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單立也是受此蠱惑,才會叫自己的孫女冒險行竊。
這下晶晶更是驚惶無比,她居然害得耶律家的祖先不得安寧,這……這……這該怎麼辦?
「春拓,你是不是還恨著我?」她愁容滿面地問。
聞言,蟄伏在他心底保處多日的哀痛又一寸寸地翻湧上來,即便耗盡心力也遏止不了這樣的疼……
「是還有點兒。」耶律春拓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裡頭更含帶著幾許濃郁。
他那陰暗的眼神、覆上沉鬱的俊容、瘠症帶澀的嗓音……無一不揉痛了她的心。
「對不起……」她悲慟的逸出這三個字,「我是逼不得已,爺爺以病危的消息欺騙我,讓我不得不——」
「我恨的不是因為你偷了它,而是你狠心離去,不帶一絲眷戀的拋下我。」
「不,我愛你咧,春拓……」
就算他會厭惡推開她,就算他會出口罵她無恥,她也無所謂了。晶晶拋開一切矜持投入他懷中,親吻他剛毅的唇角,方正的下巴……
「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想你,回來後我恨不得飛回你身邊,即使你恨得要殺了我,我也沒半句怨言,可是爺爺限制我的行動……我一個人鎖在這裡,見不到你,好苦好苦啊。」晶晶窩在他胸前,淚如雨下地傾訴,只求他能相信她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行了!
第十章
三天——
就只有三天的時間!
在這少之又少的時間內,晶晶必須將她所學得的竊術與輕功全都教授給耶律春拓,問題是這些的是教授容易,吸收卻難的功夫。
就輕功而盲,由於耶律春拓本身就不弱,再加上內力深厚,在融匯貫通、截長補短下,才一天的時間便大有精進,甚至還可能超越了晶晶。
這也讓她大大鬆了口氣,如此一來即便他偷不回龍珠,應該也有能力躲過爺爺安排的那些機關。
至於竊術,就非常難以斷定好壞,畢竟那是種憑借直覺發揮的功夫,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東西最可能的所在點是非常重要的。見耶律春拓這幾天拚命鑽研著她所交予他的幾本恤竊秘岌與奇門遁甲書冊,幾近不眠不休的地步,晶晶心疼極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最後當真會如他所言,得由她來完成他的使命。
她不要,她要和他一塊兒回去,等他贏了這場賭注,無論爺爺允不允,她都決定隨他而去,再也不要分離了。
是夜,她特地端了碗為他精心烹調的燕窩進旭屋裡,見他仍秉燭夜讀,心頭的疼又漸漸加重。
「春拓,你歇會兒吧。明天就要進入藏寶閣,你再這樣下去,體力會吃不消的。」
「晶晶,你來了?」他見她端在手中的瓷碗,立即低呼道:「還吃呀!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養胖的。」
這三天,她三不五時地端這來端那來為他補身子,若非即將面臨生死挑戰,他會認為這段時日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了。
「你還開玩笑,人家可是擔心極了。」晶晶眉頭深鎖,怎麼也無法與他一般看得開。「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如果真不行,我就去和我爺爺說去。」
「我可以輸,但是絕不能食言。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耶律春拓倏地將她抱上大腿,親暱地柢著她唇瓣道:「知道嗎?能明白你的心、得到你的愛,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前看著我那幾位哥哥在得到臭愛後的改變,我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當自己也陷入的同時,才能明白這種愛人也被愛的感動。」
「春拓……」晶晶感動於他的愛及寬容,「你當真原諒我、不恨我了嗎?我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傻瓜,就算曾經有恨,也早已灰飛煙滅了。」耶律春拓專注看著她清靈的小臉,審度她蘊憂的韶水秋瞳,「別再讓這件事纏住自己,快樂點。」
「可……我……」
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樣只會觸春拓的楣頭,但她還是隱忍不住滿腹的憂急,淚水淺顯地自眼角泌出。
「唉,真受不了你。」他拂去她掛在眼角的淚珠,眼帶魅笑,「既然還為那事困擾,不如……贖罪吧。」
合上書本,他以唇覆唇深裡住她的甜美,給予她一個最溫馨甜美的夜晚。
明天如何他無法掌控,但今晚他卻能深保愛她一回,即便是最後一次,也是為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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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藏寶閣外除了有單立、晶晶外,尚有三名在當地極富聲望的長老,共同為這次的闖關竊物為證。其實,當他們聽說是左院大王耶律春拓要闖藏寶閣時,全都抱持不贊同的心態,畢竟若耶律春拓發生了意外,他們可承擔不起咧。
但單立卻對他們施以壓力,他們只好屈服於惡勢力之下,前來為證。
「原來你們已經到了,是我來遲了嗎?」耶律春拓微微一笑,眼角餘光瞥向在場的幾位陌生人。
此時,三位長老也一起抱拳道;「我們乃是燕州三老,在這兒見過『左院大王』。」
「你們也在這兒,那好,還挺熱鬧的。」耶律春拓仰首望向樓高五層的藏寶閣。要從這裡找出一顆小小的珠子淡何容易啊!但他臉上卻無半點動搖。
「左院大王,我想——」
其中一名長老想請他放棄,卻被耶律春拓舉手阻止。「不用麻煩,我只希望各位長老能公平決定結果。」
「這是當然。」他們一致拱手道。
「行了,別廢話,趕緊開始吧。」單立已迫不及待想看耶律春拓失敗,更想親眼瞧瞧耶律休哥吃癟的模樣。
「爺爺——」晶晶好希望他能收回這項賭注。
「別說了,晶晶,這事己挽回不了了。」耶律春拓帶笑制止她,轉首對單立說道:「單老,有件事我也想請三位長老為證。」
「左院大王請說。」燕州三老恭敬問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