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簡直甜美得不可思議!」
他俯身埋在她豐盈雪白的胸前,發出一聲聲狂放的嘶喊。
她身體熱得幾乎快將他融化,緊箍著他慾望的柔軟濕滑內壁肌肉,宛如要將他逼入絕境,隨著他狂猛的抽撤,時緊時松的抽搐著,除了快將他逼瘋外,也讓他嘗到前所未有的極致歡愉。
沁蘭纖白的小手緊攀著他結實的肩膀,隨著他狂猛的挺進,主動挺起俏臀迎接他每一次又急又猛的進入。
「苑……啊……」
她緊閉著雙眸,忘情的呻吟、呼喊著。雪白、滑膩的身子,因愉悅而泛起一層薄汗以及絳紅,讓她看來美得不可思議。
兩人緊攀著彼此的身體,隨著每一次契合的律動,直往歡愉的頂峰攀升,直到兩人再也承受不了再多的歡愉,雙雙在彼此體內交付所有……
???
芙蓉帳內被褥凌亂、歡情余蕩,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歡愛方歇,歷經激情過後的人兒正緊緊相偎著。
她伏在他汗濕的肩頭,靜靜的數著他心跳,直到他緩緩伸出手,輕撫著她披散在他胸前的烏黑髮絲。
在這個時刻,誰也不曾開口,破壞眼前這得來不易的寧靜與和諧氣氛。
然而不經意中,她看見他手臂上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那是……她咬的?
突然間,她想起了乍聞她娘去世那天,她在無比震驚、憤怒下不經思考的衝動舉動。
「你的手……」她吃驚的撫上他的傷疤。
「一點都不疼。」崔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不疼?這道疤無比清晰,怕是當時早已深入肌骨、痛徹心扉,又怎會不疼呢?!
「當時一心掛記著你的悲傷,哪有心思管這傷疼是不疼!」他淡然笑道。
「你……」她怔然抬頭凝望著他,突然間,心竟隱隱被扯動了下。
「這是你的報應!」
她強掩心中的悸動,倔強的別過頭。
「報應?哈哈哈……說的好!」意外的,崔苑竟然放聲大笑起來。
沁蘭錯愕的轉頭盯著他朗聲大笑的臉,難以置信他被如此無禮的頂嘴,竟還笑得這麼開心,要若是以往,他怕早就給她一頓深刻難忘的懲罰了。
「那我倒要看看我剛剛的『惡行』,是不是有什麼報應。」說完他隨即翻身覆上她嬌柔的身子。
沁蘭順從的承受他如狂風巨浪般襲來的熱情,猛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戀上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回回幾乎將人焚傷的狂猛熱情。
臣服在他身下,她竟恍然驚覺,不知何時她竟然……動了情!
究竟,這個錯誤該是不該?!
???
暮春三月,春意盎然的長安城內外,呈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朝氣。
沉寂了一整個冬天的崔王府,一早也因意外來了幾位貴客,而顯得熱鬧不已。
一早接獲下人通報,崔苑沒有驚醒好夢正酣的沁蘭,匆匆披起衣衫就入大廳會客。
「哈哈哈……真讓人想不到!」
不多時,書房已傳出幾名男子高昂的爽朗笑聲。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沒想到你竟然轉了性,將一朵清蘭摘回家,還規矩的守著她寸步不離,這對向來瀟灑風流、留連花叢的崔苑而言,豈不是太可惜了?!」
坐在窗邊的盧睿語帶調侃的說道,眼神中也彷彿隱含著譏諷,大大的損及他的尊嚴。
「盧睿,你說這是什麼渾話!憑我崔苑閒名天下的相貌與才氣,若非為了與你們的那場賭注,我豈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甘心放棄外頭數不清的嬌艷人兒?」崔苑嘴硬的辯稱道。
驕傲的天性,讓他怎麼也不肯低頭。
「這麼說來,你只是一時貪鮮,等玩膩了人家,就要把她一腳踢開?!」一旁氣度不凡的李緣搖著摺扇,頗為玩味的問道。
「當然!我崔苑豈是那種拘泥於小格局的膚淺之人?女人嘛,不過是拿來暖床、玩樂的對象罷了,我豈會傻得對她們動起真感情?!」
崔苑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回答。
「好樣的!果然不愧是崔苑。」
陸看著如同往日一樣瀟灑不羈的崔苑,不禁狂放的大笑起來。
「那個小美人,將來你要怎麼處置?」盧睿湊近他,一臉好奇的問道。
「若你們看得上眼,我倒不介意將她送給你們。」崔苑邪佞的勾起唇,佯裝無心的說道。
「崔苑,你這無情的負心郎,可得當心遭天打雷劈。」李緣笑著收起摺扇,狠敲了他一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崔苑輕佻的調笑,不禁引起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大廳裡高聲談笑的幾人,絲毫沒有察覺迴廊外正佇立一個早已僵直的纖柔身影。
沁蘭白著臉怔立原地,渾然不覺一陣寒意透入心骨,聽著裡頭一句句幾乎刨碎人心的話,她想走開,雙腿卻宛如有千斤重似的,叫她舉步維艱。
她渾身僵硬的轉身,木然移動雙腳緩緩往房間走去,強迫自己不有任何情緒、思想。
回到房裡,偌大的房間更令她覺得寒冷。她怔怔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終於忍不住跌坐在地,痛徹心扉的哭了起來。
她怎會這麼傻?!
明知道他只是利用自己的身子,她怎還會傻得去愛上他?!而她竟笨得以為驕傲的他會愛上窮苦、卑微的她!
原來他只是將她當成一隻拿來逗樂、炫耀的寵物,養在華麗的金籠裡,讓她享盡一切的奢華,就像嬌貴的金絲雀!
但愛,卻是奢侈!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絕不容許她搖尾乞憐,向他施捨愛情!
從今起,她決意封起心房,讓自己退進心底深處,不再讓她破碎的心輕易受到傷害與打擊。
「蘭兒?」
不知何時,崔苑已悄悄進房來,霸道的雙臂倏然自身後緊擁著她,熟悉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纖白的頸項間。
她木然的站立原地,任由他一雙大掌在她玲瓏的嬌軀上挑逗、游移,渾身卻始終透著寒意。
「你怎麼了?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
她僵硬的身子、冷漠的反應讓他終於察覺一絲不對勁,他小心的扳過她的身子,擔憂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