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啊!蔚大姑娘。」
「我?我又哪裡惹到你了?」這個人還真莫名其妙。
織田無道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昨晚睡得可真熟啊?」
「嗯!還好啦!」她真的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
「你好我可不好,你昨晚接受我的全套服務後,竟然倒頭就呼呼大睡。你睡得跟頭豬似的,但我可慘了,一個晚上抱著你,只有加溫,沒降火過。你說,我的脾氣會好嗎?」他強忍著K她頭的舉動。
這本該是個令人難忘的一晚,他全都計劃好了。先是徹夜纏綿,然後兩人再相擁睡到中午後起床,起床後再享受一份豐盛的午餐。他原本都想好的計劃,被她這麼一睡,不但全沒了,連接下來的柔情畫意,他也沒心情醞釀了。
她的臉越聽越紅,頭也垂得快貼到胸部了。什麼是加溫?什麼又是降火?她怎麼有聽沒有懂啊?
「喂!你有在反省嗎?」
「有……有啦!誰叫你把人家暈頭轉向。」又不是她的錯。
他實在好氣又好笑,「昨晚睡得很舒服嗎?」
「是啊!」她心不在焉的答道。
他聳聳肩,「好吧!計劃已經被你全搞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再度勾起她低垂的下巴,她緊張的問道:「你……你又要幹嘛啦?」
「我要再讓你舒服一次。」他懶懶的直起身,卻見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瞄向她眼角的餘光,「喂!你在看什麼?」他有不好的預感。
「我……我終於看到了!嗨!老兄,我們又見面了。」她興奮的漲紅了臉。
「你在跟誰打招呼?」這個小鬼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就是它啊!你的下半身嘛!」
「你這女色鬼,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小花癡啊!」
「你又罵人家,我要走了啦!不理你了。」她生氣地拉著被子,準備從床邊偷偷地溜走。
他毫不費勁的伸臂一撈,把她又捲回了自己的懷裡。「哼!你休想給我逃走,這是你點起來的火,你要負責到底。」「啊?你又想幹嘛?」
「你要幫我滅火。」
「怎麼滅?」
織田無道翻身壓她上床,健壯赤裸的身子緊緊壓著她的,下半身熾熱似火的部位抵著她,兩人都為這觸感感到興奮。
「我會教你怎麼滅火。」他就知道他們身體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
他開始發動攻勢,準備全面佔領她的身子,他等這一刻已經好久好久了。
第十章
蔚夜昕生氣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可偏偏她身旁的男人卻像只偷腥的貓兒,笑得十分得意。
「我的小夜,你的心情不好嗎?」織田無道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停止過。
「好……好你個頭咧!」她停下腳步。
「女孩子不要說這麼沒氣質的話。」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髮。
「要你管!我還想罵人咧!」蔚夜昕不爽的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準備找他算帳。「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玩過多少女人?」
織田無道挑一挑眉,坦白道:「很多。」
「哼!我就知道。」她氣得想狠狠K他一頓。「當你抱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哼!只要一想到你是怎麼學來那些技巧的,我就非常非常的生氣。」不但生氣,還嫉妒得很!
織田無道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抹邪笑,斜睇了她一眼,「你不該為這種事情生氣的。」
「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把她們放在心裡,也從不記得任何一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她們只是我洩慾的工具罷了!」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墮落,這是他自我放逐的方式。
「你這只無可救藥的大沙豬,到底把女人當成什麼啦?難道女人只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她向他揮舞著小拳頭,為他輕賤女人的心態感到憤怒。
「還沒遇到你之前,我的確是這麼想,可是……」他語帶保留的停頓下來。
「可是什麼?」她氣急敗壞的追問。
「可是,我向來不輕易說那三個字,這全都只留給你一個人聽了,你還在懷疑什麼?」織田無道的嗓音輕柔,眼中閃爍著光芒。她究竟了不瞭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愛啊?
「哪三個字啊?是我想聽的那三個字嗎?」蔚夜昕期待的凝望著他。
「沒錯,就是你想聽的那三個字。」
是「我愛你」嗎?蔚夜昕陶醉得笑開了眼。「可是,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還好意思提?誰教你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公平啦!你老拿人家不記得的事情來搪塞我。」
「其實,我不久前也曾說過一次。」織田無道白了她一眼。
「什麼時候啊?」她怎麼不記得了?
「就在你高潮後昏倒在我懷裡的時候。」
「啊!羞死人了,你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說啊?」蔚夜昕頓時羞紅了臉。
「不要叫了啦!除非你想讓你父母知道你昨晚睡在這裡。」他淡淡的提醒她。
終於,他倆走到蔚夜昕的家門口。
「我要走!你要記得想我喔!」她在他頰上印下一吻,然後翩然離去。
織田無道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股不安,「小夜!」
蔚夜昕停下腳步,回望著他,「什麼事?」
「我要你給我一個吻。」不知怎的,他就是想多留她一會兒。
「好啊!」她送出一個飛吻,「這樣行不行啊?」
織田無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她那副可愛的俏模樣,怎麼也看不厭。然而,就在她正要轉身時,他竟瞥見了一支黑黝黝的槍管正對準著她,他什麼也來不及想,立刻撲上前,用身子護住她。
「啊!好痛!你怎麼突然壓上來啊?」蔚夜昕倏地被他壓在地面上,並沒有聽到滅音手槍的槍聲。
她奮力的想站起身,他卻一動也不動。她伸出手要扶他,卻碰觸到他胸前的一大片濕濡,「啊——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