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我現在要做什麼?」她想找個時間,帶些禮物到公司和同事們聯絡一下感情,這樣或許大家就不會討厭她了。
「泡杯咖啡給我,記住,不加糖。」他習慣在吃完早餐後喝杯咖啡。
「好,我馬上去泡。」她旋踵離開他的視線。
待她走後,他打開電腦,找出昨天設計到一半的建築圖,他眼神認真、雙手俐落的敲打著鍵盤。
泡好咖啡,她回到辦公室,他認真工作的模樣勾去了她的心魂。
聽到開門聲,他看著電腦螢幕,移了下滑鼠後說:「放著就好。」
她沒有動作,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沒聽到應該發出的聲音,危默傑的目光從電腦移向她。
「怎麼啦?幹嘛站著不動?」他的俊眉微皺。
她害羞地一笑,雙頰酡紅。「對不起。」
「是不是看我看傻了?」他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放下咖啡杯後問。
「我……」他的問題讓她的臉更紅了。
他輕撫她緋紅的柔頰,以低沉性感的聲音命令:「回答我!」
「沒、沒有,我……」她不敢承認,覺得自己很羞恥,他是她的上司,她怎麼可以對他有非分之想呢?
「沒有?我討厭說謊的人,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她的否認讓他很不高興,因為她擺明了就是喜歡他嘛。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了。」她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看他,所以才會生氣。
「你可以看我,但不許騙我,懂嗎?」他眼神邪肆,語氣輕柔。
他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亂,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還有,不許躲我。」他輕扣她的下巴,霸道地將她的俏顏轉回他面前。
「可是我……」她實在沒有勇氣直視他的雙眼。
「沒有可是,我是你的老闆,你聽話就對了。」他假公濟私地說。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乖乖點頭了。
「乖女孩。」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髮絲,滿意地一笑。
「那請問我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微微仰首,讓髮絲從他的手中滑回肩上。
「把眼睛閉上。」他嗓音略帶沙啞地命令。
「嗄?」她不解的輕蹙黛眉。
「乖,閉上。」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柔聲誘哄著。
秋庭翾嚇了一跳,欲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被危默傑帶進懷裡。
「我說過了,不許躲我。」她是他的,在公司是,私底下亦然。
「別這樣,讓人看見了,會被人說閒話的。」或許是在鄉下長大的關係,她的觀念相當保守,除了爸爸、爺爺之外,她從未和異性這麼親近過。
「閒話?什麼閒話?」他不過是抱著她而已,有啥好說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雖然,她很眷戀他的擁抱,但這是不對的。
秋庭翾的話讓危默傑縱聲大笑。
「你為什麼笑?我有說錯什麼嗎?」
「現在都西元幾年了,你竟然還有那種觀念,真是讓我太訝異了。」有多少女人想親近他,而她居然拒絕他,更好笑的是竟然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真絕,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竟然還有如此保守的女孩,他想不是他孤陋寡聞,便是遇到稀有動物了。
「有什麼不對嗎?我懂事後,我奶奶和媽媽就告訴我,在結婚前絕對不可以跟男生那個,這樣對女孩子不好。」她義正嚴辭的說。
「那萬一結婚後,你發現你老公根本不行,怎麼辦?」
「不行?嗄?什麼東西不行啊?」
「簡單來說,就是不舉,懂了嗎?」他說得直接又露骨。
她聽得臉紅心跳。「你是說不能那個喔?」
「嗯,與其婚後不幸福,不如婚前快樂。」他覺得自己很像一頭惡劣的狼,在拐騙單純的小紅帽,呵呵!
「不能那個會不幸福?」她不懂,不能做那檔事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多夫妻都是因為床笫之間無法配合而不幸福,甚至走上離婚一途,你難道不知道嗎?」他不是隨口說說,而是在告知她一個事實。
「是喔,那怎麼辦?」她單純地發問。
「很簡單,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呵,小紅帽快上鉤了。
「試?怎麼試啊?我不懂耶!」她納悶著那檔事也能試嗎?又不是超級市場的試吃。
「把臉抬起來,然後閉上眼睛。」他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在她耳邊輕喃。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似的,她柔順地仰首,愣了一下後,輕合麗眸。
他露出一抹邪佞卻又不失溫柔的笑容後,傾身覆上她的唇,溫柔地吸吮著。
她嚇傻了,沒有任何的反抗。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用舌尖輕舔她微顫的唇瓣。
她欲開口,卻讓他更進一步。
秋庭翾感覺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裡竄動,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她只清楚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幾乎要跳出胸口。
她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時間愈久,挑逗愈烈。
當秋庭翾幾乎要完全沉溺在危默傑的熱情時,於凱極殺風景的闖了進來。
「別管我,你們繼續,就當我是空氣。」語畢,於凱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秋庭翾羞紅了粉頰,同時也重拾理智。
危默傑雖然想繼續方纔的纏綿,但感覺出她的不安,他決定暫時放棄。
「乖,沒事的。」他將她摟在胸前,輕撫她微顫的嬌軀。
她沒有回應,因為難為情極了。
「你來幹嘛?」危默傑口氣不善的問。
「沒啊,上來串串門子而已。」
於凱其實是想來一睹秋庭翾的廬山真面目,他剛進公司便聽說危默傑親自帶著新聘的私人助理去認識環境,與他共事那麼多年,這可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串門子?你很閒喔?」危默傑笑得很「親切」。
看出他的「親切」,於凱心驚地說:「也還好啦,工作之餘,我總得透透氣嘛!」
「喔?那透夠了嗎?」危默傑邪氣的笑容依舊。
於凱看得毛骨悚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