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也來了,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喲!」這百分之兩百是真心話。君凱把之眉摟在懷裡後,才有了幾分真實感,彷彿他真的擁有幸福。
嗄?逸軒的下巴快掉下來了。這是他認識的君凱嗎?如此依賴、如此隨性、如此的……無心機?這是剛才怒氣衝天的男人嗎?
之眉努力撐著雙手,不讓他的唇吻上:「別別別,我一點也不想你,我只是來看看這店怎樣了,可沒允許你在店裡做這種事喔廠
氣死人了,這麼多天不見,他就只想做這種事,也不管他上一位「顧客」還沒離開呢!哼!他就這麼沒出息嗎?連男人也要。天啊!她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個男人。她又有無語問蒼天的慾望了。
君凱笑得無辜:「親愛的,我可以請問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你……」才開口,之眉就臉紅了,冷不防被他偷去一個香吻,沮喪得更為結巴了,「你……你……就是上回的事嘛!」
「上回什麼事啊?」君凱蹙眉,認真地想了許久,「上回我們在店裡吃飯,後來嫌悶,我們就去附近走走,藉著昏暗的燈光,我偷吻了你,而且還吻了好幾次,然後,我們就回……」
「哦!」坐在一旁看好戲的人頗有默契地發出瞭解的讚歎,然後如波浪般一致望向女主角。
「停,我說的不是這個。」之眉連忙摀住他大膽的嘴,非常清楚自己連耳根子都燃燒起來了,「既然你都不介意在你的客人面前表現了,我也不用顧慮什麼,就坦白說吧!我不喜歡你的工作,還是別做了吧!」
君凱一頭霧水,和逸軒交換一個茫然的眼神:「什麼工作?」
還裝傻!之眉不悅地嘟起小嘴,用力戳他的胸膛:「牛郎的工作。」
「耶!她終於說出來了。」薇蒂和湘婷這一對寶,竟然用啦啦隊的祝賀方式跳起舞來。
而這一對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反應,君凱啊了好半晌,還是不懂自己什麼時候當了牛郎還不自知。
「親愛的,你有沒有搞錯?今天不是愚人節,饒了我吧!」
「還想賴!」之眉不依地在他懷裡掙扎,好幾次都快跌到沙發底下,卻都被他及時拉住而未出糗,「你上回明明到晶華開房間,對方還是個女的,你自己也承認了;現在換成男的……我……我的魅力就這麼小嗎?他有我一半好嗎?」
逸軒哈哈大笑,他真的忍不住了。這個女孩真有意思,她的活力和幻想能力都這麼豐富,看來,君凱的生活有得累了。
接到君凱射來的殺人目光,他說:「別看我,你的問題自己解決,我……無能為力。」
君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為難地拂去額前亂髮:「親愛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叫范逸軒,我的好朋友,專程從紐約回來看我,不是什麼客人,你別誤會。」
突然,裊雪喃喃自語道:「原來他的名字沒變,幸好!」
逸軒聽到了,他頑皮地眨眨眼,含笑帶過;裊雪的臉龐倏地染上一層嫣紅,深怕被人見到,還特地別過臉去,幸好沒人注意他們。
「是嗎?那晶華的事怎麼說?」之眉昂起小臉,眼眸洩漏了她的懷疑。
呵!她並不如她外表顯現的那麼無動於衷嘛!一旦看穿這點,君凱的心反而飛揚起來,但他機靈地不表現在臉上。
「親愛的,那也是個誤會。逸軒回來後就住在晶 華,而那天我去看他,正好遇到他的女朋友來訪,」聽到逸軒的咳嗽聲,他才收斂點,「總之,什麼事也沒有,更沒有發生你腦中所想的事,親愛的,有點失望嗎?」
「哼!我為什麼要失望?」之眉嗤之以鼻,經驗告訴她,這男人打太極拳的本事比一般人強。所以,她轉向逸軒,「范先生,你和君凱認識多久了?」
很久了,但逸軒當然沒這麼老實:「我們是大學同學。」以此含糊模稜的語氣帶過,厲害吧!連君凱都露出激賞的眼光。
「原本如此,范先生這次回來是長住,還是只是短暫停留?」她對逸軒的興趣突然使君凱心裡老大不快,雙臂忙擁緊了她,怕她不受拘束,會衝到別的男人面前。
逸軒注意到他佔有性的舉動,眼中閃過揶揄的笑意:「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逸軒就可以了。我是很想在這裡待久一點,只可惜公務纏身,再過不久,等這裡的事情告一個段落,我就得走了。」
「這樣啊!本來想請你當我們婚禮的男儐相呢!既然如此不巧,就只好算了。」之眉聳一下肩,故意對湘婷,薇蒂的手勢視而不見。她偏偏不問她們最感興趣的事,但裊雪的情緒最反常,她平常不是這麼安靜的人,如今,卻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發著呆,太不尋常了。
逸軒笑笑,頂頭上司的婚禮他豈敢不到:「會的,到時我必然會抽空參加。」
湘婷耐不住了,撇開薇蒂的手,嬌媚地踱到逸軒身邊:「逸軒,你今年幾歲了?在哪兒高就?跟君凱又是什麼關係?該不會真是同性戀吧!」
薇蒂不甘示弱,馬上坐到他的另外一邊:「就算是同性戀也無所謂,我有自信能把你變回正常。逸軒,說說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逸軒笑得臉都綠了。這兩個女人太可怕了,活像要架著他上禮堂似的。他忙抽身想逃,哪知這兩人就是緊抓著不放:「兩位小姐,這實在很難說明,我……」
「湘婷、薇蒂,收起你們的八爪蜘蛛手,恢復淑女的模樣,人家早巳擺明死會,有女朋友了,再瞧他冷汗都嚇出來了。」裊雪意外地出聲結束了他的磨難。這使他給她感激的一瞥,只可惜她別過臉去,只瞧見一排烏黑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洩漏她心裡的思緒。
湘婷不甘不願地坐回位置上:「死會還可以活標嘛!不過,二姐既然這麼說,只好罷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