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的機會來了而他一向是最懂得把握機會的!
「既然你甩了那小平頭,乾脆嫁給我好了!」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休想!在你做過這些事後,你以為我還會原諒你嗎?」
唐若蝶憤憤的呻了句,撩起婚紗的裙擺,怒氣衝天的扭頭就往馬路邊走。
「原諒我!」商祈高聲朝唐若蝶急步而去的身影嚷道。
「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唐若蝶頭也不回的恨恨說道。
她被騙了那麼慘,他以為幾個苦肉計就能讓一切一筆勾消嗎?
商祈眼看情況不對,急忙就追上前去試圖為自己說話。
「你應該知道,堂堂身為一個大企業的總裁,要向人低頭認錯有多不容易。」
「那商大總裁你還是少開金口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起!」她轉頭恨咋了句,又一步也不停的繼續往教堂外跑。
「我愛你!」他緊迫在她身後,深情的表白道。
他的話讓她渾身一震,就連腳步都幾乎踉蹌了。
「相信我,這輩子我從沒愛上過任何人——除了你!」他以低沉富感情的聲音緩緩說道。
「若蝶,我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的彌補你!」
他低沉好聽的嗓音,真誠得幾乎打動她幾乎演堤的意志,尤其是他口中的一個愛字,更是深深撼動了她的心弦。
但隨即心底深處一個聲音提醒了她——
他既陰沉又狡獪,不但有騙死人不償命的臉孔,還有張能說得天花亂墜的嘴,她才不會輕易再被他給騙了!
她受夠了教訓!
「去愛你的鈔票吧!我才不希罕!」她毫不留情的回他一句。
「我的小蝴蝶——」
「我警告你,別這麼叫我!」
條的,唐若蝶一臉憤怒的回頭瞪著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母貓。
「你既不接受我的道歉,又不肯相信我發自肺腑的一番表白,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離我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我眼前。」她絕然別開頭道。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看著她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冷然表情,商祈緩緩挑起了眉。
「沒錯!」唐若蝶回答的更是鏗鏘有力。
「那好吧!看樣子我只好採取『非常手段』了。」商祈攤攤手,不懷好意的表情看來令人心底發毛。
「你你想做什麼?」唐若蝶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帶你去度假!」他一臉無害的笑著。
「我才不去,我要回家!」
唐若蝶不屑的送給他一記白眼,逕自轉身就要攔計程車,孰料她才一招手,一雙有力的鋼臂就遽然環上她的腰,將她攔腰扛上肩頭。
「商祈!你這是做什麼?你……你快放我下來……」
橫掛在商祈人高馬大的肩頭上,唐若蝶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們要去旅行,記得嗎?」商祈愉快的聲音自她曲線完美的臀邊響起。
「你想綁架我?」唐若蝶驚愕得倒抽一口氣。
「沒錯!」商祈得意洋洋的勾起賊笑。
「你曾騙得我好慘,如今竟還想綁架我?」她義憤填膺的驚嚷起來。「放開我——你——你簡直是惡霸!」
「你說得對!我既然是惡霸,這區區的綁架算什麼?」他懷壞的笑著且露出兩排潔白的牙。
「我要回家,你聽到沒!」唐若蝶拳打腳踢的掙扎著。
「想要我放了你,可以啊!除非你拿心來換,否則——」他盯著她,露出了奸佞的笑。「我就一輩子把你關在我身邊。」直到她願意原諒他為止!
「沒用的!我不愛你,這輩子你休想我會再傻傻的對你掏心!」她像是宣示般的吼道。
「沒關係,我有信心讓你重新愛上我!」商祈胸有成竹的扯出笑。
「你——我會告你綁架!」她威脅道。
「沒有人會起訴帶妻子去環遊世界的丈夫!」他閒間的回了句。
「誰要嫁給你!」唐若蝶恨恨的呻了句。
他不但心機深沉,還善於威脅,如今竟還想綁架她,簡直是罪大惡極!
然而見他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甚至還一派輕鬆的自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始低聲交談起來。「喂,放我下來!你聽到沒?」她撿起小拳頭,開始打起他來。
「別急,就快來了!」他不痛不癢的回了句。
快來了?什麼快來了?
霎時,唐若蝶有種像是待價而沽的恐懼感。
「你想做什麼?」她不安的嚥著口水。
「叫我的私人直升機來接我們,我想我們現在出發,明天天亮前應該來得及到巴黎欣賞凱旋門的日落。」他一臉愉悅的盤算著。
「喂!你不會是說真的吧。」唐若蝶不安的抬頭瞥了眼頭頂,真的急了。
兩分鐘前才見他打了通電話,如今竟馬上就有一架私人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
「我商祈向來說到做到,我以為你已經夠瞭解我這個『優點』了?」
「那哪是什麼優點?根本是劣根性。」唐若蝶又氣又惱,忍不住捶起他結實的背肌。
「總之,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們現在得趕緊出發了,待會有空我們再來好好討論這個問題。」牢牢抱緊她,商祈緩緩走向逐漸下降的直升機。
「放開我!你要敢再綁架我……你……你會後……悔的……」
唐若蝶中氣十足的怒喊在螺旋槳的巨大聲響中,只剩支離破碎的殘音破字。
「不會的,這點你大可放心。」商祈懶洋洋的一笑,抱著她攀上了直升機。
然而商祈像是準備表演特技似的,沒有坐進直升機舒適的座位裡,反倒是掛在飛機外頭的支架上。
在螺旋槳刮起的強大風勢下,她只能沒骨氣的被迫緊抓住他,在風中飄揚開來的美麗婚紗看起來格外醒目。
「我們要去哪裡?」像串肉粽似的掛在商祈身上的唐若蝶,驚惶的問道。
「我還沒有決定!」他一臉莫測高深的挑起眉笑道。
「那你什麼時候才要放我回來?」她簡直像個跟惡徒談條件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