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伯伯為什麼要把我當成那種女生?我……」或許那對別人沒什麼,可是對生性保守的她而言,那是很大的侮辱。
「翾,別亂想,那個王八蛋喝醉了,別管他說的話。」他打斷她的話,不願她又說出任何污蔑自己的話。
「我看起來像那種女生嗎?」她邊哭邊問,淚水沾濕他的襯衫。
「當然不會了。」
他據實以答,在他看來,秋庭翾簡直比天使還要純潔。
「真的嗎?沒騙我?」但是如果不會,那住在隔壁的伯伯為什麼要那樣說?就只是因為他喝醉酒了嗎?
「你不相信我的話?」
他將她淚痕交錯的小臉抬起,板起面孔,不答反問。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不透嘛!」她當然相信他了,只是……
「你沒必要去想這些沒意義的事。」他快被她的單純氣炸了。
「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她很怕他生氣,更怕他會討厭自己。
「這樣才乖,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面露淺笑,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
「東西?為什麼要整理東西?」她的房間很整齊啊!
「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因為他給她的居住品質打零分!
「離開這裡?為什麼?」她覺得住得還算滿舒服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今天幸好是有他在,不然像碰到方纔那種情形,她早就被人給輕薄了。
「你要我去你家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她不想麻煩他,更擔心會被別人說閒話。
「不可以,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保護她,順便「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覺得這樣不好啦。」
「沒什麼不好,快去整理。」
「總……」發現自己喊錯,她趕緊改口。「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可以應付,剛才的事只是意外,我想以後應該不會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來。
「傑,你怎麼了?」她察覺他的異狀。
「翾,其實我之所以希望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擔心你的安危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他故意不一次把話說完,就是為了讓她更緊張,這樣效果才會事半功倍。
她屏氣凝神,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好寂寞,自從爸媽過世之後,我就是一個人住,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沒人陪我說話,傷心時沒人安慰我,唉,這麼多年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想要有人陪。」他演技了得,說得煞有其事。
「你好可憐喔。」她為他落下同情的眼淚。
「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有人可以分享心情,你願意當那個人嗎?」他一臉期盼的問。
「好,我跟你回去。」不願他傷心失望,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應。
「謝謝你。」呵呵,這小紅帽又被大野狼給騙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好,慢慢來就好,別急,時間還早。」
他莞爾頷首,迷人的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沒有察覺,只急著將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件收進行李箱裡。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離開公寓,前往台北東區。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一棟外牆用高級花崗岩砌制而成的豪華大樓,危默傑正要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你住這裡?」秋庭翾看得瞠目結舌,詫異他的富有。
他微笑點頭,這裡只是他的眾多房子之一,也是他的作品。
「好大、好漂亮喔!」從小在鄉下長大,一直都是住三合院的她,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你喜歡就好。」他在這裡的住所不過是小Case罷了,他在陽明山還有比這裡更豪華的私人別墅,一直以來,他都是住在陽明山的別墅。
為了讓秋庭翾以為他真的是「孤獨無依」,所以危默傑並不帶她到陽明山的別墅去。
因為在別墅裡,雖然沒有他的親人,卻有一大堆的傭人,難免不夠具有說服力,為了讓她全心全意的「同情」自己,他當然得犧牲點了。
將黑色雙門跑車停在專屬停車格後,危默傑率先離開駕駛座。
看他下車,她也要下車,卻解不開繫在身上的安全帶。
他繞到她身旁,表演「英雄救美」,順道拿出放在後座的行李,小心、溫柔的將她牽下車。
「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麼那麼笨,竟然連安全帶都解不開,真是糗死了。
他輕笑一下,用大手輕攬她的纖腰。
「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摟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跌倒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就是喜歡摟著你,所以別反抗了。」
她偷瞄他一眼後點頭。
他則是趁其不備的偷吻了她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撼動了她已平靜的心湖。
偷香得逞後,他淡淡的笑了,黑眸如往常般的掠過了一抹邪惡。
「傑,你以後如果還要做剛才那種事,可不可以先通知我?讓我有心理準備,這樣我就不會老是被你嚇到了。」她天真的提出要求。
她的天真再一次的惹他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她覺得她的要求很合理啊。
「沒有,你的要求我會盡量達到,但不保證一定可以,畢竟你真的太可愛了。」他忍住笑,很「認真」的回答著。
「謝謝你說我可愛,可是那跟我剛才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啊?」坐上電梯,她滿臉疑惑的問。
「你的可愛會讓我情不自禁地發笑,這樣懂了嗎?」幸好他的自制力很強,否則兩人的關係絕不像現在這般單純。
「大概懂了。」他曖昧的言語令她酡紅了嫩頰。
「聰明的女孩。」一說完,他又迅速地偷了個吻。
「你黃牛,你沒有先通知人家。」她噘嘴抗議。
「哎呀,抱歉,一時忘了。」其實他是故意的。
「下次你如果再忘記,我就要打你的手心喔。」她想要裝「恰北北」,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