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你是說笑嗎?誰不知道焚雪的美可是無人能敵,看慣他容貌的你怎會被單京所迷惑呢,?」個性單純的李瑕咯咯笑道,卻不知道話堵,了苑苑別有所指的解釋。
苑苑只能搖頭輕歎,卻又不好說她什麼。
「瑕兒,遠遠就聽見你的笑聲,什麼事這麼開心?」
耶律花穆走進中庭,想看一看這兩天李瑕不斷掛在嘴邊的單公子。
「花穆!」李瑕開心的投進他懷裡。
「不只我,風雲和焚雪也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見耶律焚雪爽朗的笑聲,「這幾天我們分別前往各寨采查軍情,卻遺漏了這裡的好玩事。聽說有個男人美得很,似乎能與我媲美,我不親眼來瞧瞧怎麼行呢?」
「焚雪。」苑苑見夫婿回來了,也迫不及特地:迎上前。
「你這丫頭,剛剛我好像聽見你說被某個男人給迷住了,嗯?」他勾起苑苑的小臉,舔了下她的鼻尖。
晶晶目睹這一幕,一張臉蛋驀然躁紅,渾身的燙得很。
天,他們怎麼如此大膽?就算是夫妻,要親熱也去房裡嘛!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
耶律春拓尾隨兄長而來,乍見她那張嫣紅的俏臉,立刻走向她,「單兄弟,你怎麼了?臉頰紅成這樣,是哪兒不舒服嗎?」
說著,他竟舉起手撫上她的額頭,晶晶在眾人注視下,既不能揮開他的手,又不能反擊,只能定住身於,露出頗是尷尬懊惱的笑容。
「我……我沒事。」她別開臉,佯裝沒事般的搖搖紙扇。
「你就是春拓最近才擊掌結拜的好兄弟?」耶律風雲走向晶晶,禮貌地詢問。
他目光如炬,鎖住她那張姣美的臉蛋,專注端倪的神情讓她渾身冒冷汗。
老天,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同時面對這麼多個擁有可怕氣勢的男人,只盼諸天神佛保佑她別被嚇得腿軟,當場癱在這兒。
「擊掌結拜?!」晶晶生硬地反問。
她何時與耶律春拓那貪小便宜的傢伙擊掌過了?就算有,也是被迫拍了下,從頭到尾也全是他一個人在那兒「稱兄道弟」的。
「是啊,我與京弟早已擊掌過了。」耶律春拓立即走向前握住她的小手,站在她與耶律風雲之間。
「這麼說你也算是。自們的兄弟了。」耶律焚雪向前一步,打算仔細瞧瞧這位讓苑苑看得著迷的男人。
「嗯……你們怎麼說怎麼算吧。」晶晶只能乾笑回應。
「哈哈哈……我說春拓,咱們這位新兄弟還真是有意思,你們是打哪兒認識的,能不能說給大家聽聽?」耶律花穆霍然大笑,語氣毫無異樣,但是熟知他的人便可從他魔魅的紫瞳中看出一股詭異。
晶晶聞言,一張俏臉頓時寵上烏雲,她輕拉耶律春拓的衣擺,仿似正暗示著他什麼。
耶律春拓當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遞給晶晶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後便轉向兄長道:「單京是我前陣子出府遊玩時所遇見的朋友,當時他正好被幾個宵小給欺悔,為我所救,於是我和他就這麼成為莫逆。花穆,我這樣的說明還可以嗎?」
耶律花穆當然能聽出他語多挖苦,卻懶得與他計較。畢竟自己離府多日,和嬌妻分開許久,好不容易見面,他才沒心情與春拓爭鬧。
「好吧,既然你們兄弟情深,就好好聊聊,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耶律花穆以眼示意,大伙也都識相地贊同他的意見,一道離開了。
「呼!簡直快把我嚇死了,真搞不清楚我今天究竟是撞了什麼邪,居然一口氣遇上那麼多人,而且個個眼神犀利,彷彿要把我看透似的,真可怕!」晶晶直拍胸脯,慶幸她並不是個設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要不剛剛,早就露了餡,穿幫了。
耶律春拓肆笑了聲,似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柔光,「我那些兄弟就是這樣,說話老愛冷嘲熱諷,卻都不含惡意,你習慣就好。」
「是喔,等我習慣後,可能命也只剩下半條了。我剛剛才想,如果你說溜了嘴,讓他們知道我是因為潛人府邸偷竊被你逮住的,那我不知道會死得多慘!」晶晶吐了吐舌頭。
耶律春拓瞇起跟,為這個新兄弟極端女性化的舉止感到擔憂,「我說單京,你也不喜歡別人批評你男生女相吧?」
「這是當然。」
「既是如此,你有許多要不得的小動作都該徹底改掉。」耶律春拓蹙眉道。
「小動作?」
「是啊,像是吐舌頭,舔唇,最糟糕的就是你竟然還會咬指甲!」
「什麼?」晶晶的小臉驀然發紅。真是該死,他這麼一說,她渾身都不對勁了!不止臉蛋,就連身子也都隱隱發熱。
「你瞧,就是這個樣子。才說你兩句你的臉就發紅了,那臉紅耳躁的俏模樣再不改掉可就麻煩了。」
他以扇柄指著她的小臉。
「可……可是這些都已成習慣,哪能說改就改?何況我根本就不想改,也沒道理聽你的,你再管那麼多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她賭氣道。
「你喲,說你像個娘兒們你還不信。你現在這副樣子就足以激起任何男人吃你一口的慾望。」
晶晶又羞又氣,「你——」
耶律春拓趕緊在她發飄之前岔開話題,「對了,你在這兒已住了好一陣子,應該也習慣了,今天是不是該對我露兩手了?」他一副有所圖的模樣。
晶晶眼睛突然睜得好亮,腮幫子也鼓鼓的,她指著耶律春拓的鼻尖叫嚷道:「你就會佔我便宜!」
「真是笑話,我怎麼佔你便宜了?你又不是位姑娘家。」耶律春拓啞然失笑。不知怎地,他竟覺得這小子愈來愈好玩,只要逗逗他,便樂不可支。
「本來就是,你敢讓我這個偷兒留下來,圖的不就是我的功夫嗎?」晶晶豁出去般地冷睇著他。
耶律春拓的視線始終不普離開她輕嗔薄怒的神情,他突地以扇柄挑起她的下顎,近距離地對著她說:「若非你是個男人,我一定會為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