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歐恩欲言又止,畢竟他的主人是阿道夫,不是哈得斯。
「有事我們負責,快說。」凱薩琳也加入催促的行列。
「是這樣的,景藜嫿小姐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男嬰。」
「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竟然有臉回來?」聽到最不想聽到,卻早已烙印在腦海中的名字,阿道夫反應激動的抓著歐恩的肩膀。
「主人,請您冷靜點。」歐恩忍痛勸說。
放開抓著歐恩的手,阿道夫瞬間恢復貫有的冷漠。「叫她滾!」
「主人,這……」歐恩覺得他們有必要把話說開。
阿道夫欲開口斥責,門卻被打了開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敢回來。」凱薩琳首先發難,惡狠狠的瞪著懷裡抱著嬰兒的景藜嫿。
沒有理她,景藜嫿態度優雅的走向阿道夫。
在這同時,哈得斯一臉震驚,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他應該做得更徹底,他好懊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阿道夫發狂怒吼,只差沒把酒瓶砸到她身上。
「你冷靜點,等我把該說的說完,你若是執意要我離開,我馬上走人。」景藜嫿一邊安撫被嚇哭的寶貝兒子,一邊對阿道夫說。
「阿道夫叫你滾,你是聾子嗎?快滾啊!」凱薩琳怒氣沖沖,她本以為她不會再回來糾纏阿道夫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可惡,太可惡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雖然遇到那麼大的事,還做了母親,可景藜嫿的個性依舊凶悍。
凱薩琳覺得很沒面子,想動手教訓景藜嫿,卻被阿道夫擋了下來。
「阿道夫,你為什麼要幫她?這個賤……」阿道夫不是很恨她嗎?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莫非……
「你要敢再出言不遜,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阿道夫雖然恨景藜嫿,卻不忍心有人羞辱她。
看到阿道夫挺身保護自己,景藜嫿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更確信自己回來是正確的。
「阿道夫,請你聽我說,好嗎?」景藜嫿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甩,更不想他對自己有所誤解,她愛他,真的很愛他。
「有什麼好說的,滾!」哈得斯搶先發言,她要是把真相說出來,他的前途、他的一切就全完了。
景藜嫿走到哈得斯面前,重重的踩了他一腳。「你們兩兄妹真的很煩耶,我又不是跟你們說話。」
「好,不過我警告你,不許騙我。」阿道夫冷靜下來,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誰教他愛她、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絕對不會。大約五個多月前,就是我無故消失在城堡的那天,其實,我不是自己離開,而是被人敲昏擄走的。當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一間木造房屋裡,救了我的那對老夫婦告訴我,他們是從河裡把我救上岸的,我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就在隔天,我早產生下寶寶,後來因為身體和寶寶的緣故,我在老夫婦家住了快半年的時間,現在才能回來這裡,事情就是這樣。」景藜嫿在敘述這些駭人的遭遇時,嬌軀明顯地顫抖著。
「擄走?你沒騙我?」阿道夫驚訝不已,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豈不是錯怪她了?
景藜嫿篤定地搖頭,她說的全是實話,絕無半句虛假。
「好,那你為什麼要寫那封信?」那封信就像利刃一樣,狠狠的刺傷了他。
「信?我沒有,不管那封信上寫了什麼,都不是我寫的,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對不起你,幹嘛留信給你,直接離開不就得了。」她想那封信應該是那個擄走她,把她丟下河的人所寫的。
當哈得斯準備駁斥景藜嫿的話時,女傭來敲門,她帶著一個全身是傷的女人進到阿道夫的書房。
「路西弗先生,您一定得替我作主,求求您,我受不了了。」一見到阿道夫,女人便跪下求情。
阿道夫擰起俊眉,現下除了景藜嫿的事,他實在沒心力管其他的事。
「這位小姐,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臉上都是傷?」景藜嫿同情心大發,猜想她八成是被男人打的。
女人淚如雨下,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
原來她是李,也就是負責格坦利亞堡帳目的人的情婦,一開始,他很愛護她,可到後來卻是拳打腳踢,忍無可忍又投訴無門之下,她只好來找阿道夫,求他為自己主持公道,另外,她還抖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聞言,阿道夫怒不可遏,狠狠的揍了哈得斯好幾拳,原來景藜嫿會離開,全是他搞的鬼,他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他不讓他有任何反駁的機會,揍到他快不省人事時,叫侍衛將他關至地牢,並斥退除了愛人和寶貝兒子以外的人。
景藜嫿淚眼汪汪。「你還想要我離開嗎?如果是……」
阿道夫將失而復得的寶貝擁入懷,用行動回答了她。
尾聲
莊嚴卻溫暖的華麗宮殿矗立於朵朵白雲間,和雲朵融為一體。
站在宮殿外面,阿道夫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還發現自己的背上竟然長了對金色的天使羽翼,遲疑半晌後,他一派輕鬆的走了進去。
之後,三個長著翅膀的老者突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們手一揮,喚起他的記憶。
「長老。」阿道夫不卑不亢的喚道。
「孩子,恭喜你,你已經通過考驗,找到了屬於你的『羽翼之心』,可以成為各副其實的天使了。」木長老柔聲告知,也猜到他會如何回答。
「讓我回凡間去。」能做天使又怎樣,他沒興趣,他只要嫿兒和兒子。
「你果然沒忘記凡間的事。」罷了,沒忘就沒忘,一切都是注定。
互看一眼,三位長老施唸咒語,將阿道夫送回了凡間。
阿道夫醒了過來,他剛做了個很特別的夢。
「你怎麼不睡?」他想可能是因為兒子在吵,可兒子明明睡得很安穩。
景藜嫿沒有說話,盤腿坐在床上,粉唇噘得老高。
他又問了一次,心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親愛的老婆大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