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挪近他、貼上他,以蔥白纖細的十指在他身上施放魔咒,著短褲的大腿則在他身下摩蹭,不時以女性的柔軟去挑釁他男性的衝動。
她引誘著他,直到他呼吸急促、血氣憤張時,她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精彩嗎?我剛學的,不過你沒有眼福享受接下來的重頭戲。」
她以左掌覆在左胸上,並以細白的食指撥弄著乳尖處,而另一隻手則由大腿輕輕的往上撩起短褲,再放下,然後隔著衣料將手停放在兩腿間,來回撫弄,並以極媚惑的嗓音輕語:「這身子……全天下的男人都能瞧,就你不行!」
他的臉色一下子由紅轉青,繼而變成了慘白,額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著,牙齦因過度用力而嘎嘎響著,所有的細胞全因憤怒而豎了起來,所有的跡像在在顯示著他的憤怒已瀕臨崩潰邊緣。
而她仍無懼色地甜笑著說:
「他們說不會很疼的,就那麼一下下就過去了,再來便是銷魂的滋味,是這樣的嗎?『哥哥』。」她故意加重最後的兩個字,存心氣死他。
「葉宛柔!」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嬌小的身軀拖入懷中。
他憤怒著,明知這是她戲耍他的把戲,明知她現在說的話沒有一點可信度,但他就是管不住憤怒的情緒,只稍一思及她所談論的畫面,有朝一日終會成為真實,他就無法忍受。
葉宛柔感覺手腕處傳來疼痛,他握得好緊,兩人的身軀緊貼著,他高熱的體溫透過衣衫熨燙著她的肌膚,她無法辨別身上的顫動是來自於她或他。
他捏著她的下顎,直視她的雙眸,他無法決定現在是該狠狠地吻住她以教訓她的伶牙俐齒,亦或是翻過她的身子,在她渾圓的臀部上一陣好打。
「怎麼,你也與其他男人一樣,對我的身子產生興趣了嗎?哥哥。」她再次激怒他。
「該死的你!」
他快被她氣瘋了,惟一想到的辦法便是封住她的唇,止住她接下來的胡言亂語。
然而,原是懲戒性的吻在碰觸她柔軟的芳唇後,全都走了樣。
游移在他倆之間薄如蟬翼的危險關係,輕易地掌控了原就顯得脆弱的理智。
只見他的手不自覺地在她完美的身上遊走,不漏任何細節地宣示他的所有權。
他不能忍受其他男人對她做同樣的事情,他不要她的身軀留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的大掌滑過她緊實的小腹,大咧咧地探入她的棉質衣衫內。
她的身軀好軟,溫潤的肌膚有著少女的乳香,她緊繃的神經證實了他的揣測,這身子對於外來的愛撫仍顯怯生,她依舊是他的宛柔,一點也不曾改變。
他的唇在她耳鬢廝磨,輕咬著她豐潤的耳垂,嗅聞著她發間的香氣,隨後滑過她頸間敏感的肌膚,換來她的喘息與顫慄。
她全身發燙,卻沒有半分罪惡感。
她明白她激發了他的佔有慾,但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一點也不恐慌。
她勾住他,將他的頭拉下埋在她的胸前,她喜歡那股沉重而溫暖的壓力,然後織指開始她的學習旅程——
她學著他輕撫他的發、愛撫著他的身體,感受指間下的肌膚因她的愛撫而緊繃。
他難受地緊靠著她緩擺下肢,引起她一波又一波的顫慄。
當他一手覆上她的胸脯,用唇刷過乳尖時,她快樂地嚶嚀出聲。
他用舌尖挑逗她粉紅色的蓓蕾,然後含住它,慢慢地吸吮。
她難耐地扭身,手指插進他的發中,她忘了一切,忘了上回的教訓,她只想留住他……
「書維,不要丟下我,不要結婚,我不要你娶別的女人……」
他的唇在她的胸前僵住,她的低吟猛地喚醒他的神智,讓他陡然從美夢中震醒,僵化在她的胸前。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為她看到了他的掙扎、他的遲疑,她明白她又該死地喚回了他的道德觀。
她急急地摟抱住想要離身的他,出言恐嚇道:「別走,走了你一定會後悔!」
「柔柔,聽我說,我……」
「我不要聽,我只要你答應我,不要結婚,不要與佳欣姐結婚!」
他咬著唇,多想答應她的要求,那一點也不難,因為那正是他內心的渴望。
但他什麼也沒說出口,他默然了……
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應允,因為愛情並不能超然地摒棄一切現實,因為太愛她了,反而不敢領著她冒這份險。
面對著她迷濛的淚眼,他有著無比的歉疚與惶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沒有辦法為她擋去所有的輿論,他不能不為她設想將來,設想明天。
他很清楚地知道現在拒絕她,會換來她的憎恨,因為她不能明瞭他懦弱的原因,全是來自於——他太愛她。
「我怕世俗的眼光,更加為你的將來憂心。柔柔,身為一個哥哥,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保護你……所以,我一定會和佳欣結婚。」
葉宛柔死咬著下唇,感覺眼中又浮現水霧,那深埋的委屈一下子狠狠地被他戳破,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下剮戮著她的心。
望著他,她無法相信到現在他依然選擇放棄她?
她的一對淚眼醞釀著無邊的恨意,緩緩地、緩緩地,她的唇漾了開來,冷冷地含笑出聲。
「我會恨你的,葉書維!」
「宛柔,書維是為你好。」
陡然出現在房門口的佳欣開口,冷靜地面對房內二人錯愕的表情。
當她於睡眠中被福嫂的求救電話驚醒後,她便直接趕了過來。
一路上她已經擬好了對策,準備迎接葉宛柔的挑戰了,在這場戰役中她絕不能輸,為了書維,也為了她自己。
福嫂不明白他們兄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單純地希望佳欣能阻止他們的爭吵。
上回葉書維受傷的事情,已經把她老人家給嚇壞了,所以她才會在大半夜撥電話給佳欣,因為她是福嫂惟一可以想到的人。
葉宛柔無法置信地瞪視著房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