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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夏嚴軍扶住她,溫柔地拂去她臉頰上汗濕的髮絲。

  余晞往後退,靠在牆邊。當她兩腳落地,彷彿從雲端回到了現實,她驚呼著抓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自己。

  天哪!

  她怎麼會?!

  看著他敞著胸膛,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褲子也沒來得及全部脫下來,更別說髮絲紊亂,看起來該死的性感。

  怪的是即使如此狼狽的模樣,他還是顯得這麼好看、這麼吸引人!

  「喔……」她呻吟著埋人手裡的毛衣,然後在他能反應之前,抱著地上的衣物逃進最近的浴室裡面。

  夏嚴軍到現在心跳依然強烈而迅速,他撥了下凌亂的頭髮,開始整理起自己。最後,他還是找了間浴室簡單清理了一下。

  當他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胸口的抓痕時,他不禁咧開嘴笑了。

  她沒有忘了他。

  只要那個感覺還在,他就有機會把她奪回來。這次他不會再蠢得放她走,他再也無法承受另外一個四年的寂寞與孤寂。

  他從浴室中出來,環顧了下整齊的屋子,猜測這是她的住所。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難怪他翻遍了台北就是找不到她。

  當年他甚至去盯夏光美的梢,總覺得他只要盯住光美,余晞早晚要露面的。誰想到光美結婚後去度了蜜月,他盯也沒用。徒勞無功地找了幾個月,最終還是只能請專業的人士幫忙。

  不過他能給的線索實在不多,於是幾年過去了,他就是沒找到她。

  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

  思索間,余晞終於再度現身。她換上了高領的上衣,配上另外一條長褲,就連那頭浪漫的發也絞一絲不苟地綰在腦後。

  「原來妳跑到台中來了,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苦笑。

  余晞心神一震。

  他有找她?

  「你該走了,時間不早了。」她定過去拉開客廳的門,轉身瞪著他依然敞著的胸膛。

  她的態度拘謹而冷漠,顯然非常後悔剛剛屈服在他的慾望之中。

  夏嚴軍無奈地看她變回拒人千里的模樣,攏了攏身上的襯衫。「我也很想穿整齊,但是扣子都掉了。」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想到她扯斷他鈕扣的畫面,她就恨不得當場死去。

  「那你還站著做什麼?趕快找扣子啊!」她蹲下身子掩飾她困窘的臉紅,努力的在地上尋找那幾顆小小的鈕扣。

  他看著她趴在地上尋找扣子的模樣,那渾圓的臀部在他眼前晃著,讓他剛消減干慾望又重新火熱。

  「這裡有一顆,其他你找到沒?」她手裡抓起一顆扣子,轉身抬頭看他,卻撞見他眼底的慾望。

  她看到他盯著她臀部的眼神,怒瞪他一眼後站了起來。

  「我跟你說,剛剛那是一場錯誤。我建議你離開這個門之後馬上忘記見過我,以後萬一不幸在路上見了,就當做不認識。」她將扣子塞進他手中。

  夏嚴軍倚著牆邊的矮櫃,眼神依然溫柔地看著她。

  看得她不安,看得她臉又要紅了。

  「夏嚴軍,你說話啊!」她惱怒地喊。

  不說話,就用那雙眼睛凝視著人,彷彿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似的,讓她感覺非常有壓迫感。

  他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只是太多年不見,一時間被激情給沖昏了頭罷了。他為何不趕快轉身走開,讓她好好的後悔自己衝動的行為?

  「余晞,我們結婚吧!」他依然用那種眼神持續地捅捉著她。

  「結婚?」她拉高聲音,彷彿他頭頂長出一對角似的。

  「對,結婚。做我們四年前就該做的,當我的妻。」他認真地說。

  「妻?我還北妻呢!北妻才嫁給你!」她生氣地用台語罵他,完全忘記他聽不大懂台語。北妻乃台語「白癡」之發音也!

  「北妻?」他茫然地問,然後像是搞懂了這個奧秘似地,笑了。「不管是嬌妻、愛妻還是北妻,只要是我的就好。就當我的北妻吧!」

  不懂裝懂!余晞猛翻白眼。

  「我不要,我對這個提議沒興趣。」神經呢!哪有人自己自願當白癡的?如果她真的傻傻嫁了,才真的是「北妻」呢!

  「為什麼?四年前妳不是這樣說的。」他氣憤她那毫不考慮地拒絕,那樣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留戀。

  「難道你以為我當初是因為要婚姻沒有得逞才走的?」她幾乎尖叫出來。「那麼你根本從來不曾瞭解過我!現在又出現在這邊做什麼?這一切都是錯的,你走,離開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們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居然敢如此自以為是?

  他以為他拿出婚姻當誘餌,她就會乖乖地爬回去他身邊,繼續當那個只要愛的傻女人嗎?

  她若再讓他那樣傷害她,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北妻」了。

  看到她激烈的反應,夏嚴軍站了起來,眉頭攏在一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死的,妳幹麼不聽我好好說呢?當年妳走得那麼徹底,讓我連抗辯的機會都沒有,難道妳就很公平嗎?」

  找人找了四年的焦急與煎熬,加上她可能再度消失的恐懼,讓他激動了起來,話語也就夾帶著怒意。

  余晞倒抽口氣,怒瞪著他。「公平?去你的公平!對一個宣稱只要慾望不要愛情的男人,你這種話還真是過分!當初答應分手的人是誰?我可不是偷偷走的,我是去你辦公室,堂堂正正地跟你分手的。」

  「我後悔了。」他迅速地接口。「結果妳連給我後悔的餘地都沒留,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工作辭了,連光美的婚宴也沒出現,妳知道我在光美的婚宴上被她訓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論調近乎無賴,但是不這樣他有何借口留在她身邊?

  按著他過去那種驕傲的方式絕對無法贏回她的,必要時當無賴也無所謂,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了。

  「關我屁事?!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走,離開我的房子!」她生氣地朝他吼。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好膽說他的權益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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