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瑕沮喪地看著她,「這麼說只有我最笨了,居然看不出她和我們是同一類的!」
「你別難過嘛,其實我也看不出來。」牙兒及時開口,安慰起她。
「真的?」有了伴,李瑕這才笑開嘴,「那若憐呢?」
「我也是。」若憐笑笑地說:「但我很開心。」
「你和我一樣笨,還說開心!」李瑕拍額大歎。
「怎麼不開心呢?因為我們多下位朋友嘛!現在咱們五比六,只要秋人再找到對象,以後我們就可以跟他們平起子坐了,再也不會以寡敵眾了。」若憐瞥了瞥那蔓兄弟,隨之又溫柔地對住耶律風雲的眸子,有意挑釁道。
「哈…我說大哥,大嫂終於開竅了,懂得反擊嘍!」耶律春拓取笑起兄長,又轉向孿生弟弟道:「還有你,大嫂已等不及喝你的喜酒了。」
「我?省省吧,你沒入地獄,我哪敢僭越。」耶律秋人嗤之以鼻。
「咦,我不是已有晶晶了嗎?」耶律春拓伸手摟住身旁的晶晶,那親密的模樣不禁讓在場的眾人瞠大眼。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密了?」耶律花穆露出一臉的調侃。
「當然是你們不知道的時候。」耶律春拓絲毫不避諱地坦言,他既己擔下晶晶的未來,就沒必要迴避這個問題。
「你怎麼可以亂說話?」晶晶羞窘不已地拉拉他的衣角。
「害羞什麼?別相心,你爺爺那關我絕對會通過的。」他寵溺地對她一笑,試著化解她的困窘。
「呃……」晶晶沒想到他居然會提起爺爺。
「對了,說到單立,有件事我們必須先搞清楚,當初你究竟是怎麼和春拓認識的?」耶律風雲拿出身為大哥的威儀詢問。或許晶晶對他們平南將軍府不會有太大的負面影響,但就不知單立那老頭有何野心?
晶晶心頭一緊,寫滿無措的眼直望向耶律春拓。
「大哥,這沒什麼關係吧?」耶律舂拓自然知道晶晶心底的猶豫,她若真不想說,他也不希望她承受太大壓力。
「不,我要知道。」耶律風雪冷著聲說。
「對,這是很重要的。」耶律焚雪也站在大哥那邊,開口附和。
晶晶閉上眼,探吸了口氣道:「我是為了偷竊而來,不幸偷進了春拓房裡,所以……」
耶律風雲勾唇一笑,看向耶律春拓調佩道;「奇怪了,依你以往的個性,若是遇上偷兒這一類的宵小,早就衝上去宰了他,怎會放過單姑娘呢?」
「這……」耶律春拓搓搓鼻冀,乾笑兩聲。
「他啊!還不是被美色所迷惑。」李瑕嗤笑道,噯味地睨了他一眼。
「呵呵,這種話只能放在心裡,怎麼能說出來呢?二嫂你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他咧開迷人的笑,逗得大夥兒皆開心。
「對了,單姑娘,你潛入春拓房裡是為了偷什麼?」這次換成耶律花穆開口,他們兄弟似乎不問清楚不肯罷休。
「你們能不能別再問了?我求求你們……」晶晶頗覺自己變成了眾矢之的,每個人的問話都犀利得讓她難以招架。
忍不住眼眶中凝聚的淚霧,從不曾在外人面前掉淚的晶晶已顧不得一切,轉身奔出了議事廳。
「花穆,你幹嘛問她這個?」李瑕蹙眉顰額地問。
「呃……我……」面對妻子的責難,耶律花穆可是有口難言。
耶律春拓則是不發一語,快步追晶晶而去。到了左院,他終於攔下了她。「你怎麼了?」
「你們是要幫我還是為難我?」晶晶抿著唇,一臉委屈模樣,「你們分明當我是囚犯在拷問嘛!」
「拷問?小姐,我們拷打你了嗎?」他哭笑不得,「我那些兄弟就是這樣,以安全為第一考量,再說他們也並非不相信你,只是希望由你這兒得知一些消息,可先提防而己。」
「如果我說了,豈不是變成一個不孝的孫女?你究竟有沒有為我想?」還是……還是你對我說的那些動人心扉的話全是假的?」她覺得好痛苦,這種進退兩難又備受苛責的感受仿似無止盡的深淵,不知何時才能翻身?
「那你說,你對我是真是假?」耶律春拓也想向址要個答案。他總不能老是自己一頭熱吧?
「我……哎呀,這種話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得山口?」她支吾半天,被這個敏感的問題搞得面紅耳赤。
「你這小傻瓜,喜歡我的話真那麼難說出口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呢?」他性感異常的黑眸緩緩落在她的俏臉上,溫暖的語音仿似絲絨般圍裹住她無助徬徨的心。
「啊?你……」晶晶羞澀得面紅耳赤。「你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說?我早就聽說你們六院大王都很風流的。」
「可是你瞧,我那幾位哥哥,哪個娶了嬌妻後還風流得起來?」耶律春拓揉揉他的小腦袋,摟她入懷。
「娶妻?你……你會娶我嗎?」她愣愣地窩在他胸前問。
「那得看你嫁不嫁我咧?」他嘴角好玩的一彎,逸出慣有的楓爽笑聲。
「可是我爺爺絕不可能答應的。」晶晶抬起小腦袋,一雙細眉煩惱地攏鎖。
「他為什麼這麼敵視我們?」耶律春拓目光一閃,試挽地問。
「還不是因為你們鋒頭太炫。」
「他何不想想,擁有一位最炫的孫女婿,應該開心才是吧?,他慵懶的笑容下藏著一股內蘊沉斂、令人摸不透的心思。
在他認為,這世上絕沒有他擺不平的人事物,仙研究過單立,知道這個人不過是個小眼睛小鼻子的老頑固,承受不了權勢不如人韻事實,把他們平南將軍府當成箭靶,真不知該說他度量狹小還是愈老愈不成熟。
「你喲,就是這麼自大!」她終於釋懷地笑出聲。
「會笑了就好,別再為剛剛那件事煩惱了。」耶律春拓黑亮的眼瞳內閃過戲譫之光。
「那你呢?」她不安地問。
「我?」
「是啊,我沒告訴你想偷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她疑惑地看著他,他愈是不問,她反而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