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這番話讓單立心頭一沉,「失手?晶晶真會失手嗎?」
晶晶的輕功和偷功確實沒話說,但是武功可就差人一截了,被抓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多倫一見單立愁容滿面的樣子,不免自責起自己的多嘴。「大人,這只是屬下的猜測,您就別擔憂了,相信晶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不,人的運氣很難說,任何事都極有可能發生。」單立憂心忡忡地道。
「那麼大人的意思呢?」
「等等看吧,再給晶晶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仍無任何訊息,我們再做打算。」
「是,屬下明白。」多倫正欲銜命退下,突然又想起一事,「對了大人,聽說近來耶律家出戰北國又建功了!」
「哼,這下耶律休哥又要得意得合不攏嘴了。也不想想這些功勞都是他那些兒子幫他拿到手的,他炫耀個什麼勁兒?」單立一臉的不服氣;「想我單立若也能生他十五六個兒子,或者唯一的兒子別那麼短命,在遼帝面前的光彩也不致於被他們耶律一家全奪了去。」
「說的也是,大公子實在死得太早了。」多倫歎口氣,「當年若非大公子冒死竄進兀族的地盤掌握了他們的部署圖,又怎會便宜了耶律休哥,讓他坐享其成?」
他說的正是單立生乎最大的恨事。單立的獨子單析在那次夜襲任務中不幸喪命,而耶律休哥卻靠著那張部署圖一舉殲滅兀族,立了大功,所以單立一直懷疑耶律休哥是為了那張部置圖故意設計單杼落入絕境,對平南將軍府存著莫大的心結。
「別急,那些光輝榮耀就要回到我們單家頭上了。」單立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只要一奪到龍珠,就是他們單家重新揚眉吐氣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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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晃眼,居然又過了三個月。
這近百日的時光對晶晶而盲是非常充實的,經由她不間斷的賣力練習,已能將凌空飛掌這門絕學抓住七分竅門,也有了六成功力。
這樣的成果她雖不是很滿意,但凌雲飛掌本就不適合女性習鏈,這已是最大極限了。
為了讓晶晶專心練習,這段期間耶律春拓絕口不提要她教授輕功與偷功,反正他們要相守一輩子,他哪時候想學都成啊!
今兒個,天未亮晶晶就起床練功,由於走到練功房得經過好幾處僕人房,她不好意思吵醒人家,於是改到後山的曠野坡地練習.
到了刪L,清新的空氣讓她神清氣爽,直覺這裡應該是最佳的練武環境,然而才不過一會兒工夫,她突聞一聲聲熟悉的鳥嗚在她頭頂盤旋!
一抬頭,晶晶興奮地認出那是爺爺養在府中的小黑鷹。
「亞亞,我是晶晶,你還認得我嗎?」晶晶雙手環住唇,開心地對著它大聲嚷著。
黑鷹長鳴了聲,立刻往下飛降在她居上,又發出一記洪亮綿長的叫聲。
「你怎麼跑來這裡呢?該不是偷溜出來的吧?」晶晶撫摸著它黑得發亮的羽翼,輕柔地問。
亞亞先是拔高聲調一啼,隨即舉起右腳,在她面前晃兩下。
她立即瞧見它腳上綁了個紅色腳環!莫竿是爺爺有急事與她聯絡?由於亞亞的認路性極佳,爺爺以往就常章它當信鴿用。
唉,都怪她不好,來到平南將軍府這麼久,居然都沒捎個消息回去,難怪爺爺會派亞亞來尋她了。
一思及此,晶晶立刻拆下腳環,拿出塞在裡頭的字條細看——
「什麼?爺爺病了!」她失聲驚叫,持紙條的手忍不住顫動起來。「他要我盡快將龍珠偷到手,希望有生之年能見它一面……」
看完之後,晶晶只覺心亂如麻。
「有生之年…;難道爺爺的病已嚴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她喃喃自語,忍不住淚流滿面。
她真該死,不該把時間拖得這麼長,尤其近三十月裡她為練武,幾乎忘了爺爺交代的事,爺爺這半年來完全沒有她的音訊,當然會積憂成疾了。
「亞亞,我該怎麼辦?」晶晶已理不清思緒了,她好想回去見爺爺,可她也清楚以爺爺的個性,倘若她沒將東西帶回去,爺爺是不會琿她的.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亞亞突然從嘴裡吐出一顆丸子,落在她手心上。
晶晶定睛一看,詫異地大喊:「失……失心散!?」
爺爺知道她遇到挫折了嗎?居然要亞亞帶來這顆可迷亂人心神的失心散,她……她該拿它對付春拓嗎?
老天,為何要對她出這個難題?
但爺爺重病在身,心裡還念著這件事,她能不問不問嗎?
「亞亞,你先回去,告訴爺爺我會盡力段命,盡快趕回去的。」她無力地吩咐,鼻頭已酸。
亞亞低沉地啾叫兩聲後,倏然展翊疾飛而去。晶晶看著它消失在天際的影子,發現自己的心仿似也被它帶走,找不到歸路了。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突然間,她的肩膀被輕敲了下,嚇得她整個人跳了起來。
「啊!「晶晶脫口驚呼。
「怎麼了?這麼緊張。」耶律春拓瞇起眼,研究她一臉驚惶的模樣。
「沒……沒什麼。你忙完了?」數天前春拓與秋人被派往營站查探軍情,所以他倆已好久沒見面了。
「嗯。秋人暫時留守在那兒,我先回來了。」他笑得恣意,眸光閃動著濃濃的思念。
「為什麼你先回來了?」她瞳底也有著相同的思悄。
「因為想你。」他醇厚的嗓音帶著憐惜,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晶晶兩頰倏地的燙,窘澀的低下頭。
「我一回來就趕忙去你房裡找你,卻見不著人,你可知我有多著急?」
「我想趁你回來前將凌空飛掌鏈好,好讓你大吃一驚嘛!「晶晶抿嘴一笑,撒嬌地道。
「你這樣身子怎麼吃得消?」耶律春拓一歎,神情中淨是擔憂。
瞧她總是沒日沒夜地練武,他的話她又不肯聽,直以為他是存心不讓她達成目標,天知道他根本設這種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