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沁蘭抬頭望了他一眼,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訝異。
這麼久了,難道他對她還沒有厭膩嗎?
「嗯!」她轉回頭,順從的點了點頭。
她緩緩舉步走至窗邊,遠眺著遠方腳下散佈猶如棋盤的房舍,以及遠方層巒疊翠的青山,悠悠歎了口氣。
搬到這來,就像是從這個牢籠,搬進另一個舒適寬敞的牢籠,結果依然是不得自由,惟一的好處是,從這兒可以看得見遠山。
於是從這天起,沁蘭跟著崔苑搬進了這棟嶄新的沁蘭閣。
然而雖然住在這雅致的大樓閣裡,穿著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全是她以往連想也不敢想的富裕生活,但她還是不快樂。
尤其是每看到餐桌上,有貼心的馨兒叫廚房買來烹煮的豆腐,她就忍不住想掉淚,不僅是因為想起她娘,更是想起往日單純的無憂日子。
那時的她不懂情愛,更沒有所謂心傷,而今,她卻為了一份永遠也得不到的愛情變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是怎麼回事?向來極有骨氣的她怎會變得這麼膽怯、軟弱?
難道是因為心中的情愛,牽絆了她,就連瀟灑、倔強的傲氣都連帶失去?
沁蘭倚在樓閣的雕花窗欞邊,不禁為自己感到可悲,絲毫不覺身後逐步接近的腳步聲。
「蘭兒!」
一聲叫喚,讓沁蘭遽然自冥想中回神。
「苑。」她垂下眼眸,輕喚了聲。
「在想什麼?」崔苑放低聲音,深怕驚嚇了蒼白纖弱的她。
「沒什麼!」她搖搖頭,發現自己竟擠不出半點笑容以對。
「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或許我也可以幫你拿個主意。」崔苑強忍心中的不悅,仍柔聲哄勸道。
「真的沒有!」
她木然的搖搖頭,垂下粉頸,轉身就要離開……
「該死的,站住!我要你看著我。」崔苑伸臂拉住她,失控的怒吼道。
她頓了下,聽話的轉頭看著他,然而令他震懾的是那清澈冰亮的眸中竟然沒有他的存在。
「該死的!你究竟是怎麼了?」他愕然的不禁踉蹌。
切膚的喪母之痛他能瞭解,但事情已過了那麼久,再大的悲傷也該淡去了,他為她做了所能付出的一切,難道絲毫不能感動她那顆冰封的心嗎?
「我很好,你太多心了!」她一臉淡漠,連開口解釋都不願。
他怔然盯著她那張絕麗出塵的臉龐,不敢相信她竟無情至此!難道他所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讓她忘記喪母的悲傷嗎?
「我要你笑!」他終於忍無可忍,扳起她冷然的絕麗臉龐,強橫的命令道。
孰料,一向倔強的沁蘭竟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朝他揚起一抹極其無心的笑容。
但,那是假的!
崔苑瞪著她,明白那抹無心的笑極其牽強,簡直比她哭還要令他難受。
她可以哭、可以憤怒,甚至可以拂袖而去,然而她毫不反抗的謙遜,卻格外令他痛心難受。
奇怪的是,他終於如願以償降服了這個冷傲固執的女人,卻連一丁點勝利的快感也沒有。
他明白因為他得到的只是她的身子,她假意的迎合與順從,她的心自始至終都緊閉在心房中,讓他碰不到、觸不及。
只是他當初想要的不就是她的身子、她的臣服嗎?!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心?
但他依然隱約知道有些事不對勁了。
因為,他竟該死的想要她的心!
「看看我!我有感情、有血肉,為何你就是不願正眼看我一眼?」
他扯過她纖白的柔荑,貼上自己溫熱的胸膛,憤恨的吼道。
幾旬月下來,她的目光第一次對上了他,然而眼中卻始終淡漠得一如死水,激不起絲毫的波瀾。
「我只是你的寵物,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覺?」她微微扯開了唇,卻笑得無比悲哀。
向來溫文的他在她的冷淡中,終於失去了理智。
「你說對了!既然身為寵物的主人,我又何需在意你的喜怒哀樂?!」
他怨忿的將她一把摜上床,而後覆上她,粗暴的掠奪她甜美的唇,一手更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羅裙,直到在她眼中看到一絲驚惶的恐懼。
「你終究也會感到怕,嗯?」否則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個骨子裡冷到近乎無情的女人。
「你買了我,你有權對我做任何事。」她強忍住自心底而發的顫懼,傲然說道。
「該死的!你不是我的貨物,而是……」
至愛啊!然而看著她眼中淡漠得讓人心寒的冷,話卻再也出不了口。
即使她不屑愛他,但至少她也仍有最起碼的驕傲啊!
他狂暴的扯去她單薄的衣衫,執意激出她心底刻意隱埋的情緒。
他的唇沿著她雪白的身子啃咬著,留下一處處殷紅的印記,宣示他的所有權。
他俯下身含住她細嫩的耳垂,而後伸出滾燙的舌尖誘惑的舔舐著她的耳廓,而他呼在耳邊的熱氣,與濃重的喘息竟奇異的引起她渾身一陣酥麻。
他的大掌沿著她身體的曲線緩緩往下梭巡、撫摸著,粗糙的掌心,刻意在她粉嫩的蓓蕾上留連、摩挲。
直到他飢渴的唇舌,迫不及待的跟隨他的掌,舔吻著她滑嫩的身子,也成功的引出了她忘情的輕吟。
他熟練的挑情技巧,讓她渾身仿如著火似的燥熱難當。
「不……不要!別……」她的臉上混雜著情慾與痛苦的矛盾掙扎。
她痛恨自己無心的身子,竟還會無可救藥的沉醉在他製造出的快感當中。
身為一個交易的貨物,她該是痛苦、無奈的,然而為何在他的身下,她竟會有著莫大的狂喜與滿足?
「那你就自己用手來阻止我。」他瘖啞的聲音在她腿間隱約響起。
阻止他?喔,她怎能?她渾身都因他唇舌邪惡的挑逗而顫抖不休。
他只消一個親吻、一個眼神,已能讓她不可自拔的沉醉,更何況是身上這個狂肆如烈火的懷抱,她如何阻止得了他?
「是不是很難受?那就求我要你。」他邪惡的逗引著她體內氾濫的情潮,直到她痛苦的拱起身子,作無言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