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妍妡聳肩走向沙發,懶得回他話。
「妍妍,聽到我的話沒有?」
「聽到了啦!」
吃完早餐,倫納德陪著刁妍妡回到她的住所。
停好車子,走進大廳,他便看見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這個臭小子為什麼在你家?」倫納德妒火中燒的問。
「諺愷是我的朋友,為什麼不能在我家?還有,人家諺愷有名有姓,別叫他臭小子。」刁妍妡神情不悅的道。
「妍妡,你不要緊吧?這傢伙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暴雷邊說邊走近刁妍妡。
倫納德卻霸道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走開啦,我要和諺愷說話。」她想推開他,無奈兩人的身形差別太大。
「不許!」他討厭她重視其他的男人甚過於他。
暴雷抓住倫納德的衣領,怒咆:「滾開!」
這時,文依蝶正好從樓上走了下來。「諺愷,你們在幹嘛?妍妡,你回來啦,我擔心死了。」
暴雷重哼一聲,放開倫納德,走到文依蝶的身旁。
「怎麼一回事?這位先生是……」文依蝶一臉納悶的倚靠在暴雷身上。
「你不是說你愛妍妍,那這個女人又是誰?你的情婦,還是你的床伴?」倫納德怒氣沖沖的質問。
聞言,文依蝶覺得奇怪的微蹙眉頭。
「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依蝶可是諺愷的老婆耶!」刁妍妡怒斥不問事實就胡亂羞辱人的倫納德。
「王八蛋,竟敢侮辱小蝶,我打死你。」暴雷掄起拳頭,準備揍人。
見狀,文依蝶快一步的拉住暴雷的手。
「諺愷,別動手,我沒事,他的話影響不了我的。」
鬆開拳頭,暴雷依舊怒氣騰騰的說:「算你運氣好。」
倫納德完全不把解諺愷的怒氣當作一回事,轉身看向刁妍妡。「既然他有老婆了,為什麼又說愛你?」
「為什麼不能?」朋友、親人之間的感情也可以是愛的一種。
「當然不能,因為你只能是我倫納德的女人。」倫納德狂傲宣告,他不准她的心裡有別人,同時也不許別人對她有意思。
「神經病!」罵歸罵,刁妍妡的心裡卻感到一絲甜蜜,卻又煩惱這樣的感覺是因他而產生。
「妍妡,你怎麼了?」暴雷細心的察覺到她突然變黯淡的眼神。
「我先回房去拿東西。」刁妍妡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妍妡……」暴雷擔憂的輕喚。
「諺愷,別擔心我,我可以的。」現在可以,但是以後呢?
「你還要跟他走嗎?」
「嗯,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的。」她雖然保護不了自己的身體,但她至少可以保護自己的心。
「可是他……」暴雷欲言又止。
「諺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需要擔心我,我會過得很好的。」刁妍妡嬌媚一笑,要他放心。
倫納德將刁妍妡帶入自己的懷抱,打翻醋罈子的命令道:「我不許你對其他男人笑。」她的笑、她的悲、她的怒,她的所有表情都只能屬於他。
「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可惡的沙文豬,自大、無聊!
「不放!」倫納德霸道的回絕。
「你再不放手,我就留在這裡不跟你走了。」這裡是她的地盤,她要離開他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她不想。
倫納德鬆開擁住她的臂膀,改而牽起她纖細的柔荑。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刁妍妡撇了撇嘴,沒再開口。
「妍妡,你們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嗎?」文依蝶柔聲的問。
「不了,我等會兒還要到公司去。」她得回去交代、處理一些事情。
「嗯,要保重喔!」文依蝶柔柔一笑,她跟暴雷一樣都很關心刁妍妡。
「我知道,那我先上樓去了。」
鎖情設計公司
和暴雷夫婦道別、離開別墅後,刁妍妡來到公司,而倫納德理所當然的陪在她身旁。
「刁小姐……」櫃檯小姐面有懼色,因為她看見了倫納德,他就是那天打傷守衛、帶走老闆的人。
「公司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事?」
「珠寶展示部的茱琳經理有找過您,說要和您討論巴黎珠寶秀的事。」
「二十分鐘後叫茱琳到三十五樓的會議室等我。」
交代完,刁妍妡轉身走入專屬電梯,而她的手從下車開始一直都被倫納德緊緊拉住。
電梯數字在顯示六十時停下,兩人走出電梯,來到她的辦公室門口。
刁妍妡伸出手,將掌心覆在門邊的掌紋辨識器上;不一會兒,門打了開來。
「喂,你到底要牽到什麼時候?可以放開我了吧!」他不累,她可累了。
「你為什麼老愛叫我喂、大色狼、臭無賴,就是不肯叫我的名字?」他聽得很不是滋味。
「不想叫。」刁妍妡老實回答。
「不准,我要你叫,不叫我就不放手。」倫納德板起臉孔,厲聲威脅。
「倫納德·沙塞尼,滿意了吧?」她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喊。
「叫倫納德就好,不需要連名帶姓的;還有,態度溫柔點、可愛點,別那麼凶巴巴的。」他得寸進尺的說。
「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她柔媚一笑,輕聲問道。
倫納德這才鬆開她的手,她的笑深深的迷惑了他。
她笑得更艷、更性感,似乎故意勾引他。
「妍妍。」他嗓音略顯沙啞的叫喚。
「嗯……」她大膽的撫上他的胸口。
她的主動讓他有些訝異。「妍妍,你……」
「怎麼了?」她笑得好可愛、好無邪。
他莞爾搖頭。
「喜歡我這麼對你嗎?」她聲音甜膩誘人的問。
「喜歡!」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哪個男人不愛!
她笑得勾魂,卻倏地斂起笑容。
「妍妍,你……」不對勁,實在太不對勁了。
刁妍妡粉拳緊握,趁其不備,用力的揍了他一拳。
倫納德悶哼一聲,按住慘遭毒手的左胸口。
「活該,這是你欺負我的代價。」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她不過是在替自己討回公道罷了。
「你真狠,竟然想謀殺親夫。」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少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