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麼做?我局不掀開頭罩,大不了你就殺了我啊!」她不畏死地大叫,口氣陡變強硬。
既是自己學藝不精,當場被逮,想必也沒有任何脫困的機會。反正同樣得死,她何不死得乾脆些,至少丕會毀了爺爺的名聲。
「殺你?我沒意思要你的命。」耶律春拓嘴角一彎,勾起抹狎笑。
「你的意思是打算放我走了?」她不可置信地反問。
他的手猛地一鬆,對著她笑道:「你的命對我而言並不值錢。我只想知道你有手有腳的,為何要當個偷兒?還有,你會不會危害我們平南將軍府裡其他人的性命?」
「我不想害任何人。」晶晶的雙手一得鬆脫,便急急往床角退。
對於眼前「男孩」類似姑娘家的奇特舉動,耶律春拓僅是微微蹙眉,並未多加阻攔。他繼續問道:「另外我還想知道,整個大遼國有多少個高官、貴族,為何你偏偏挑上我們平南將軍府?難道你沒聽說過平南將軍府向來戒備森嚴,即使你進得來也出不去。」
晶晶聽到這兒,突然嗅吭一笑,早忘了自己身為俎上肉的處境,「這叫戒備森嚴?若不是你還醒著,若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椅,你也一定不會察覺,對不對?」
耶律春拓眉一擰,坦然地點點頭,「這你倒沒說措,我不否認。」
「那就對了,既然我的偷功厲害,又何必在乎目標?再說平南將軍府可是大遼國第一高官的府邸,我隨便進來摸個東西出去,想必都值錢得很。」晶晶得意不已地笑道。
耶律春拓撇撇嘴角,「你這麼說也沒錯,咱們府邸裡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寶貝,只要你有本事偷到手,一轉賣即可吃喝上好些日子。」說著說著,他腦海裡突然轉出一個主意,「小子,你想不想活命?」
聞言,晶晶秀眉顰蹙,防備地瞪著他,「螻蟻尚且偷生,我怎會不想活命?」
「那好,如果你聽我的話,我就饒你一命,而且還特准你在府邸中待下。你考慮看看。」他沉聲說。
晶晶錯愕地望著他,心想這傢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他非但不懲治她這個偷兒,還要讓她住唐府邸?虧他一表人才,想不到腦袋裡居然是裝著漿糊拌豆腐渣??br />
「你好像不信我的話?」耶律春拓扯開笑,俊逸的臉孔漫上一抹慵懶邪氣。
「我如何相信?除非你腦子有問題,要不怎麼會留我在身邊?難道你不怕有一天猛然發現自己身旁所有的寶貝全被我竊走了?」
耶律春拓輕佻右眉,對於她的質疑直覺有趣,「你別替我擔心,我既然願意留你下來,自然就信任你,除非你硬要做出讓我傷心的事,兄弟。」
「兄弟?!」晶晶被這兩個字給燙了下耳朵,陡地彈跳起來1
耶律春拓下了床榻,全身上下只著了件內衫的他看來格外的壯碩挺拔,薄珍貼覆在他肌肉糾結的身軀,讓晶晶看得一陣面紅耳躁,
她不自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身子,懷疑他會相信自己是個男人嗎?
「只要你聽從我的吩咐,我就把你當兄弟看待,從今後我有的你也有,絕不分彼此。」他邪魅低笑,眸底閃爍著一抹晶晶所不懂的幽光。
「我能不能知道你究竟要我聽你什麼吩咐?我得光聲明,殺人放火的事我絕不做。」她露在臉罩外頭的大眼眨巴著,提防地問。
「哈哈哈……」他狂笑數聲,「這你倒是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左院大王從沒缺少過什麼,更不普因為要任何東西而得去打家劫舍、為非作歹。如今,我最想要知道……你的容貌!」
語聲方落,他身形如風地閃至晶晶面前,在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用力抽開她的腔罩!
「啊----」她驚呼一聲,瞬間他倆眸光交錯,彼此皆露出震驚的眼神。
這小於究竟是男是女,怎麼會長得這般清秀?那張雅致的臉蛋根本不帶一絲粗狼味,若要說他是個男人還真是牽強了些。倘若他沒有一個貌美如花的三哥耶律焚雪,絕不會相信世上有男人長得這般秀婉妍麗。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拔我的臉罩?那……這……你簡直是可恥霸道!」晶晶氣急敗壞地在耶律春拓身上安罪名。
「老天!」耶律春拓衷歎了聲,「我現在終於懂得你為什麼死也不肯扯下臉罩了。」
「你懂?你懂什麼?」晶晶心中一慌,立即爬下床。她以為他看出了什麼,不禁暗暗叫苦。完了,她這回真是出師不利,運氣背到了極點!
他睇著她詭笑,「怎麼,你是怕我非禮你?」
她倏然一驚,心口彈了下,「你……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哪兒不對了?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啊。」
她這種欲蓋彌彰的緊張模樣,可讓原本只是鬧著她玩的耶律春拓起了疑!
他冷著雙跟,打量她全身上下,「你究竟是怎麼了?兄弟。」
黑色勁裝的高須襟讓他無法斷定單京是否有喉結,再看到那平坦毫無女性象徵的胸前,他的疑心頓時降低了許多。
若他真是個女子,有這樣的平胸,還真是一大挫折啊。哈哈哈……,
「你在想什麼?看樣子挺得意的?」晶晶柳眉兒一皺,輕聲試問,「該不會你.不相信我是個男人吧?就跟其他人一樣只會取笑我的長相?」
「這怎麼會呢?其實咱們府邸中就有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他指的當然是耶律焚雪。
「哦?」晶晶眼珠子轉了轉。比女人還美?有機會她倒是想見識一下。
「其實如真你真是個女人,我還得為你那平坦得有點凹陷的可憐胸部衷悼呢。」耶律春拓霍然狂笑,跟底流露的笑意直讓她憤懣難抑。
「人家的胸部哪有凹陷啊?」她看了看自己的胸……那只不過是為了偽裝成男人刻意用布條包紮的結果,他居然用「凹陷」兩個字侮辱她?
可惡!這個男人真是可惡,爺爺為什麼要叫她來偷什麼龍珠,為什麼龍珠又偏偏在他的左院?!
「人家?我看你不僅長相像個女人,就連說話的調調也和女人如出一轍。喂,該不會你有那樣的傾向吧?」耶律春拓眉眼一揚,衝著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