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忍!
「那就過來替我更衣。」他的語氣雖然霸道,凝望她的目光卻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與疼寵。
「是,請問少爺今天想穿哪件衣服?」你以為自己是三歲孩子啊,連換個衣服都要人家幫,知不知羞呢?哼!
「都好,你決定就好。」他相信她的眼光。
「喔!」最好是不要穿啦,討厭鬼。
「戀兒,你是不是在心裡偷罵我啊?」說得誇張些,她的樣子活像要把他剝皮拆骨似的。
「沒有,我怎麼敢罵少爺,少爺您多想了。」她從他的衣櫃拿出一套衣服,佯裝無辜的否認。
「沒有就好,替我更衣吧。」
「是,少爺。」
除了弟弟之外,這是她第一次為男人更衣,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戀兒,你究竟是在替我更衣,還是在挑逗我?」忙了好半天,她非但沒替他把衣服穿好,反倒吃了他不少豆腐。
「當、當然是替少爺更衣啊!」她不好意思直視他壯碩的胸膛,只好閉著眼睛替他換,好幾次都不小心摸到了他,害她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對我的身子產生興趣了呢。」他當然知道她是不小心的,但他就是想逗她。
「誰……誰對你的身子產生興趣了?我才沒有哩,自己換啦,討厭鬼,就只會欺負我。」極力否認後,她把還未穿好的衣服硬塞進他的懷中,紅著臉跑出房間。
「哈哈,真是太有趣、太可愛了。」他沒有阻止她,不客氣的大笑著。
「笑笑笑,沒笑過,小心笑到下巴跟臉分家。」聽到他的笑聲,她氣得踢身旁無辜的樹洩憤。
封克煥同伊戀人來到偏廳。
「二少爺早。」
「克煥哥哥早。」
伊家父子到現在都還沒用早膳,畢竟他們只是借住在這裡,沒道理主人還沒上桌,他們就大快朵頤。
「早。伯父,您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不必喊我二少爺。對了,你們用過早膳了嗎?」封克煥對未來岳父和小舅子可是相當照顧,不僅讓他們有專屬院落,更派了丫鬟服侍他們,還替伊可信請了先生和師父。
「還沒,你還沒用,我們怎麼好意思先吃。」
「讓你們等,真是抱歉。來人啊,把早膳端上來。」
不一會兒,丫鬟已經把早膳全部端上桌。
「伯父,您請坐。」
「好,大家一起坐。」
所有該坐下的都就定位了,唯獨伊戀人還站著。
「戀兒,你怎麼啦?坐下吃早膳啊。」封克煥心想她該不會還在鬧脾氣吧?
「少爺,我可是您的丫鬟,哪有丫鬟跟主子同桌用膳的道理,您先請用,等我服侍完您用膳,自然會找個時間填飽肚子。」她就是要刻意跟他劃清界線,免得哪一天又誤入情愛泥沼。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主子,那就乖乖聽話,你要是不肯坐下,我們三個只好餓著肚子等你。」她老是這樣跟他唱反調,著實讓他頭痛。
「你……」又威脅她,可惡!
「姐姐、姐姐,你快坐下嘛,我肚子快餓扁了啦。」伊可信摸著肚子,噘著嘴,可憐兮兮的說著。
不忍爹親和弟弟挨餓,伊戀人只好坐下。
「好了,大家儘管用,千萬別客氣。」
就這樣,封克煥和伊戀人在各懷心思的情況下用著這頓早膳。
在半個月前,封克煥為了讓伊戀人一家三口過更好的生活,在小鎮上開了布莊和酒樓。
布莊和酒樓的生意,是門庭若市,客人源源不斷。
這天,封克煥帶著伊戀人來巡視酒樓的生意。
「少爺,我不懂。」她突然說。
「不懂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
「做生意這事我又不懂,為何你出門談生意,或是到店裡都要帶著我?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麻煩嗎?」她什麼都不懂,就只能呆呆的坐在一旁,就算他不覺得她礙眼,她也知道自己是多餘的。
「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要你跟著服侍我,有錯嗎?」他笑著反問,也給自己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她就是覺得不太妥當。
「別可是了,進去吧。」他們已經來到「客福來」的店門口。
客福來,是封克煥新開的酒樓。
伊戀人無話反駁,只好乖乖跟著他進店裡。
第6章(2)
「老闆,您來了,這邊請,二樓最好的貴賓房正好空著。小王,快讓廚房泡壺上好的鐵觀音送到二樓的貴賓房。」掌櫃的見到老闆大駕光臨,親自出來招呼。
「你忙你的,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封克煥可不樂見他們因為自己而冷落了其他客人。
「那老闆您請便。」語畢,掌櫃喚來小二,送二位貴客上樓。
夜深人靜,伊戀人獨坐在戀伊院的亭子裡,眼睛盯著池塘裡的荷花,心裡想的卻是一個讓她……讓她不知所措的男人。
「唉,為什麼他又要出現?他為什麼要來找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她想逃,可她知道他一定會再找到她的。
「唉,上天真愛捉弄人。」她忍不住抱怨起老天爺來。
就在她仰望星空之際,封克煥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她的身後。
「封克煥你是大笨蛋,是全天下最可惡、最討厭的人。」如果他的目的是攪亂她的心湖,那麼他成功了。
「是是是,我是全天下最可惡、最討厭的人。」封克煥大方的承認;不過他是怎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願不願意要他。
「啊!」她嚇了一大跳,險些掉進池子裡。
「小心!」他及時抱住她,免去了這場意外。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剛到不久,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他一時興起,本想到她房裡欣賞她睡著的模樣,想不到竟然在這兒碰上她。
「就睡不著啊,你也睡不著,是不?那陪我喝酒,好不好?」人家說酒可以澆愁,她正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