打得濕透,薄薄的貼在凹凸有致的身軀上,分外引人遐思。
「為了不讓你失望,我是不是該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敝開雙手,「過來,寶貝,讓我看看你還準備了什麼迎接我回家。」
秦未央愉快的笑著,投入他的懷抱,「要總裁準時下班還真不容易呢!你怎麼做到的?」
「還不是壓搾那可憐的小特助囉!」
「色狼。」秦未央紅著臉低叫。她知道只消一個眼神,或一個親密的小動作,就可以勾起他火熱的慾望。
但,在這裡……她不敢想像。
「我還有更色的咧!」他驚訝的瞪著她的笑容,「你笑起采真好看。」
「是嗎?從沒人說過我的笑容好看。」
聽到她坦率的回答,嚴日行的表情變得溫柔無比。「從現在開始,我不介意每天說給你聽。」
秦未央還是笑著,突然發覺世界多麼美妙,能被他愛著真好。
「未央,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魔咒?我竟然無時無刻不想著你。上班的時候想你,連開會的時候也在想你,這魔法叫愛情嗎?」嚴日行的指尖摩挲著她的紅唇,再曖昧的滑到她的頸,沿著鎖骨來回的撫觸。
她就像被撩撥的弦似的,不住的從口中發出嬌吟。
「我也很想你。」
「你這個小女巫。」他的聲音低啞,叩著她臀部的手更緊的壓向自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才會這般熱情?」
他低下頭,急猛的吻住她的唇,她才稍稍一掙扎,就被他不滿足的困在懷裡,並將她放倒在引擎蓋上。
屋外的雨轉為傾盆大雨,轟隆隆的雷聲驚動心魄的傳來,車庫裡的兩個則因為歡愛後的疲倦,緊緊的相擁著。
嚴日行他氣喘吁吁的趴在她身上,吻著體力不濟、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她。「還好吧?」
「快……被你累死了。」她嗔道。
「偶爾這樣也不錯。」他的聲音變得激情。「這讓我莫名的感到興奮。」
「你別這樣。」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外頭正下雨,我們也無法回去了。」
「可是……我怕有人。」
「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上門的。」
* * *
嚴日行悄悄起身,為熟睡的秦未央拉薄被。看到她如親生嬰兒般的肌膚留下這麼多縱慾的痕跡時,他男性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卻也略帶歉意的吻著她的頰。
隨後他打開房門,對打擾他休息的來人頗為不悅的問道:「什麼事?」
天哪!他滿腦子還想著回床上溫存。
管家傾身上前,在他耳邊說道:「大小姐回來了。」
他的臉色微變,回頭望了眼仍在熟睡的秦未央,沒有再說什麼,便隨著管家走了。
約莫又過了兩小時,秦未央才睜開傭懶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底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被褥。她覺得奇怪,他們剛才明明在車庫裡瘋狂,何時回到床上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