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二哥。」滕菲嫻很自然的把錢收進口袋裡。
「琰,我……」相反的,艾葒豆覺得很不好意思。
「拿著吧!順便替我買包煙和買罐飲料回來。」他既然已經把錢給她,就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
「琰,謝謝你。」
「快去快回,還有,小心車子。」
* * *
圓月皎潔,星光燦爛。
「爸,你很笨耶,生那麼久火還沒生起來,我來啦!」滕菲嫻看不下去,搶過滕父的扇子,把滕父趕到一邊。
滕父笑著搖頭,並沒有生氣。
「老公啊,阿琰怎麼還不下來?」滕母正在調配醬料。
「應該快下來了吧!」滕父往屋裡看去。
「伯父、伯母,我去叫琰好了。」艾葒豆十分牽掛滕熙琰,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怎麼到現在都還不下來?
「豆豆,你不用去了,阿琰自己會下來的。」
「哦, 好。」
就在滕菲嫻好不容易將火生起來時,滕熙琰現身庭院,他將眼鏡拿了下來,眼神不若上次天真無邪,而是充滿了挑逗,既邪魅又誘人,此外,他的打扮也與以往不同,白色襯衫只扣了下擺的幾顆鈕扣,若隱若現的露出結實的肌肉,讓他看起來益發蠱惑人心。
「琰。」艾葒豆猛吞口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他坐到她的旁邊,當著家人的面,給了她一個狂野的吻。
「哇,二哥變得好大膽哦,夠猛!」滕菲嫻是第一次看到滕熙琰變成這副德行,他之前不是變得像個小孩子,就是變得冷酷寡言,再不就是變得內向膽怯,從未變成像現在這樣。
「老公,阿琰好像又多了個不同的人格,不要緊吧?」滕母憂心忡忡,擔心再這麼下去,兒子總有一天會崩潰。
「我也沒辦法,看過那麼多醫生都說沒問題,唉!」滕父也很驚訝兒子又變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
滕熙琰將被他吻得昏天暗地的艾葒豆擁在懷裡。
「二哥,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哇!二哥的眼神好迷人啊,要不是因為他是我的親哥哥,說不定我早就撲上去了。
「當然知道,我又沒失憶。」他邊玩懷中人兒的頭髮邊回答。
艾葒豆羞得不敢抬起頭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當眾吻她。
「爸、媽,我和小豆兒先回房了,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不烤肉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滕熙琰攔腰抱起艾葒豆。
「阿琰,你們要做什麼?」滕父不放心的問。
「做愛。」語出驚人後,滕熙琰抱著羞紅了臉的艾葒豆往屋裡走去。
聞言,其餘三人瞠目結舌,驚訝不已。
* * *
關上房門,打開大燈。
滕熙琰小心翼翼的把艾葒豆放到雙人大床上,然後脫去襯衫。
「琰……」艾葒豆感覺心臟要蹦出胸口,臉不由自主的發燙。
他輕壓在她的身上,猛烈的掠奪她粉嫩的嬌唇、誘人的丁香小舌。
她折服於他的霸道,響應他的熱情。
「小豆兒,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美、好可愛。」他離開她的唇,邊愛撫她美麗的軀體邊讚歎。
「琰……」他不是第一次稱讚她,可這卻是她最高興的一次,因為她終於感覺出他是把她當成了「女人」,而不是「妹妹」。
他不安分的大掌撫摸著她,試圖挑起她體內最深層的慾望。
她被他逗弄得嬌喘吁吁,想要得到更多來自他的關愛。
「你想要我嗎?」他不停地挑逗她。
「要……我要……」她無法騙他,更無法騙自己。
「求我!」他霸道地命令。
「琰,求你……」她快受不了了,好熱,真的好熱。
看出她已經到達忍耐極限,而他也是一樣,於是,他順從彼此渴望,深切的佔有了她。
低沉的喘息、銷魂的嬌吟、火熱的吻,這是屬於他們的夜。
* * *
紅豆麵包一口接著一口的送進嘴裡,艾葒豆不時發出歎息聲。
「豆豆,你又怎麼了?該不會跟滕經理吵架了吧?」小清聽她一直在歎氣,放下手邊的工作過來關心。
「不是,不過我們變得怪怪的。」自從中秋節那晚之後,他們之間就好像多了一道無形的牆。
「怪怪的?怎麼怪法?」
「我覺得和他好像變陌生了。」
「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這樣下去嗎?」感情的事最好自己解決,別人也最好不要給太多的意見。
「不要,再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試問有誰能夠忍受心愛的人與自己形同陌路?就算有,那也不會是她。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記住千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小清擔心她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爛招數。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如果傷害自己,只會讓琰更討厭我。」她決定用滕菲嫻教她的方法。
「那就好,別想太多,只要有信心,你們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嗯,我會加油,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 * *
這天,滕熙琰因為晚上要和客戶談合約,所以下班後先送艾葒豆回家,洗了個澡才又出門。
就在快接近晚上十二點時,他略顯疲憊的回到家裡,下意識的來到她的房間,裡頭卻空無一人,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胸口也覺得悶悶的。
「小豆兒,你在哪裡?快出來,別玩了,小豆兒……」滕熙琰心急如焚的大喊,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偌大的房子裡跑來跑去。
「到底跑哪兒去了?她以前不管去哪兒都會告訴我的。」他真的很擔心她,擔心她被綁票、擔心她遇到強暴犯、擔心……
「對了,房間,我的房間。」他因為太著急而忘了最有可能的地方。
他飛也似的跑回自己的臥室,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該死的,到底跑哪兒去了?她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一想到她可能走出他的生命,他就渾身不對勁,心也好像破了個大洞。
滕熙琰坐在床上,憶起她吃紅豆麵包時的可愛模樣、她那如銀鈴般清脆的悅耳笑聲,突然,他看到床邊矮櫃上放了一封信,認出信封上是她的字跡,他急忙將信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