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這個蛋糕是印渝然請五星級飯店的點心師傅精心製作的,材料全是最頂級的。
「喜歡!可是你為什麼要買這個蛋糕?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今天是我三十二歲的生日。」他不曾和女伴共同慶祝生日,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對不起!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準備禮物。」她真是太糊塗了。
「沒關係,有你陪我就是最好的禮物。」當然,如果她願意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他,他會更開心的。
她鼓起勇氣,主動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並對他說:「祝你生日快樂。」
因為桑葶蔓突如其來的舉動,印渝然整個人都傻了。
「然,你還好吧?」她的黛眉輕皺,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但他的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他回過神,笑得好不開心。
「然,你……」有必要這麼高興嗎?
他用力地抱住她,興奮得像個孩子。「太好了!你終於不再那麼排斥我了,太好了。」今晚,他一定可以成功。
「排斥你?我沒有啊!」她只是害怕自己的身份……
「總而言之,太好了!」雖然方纔那個吻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不過他真的很高興,高興得像要飛到天上去。
「然,切蛋糕吧!」她感染了他的喜悅,由衷地笑著。
他放開她,拿起刀子,並示意女傭點燃蠟燭。
「等等!先許願。」她拉住他的手,莞爾提醒。
他雙手交握,輕閉雙眸,很認真的說著:「第一,我希望我的事業能夠蒸蒸日上;第二,我希望所有我關心的人都能夠平安快樂;第三,我……」
「等等!第三個願望不能說出來。」為什麼不能說出來?她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可是我不說出來,我怕『女主角』不知道耶。」他張開眼睛,對她散發一萬伏特的超強電力。
她被他看得羞紅了臉,心頭小鹿亂撞。「什麼女主角啊?」
「就是你啊!我的第三個願望就是希望桑葶蔓小姐能嫁給我。」這是他最重要,也是最想達成的心願。
聞言,她大感震驚;難道他忘了她是有夫之婦嗎?她不能嫁給他啊!
「好了!許完願了,吹蠟燭吧。」
他們合力吹熄了三十二根蠟燭,然後又一起象徵性地切了一下蛋糕。
「然,我……」她覺得有必要提醒印渝然她現在的身份。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遂打斷她的話:「走!我們過去坐,等著吃蛋糕。」
看到印渝然這麼高興,加上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桑葶蔓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於是把到口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片刻後,他們坐在餐桌前,愉快的享用著蛋糕和紅酒。
* * *
暖暖的陽光照入房內,灑落一片耀眼金黃。
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桑葶蔓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低頭一看,她果然沒有穿衣服;不只是她,就連躺在她身旁的印渝然也全身赤裸。
她的秀眉緊蹙,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都沒有穿衣服?莫非他們又發生關係了?
「蔓,你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懶洋洋的問,雙手依舊緊抱著她,輕嗅她身上誘人的馨香。
「然,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好奇怪!她為何什麼都想不起來?頭還有點漲漲、暈暈的?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間後,你就主動獻身,所以我們就變成現在這樣啦!」他沒有說謊,她是真的喝醉了,不過這是他的計謀,很奸詐嗎?沒辦法,他真的忍到快受不了了。
「那你為什麼不拒絕?不推開我?」輕咬下唇,她昨晚好像真的喝了不少酒。
一個翻身,他把她圈在自己與大床之間,低頭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早安吻。
「親愛的蔓,倘若今天換作你是我,你會推開我嗎?」他想愛她想到快發瘋了,怎麼可能拒絕,他又不是神經病。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她並不是後悔了,而是……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別可是了!你知道嗎?昨晚的你好熱情、好迷人。」
又一個翻身,他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雙手輕撫她無瑕的美背。
她不住地呻吟,美麗的軀體因他的愛撫而微微顫抖。
「蔓,我們再來一次吧。」他發現自己永遠都要不夠她。
她敵不過猛烈的慾火,應允了他。
他再次改變姿勢,既溫柔又火熱的吻著她。
她被他挑逗得理智全失,惟一的念頭就是——她要他!
* * *
再次共譜「情慾圓舞曲」後,桑葶蔓略帶疲憊的枕著印渝然結實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
「蔓,我沒弄痛你吧?」她那麼的脆弱,他怕自己太粗魯,傷了她還不自知。
「沒有,你沒有弄痛我,我只是有點累了,你別擔心。」她覺得他很溫柔,溫柔到讓她想哭,不!不是想,她是真的落淚了。
發現她哭了,他心疼地問:「你怎麼哭啦?是不是我弄傷你了?」
「不是!你很好,我只是很感動。」她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
「傻瓜。」他不捨的抹去她那比寶石還要珍貴的晶瑩淚珠。
「然,你真的不在意我已經結婚了嗎?」她好怕他會因為自己而被世人唾棄責罵,甚至影響他大好的前途。
「傻瓜,我當然不在意,如果我在意,就不會把你找回來,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要定你了!這些話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是嗎?」他知道自己很瘋狂,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他也沒辦法。
「那……如果我永遠都無法愛上你呢?」她不是故意這麼問來傷他的心,她是未雨綢繆,好讓他有心理準備。
他眼神一黯,心隱隱作痛。
「然,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她問了自己不下數十次,她愛他嗎?她的答案始終都是——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