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過杯子,歐恩領命離去。
站在落地窗前,他眼神冷然的望向遠方,心頭忽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
****
廣大的森林裡,躺了個虛弱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景藜嫿,她已經在這裡昏睡了兩天。
「天啊,頭好痛,這是哪裡啊?」她記得她被馬兒摔下,人應該在馬場或醫院才對,可這裡……等等,阿道夫呢?
「阿道夫,你在哪裡?阿道夫、阿道夫……」她扶著樹幹站起來,拚命的喊。
不知喊了多久、走了多久,她孱弱的嬌軀都已經快累倒了,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阿道夫,你為什麼不理我?快出來,我好怕。」除了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外,她從未如此恐懼不安過。
她邊走邊哭,感覺自己快要倒下。可她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找到阿道夫,一定要。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牧場,看到了很多羊,些時,她終於因為體力透支而昏厥了過去。
見狀,負責管裡牧場的麥森夫婦等不及通知主人便將她抱回屋裡。
****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景藜嫿納悶的環顧四周,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通知主人,請醫生過來了。」說話的人是一個體態豐滿、笑容慈祥的中年婦人。
「請問這裡是……」景藜嫿滿臉疑惑的問。
「這是我家,你叫我麥森太太吧,你的額頭撞傷了,身子又那麼弱,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看我還是去通知主人比較妥當。」
話畢,麥森太太要離開,卻被景藜嫿叫住。
「麥森太太,謝謝你,請問你認識阿道夫.路西弗嗎?」她想起來了,她不知為何昏倒在森林裡,醒來後為了找尋阿道夫而走到牧場,然後又昏了過去。
「當然,他是格坦利亞堡及這座牧場的主人,對了,小姑娘,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可是主人的私有領地,沒有他的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我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阿道夫?拜託。」她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屬於他的世界,但真的有可能嗎?她必須找到他,搞清楚這一切。
「這個嘛,主人的脾氣很孤僻,我擔心他不願意見你,所以……」麥森太太面露難色的據實以告。
「不會的,他會見我的,拜託!」她一定要見他。
「可是你的身子……」麥森太太擔心她會撐不住。
「我可以的,求求你,我真的很想見他。」如果不把這一切弄清楚,她可能會瘋掉。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訴我的丈夫一聲,我們陪你一起去見主人。」
「謝謝,麻煩你們了。」景藜嫿感謝地一笑。
****
格坦利亞堡主屋的前廳裡站了三個人,他們是景藜嫿和麥森夫婦。
「藜嫿,你還可以吧,撐得住嗎?」麥森太太柔聲詢問,她很喜歡景藜嫿,把她當孫女一樣的關心。
「可以。」她其實快昏倒了,但她一定要見到阿道夫。
就在這時,管家歐恩走向他們。
「阿道夫呢?他不在嗎?」景藜嫿急問,他該不會不肯見她吧?
「主人說不想見你,你回去吧,還有,請你別直呼主人的名諱。」
不想見她,怎麼會?「你有告訴他我是景藜嫿嗎?」
「有。麥森先生,把這個女孩帶走。」
「好的,歐恩管家。藜嫿,走吧。」
「我不要,我要見阿道夫,他在哪裡?」氣死她了,之前黏她黏得要命,現在又莫名其妙不理她,擺明是在利用她嘛!
「主人說了不見你,快回去吧!」歐恩不想為難她,但她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休怪他不客氣。
「不回,你去告訴阿道夫,他要是不來見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上床,讓他帶綠帽子。」景藜嫿氣急敗壞地說。
歐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這個女孩未免太大膽了。
「杵在那兒幹嘛?快去啊!」話落,景藜嫿因為過於激動差點跌倒,幸好麥森夫婦扶住了她。
歐恩眉頭一擰,雖然不悅,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去做。
****
敲門聲又一次的響起,阿道夫習慣性的不去回應。
「主人,抱歉,又打擾您了,剛剛那位景藜嫿小姐執意要見您,說您如果不去見她,她就要……」歐恩在想該怎麼轉達她的話比較恰當。
「怎樣?」阿道夫冷冷問道,總覺得景藜嫿這名字好熟悉,卻又很陌生。
「就……她說就要做出出軌的事,讓主人您顏面盡失,照她的意思看來,她似乎曾經是主人的女人。」歐恩熟知主人向來喜歡順從的女人,景藜嫿的脾氣應該很難符合主人的要求才是,但兩人如果不是那樣的關係,她又何必那樣威脅主人。
「說明白點。」阿道夫懶得去想。
「她說她要和其他男人上床,讓主人您帶綠帽。」歐恩冒死轉告,害怕自己會慘遭池魚之殃。
聞言,阿道夫十分震驚,甚至感覺妒火中燒,活像被情人背叛似的。
「主、主人……」歐恩可以清楚感受到主人的怒氣。
沒空理他,阿道夫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前廳。
歐恩緊跟在後頭,擔心他會一個不小心跌倒,畢竟他才醒來不久。
「阿道夫。」看到要見的人,景藜嫿精神為之一振。
「你就是景藜嫿?」好美也好眼熟的女人。
「你怎麼會這麼問,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嫿兒啊!」是因為撞到頭,所以喪失記憶嗎?
「找我有事嗎?」阿道夫答非所問。
景藜嫿還來不及回答便暈了過去。
第七章
站在床邊,阿道夫眉頭深鎖的看著醫生為景藜嫿檢查。
「醫生,怎麼樣了?很嚴重嗎?」麥森太太情急問道,她剛剛扶著景藜嫿的時候便感覺她的身子燙得嚇人。
醫生轉頭看向阿道夫,得到他的首肯後才說:「她頭上的傷只是皮外傷,但她正在發高燒,身體也很虛弱,必須好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