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希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寬部澤也則露出滿意的笑容。
「沖島龍之呢?押他過來這裡,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他。」他得意地說著,並充滿邪惡地看向優希。
優希惡狠狠地瞪向他,然後注意到他身後的那一把閃閃發亮的刀。
寬部澤也並沒有注意到優希的異狀,他的手只急著不規矩的探向她的胸前。
「聽到這個好消息,有什麼感覺呢?優希,你的愛人就快死了,他救不了你了,我看你還是跟了我吧,說真的,你這麼漂亮,我還捨不得你死呢!」
憤怒、悲傷一古腦地向她襲來,她低下頭靠近他的手臂,使盡全身的力氣狠命地咬了他一口,趁他哀嚎之際,衝上前奪走他身後的那把刀。
寬部澤也發現她的意圖,他一閃身,讓優希撲了個空,刀子插進了座椅上。
「該死的女人,你找死!」寬部澤也狠狠地甩了優希一個耳刮子,她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寬部澤也抽起刀,慢慢地走向她。
優希有了必死的準備,她仰起頭,閉上眼,等他給她一個痛快!
就在刀子將插入她的心口時,倏地,士兵來報。
「沖島逃脫了!」
寬部澤也先是一愣,然後狠狠瞪視著優希,接著又急轉回頭怒斥士兵。「你說什麼?」
「沖島逃走了!」
「該死!」他怒罵,將刀子丟了出來,一刀插入了士兵的心口處,士兵驚愕地瞪大眼,接著倒於血泊中。
轉回頭他看著優希,優希臉龐重現光彩,她正得意地睨著寬部澤也。
「你很得意?很興奮?很期待他來營救你?好吧,那麼我們就等著他來,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他行,還是我行?」
* * *
沖島龍之潛入營區,他不發一聲地臥伏在優希帳篷外的草叢裡。
帳篷的四周早已被寬部所派遣的士兵重重封鎖。
他瞪視著帳內的陰影,暴力已經滲入他的血液脈絡,他覺得他隨時準備殺人。
突然間,後方有馬匹聲靠近。
沖島龍之瞇起眼,以為寬部又向幕府借派兵力,但他很快的發現不對勁,因為他看見原本守在營帳外的士兵警戒了起來,並準備發動攻擊。
他又回頭仔細一看,原來前來的是天皇的軍隊,而非幕府的,看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有心振作了,他由衷一笑。
就在這時,沖島龍之又瞧見寬部走出營帳,指揮著大部分的士兵前去應戰,只留下一些菁英的士兵留守,之後,他又再度回到帳內。
沖島龍之見機不可失,他雙手握著劍,步代大而穩地邁向營帳,留下的士兵見狀,立即圍了上來。
一時間,刀劍不斷地揮舞,沖島龍之同時對付著十多個人,但逼近的士兵連著一個個地倒下。
沖島也身中二刀,但他的鬥志依然高昂,最後所有的官兵均倒下了,沖島則丟棄長劍,由褲管取出一把槍進入帳內。
他一進入帳內,立刻開了一槍,站在帳門旁的衛兵應聲而倒。
「寬部,放了她!」沖島龍之朝寬部澤也吼道。
「放了她?你在開什麼玩笑。」寬部澤也將槍押在優希的頭上。「放下槍,否則我就在她腦袋開一槍,到時你就要痛失所愛了。」
「別聽他的,」優希大喊:「放下槍,他一樣會殺了我們,他是個禽獸!」
「閉嘴,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寬部澤也甩了優希一巴掌,將她打得頭暈眼花。
「住手!」沖島龍之失神地吼道,又衝向前幾步。
「不要傷害她,」他的聲音異常鎮定。「你要的是我,不是她。你放了她,我與你來一場生死決戰,如何?你不是一向最計較輸贏的嗎。」
「哈……」寬部澤也大笑。
「我何必那麼麻煩?反正早晚你都得死,我又何必去跟一個死人計較輸贏?再說,要我放了她也行,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好好利用她的身體。我一樣可以得到贏你的滿足感,只要等我厭倦了,說不定我會發發慈悲放了她也不一定。」
「寬部澤也!」沖島發出怒吼,朝床角發出射擊。
寬部臉色匹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寬部抵在優希太陽穴的槍又壓重了許分。「把槍放下,快點,我一向沒什麼耐性!」他又大喝道。
優希含淚地搖頭,沖島龍之則盯著寬部,並把槍拋了出來。
寬部澤也見狀,露出邪惡勝利的笑容,並馬上朝沖島龍之的大腿處射了一槍。
「啊!」優希摀住口尖叫。
沖島龍之因腿受傷,一腳跪了下去。
寬部澤也得意地走向前,彎身撿起地上的槍。
「再見了,親愛的哥哥。」
驀地,沖島龍之由跪著的那隻腳抽出另一把槍,舉槍向寬部發出射擊,並大喊:「優希,快逃!」
砰砰!
瞬間槍聲大作,優希發出驚駭的吼叫聲,恐懼讓她忘了奔逃,肩部受了傷的寬部,又回頭押住了優希。
「該死的,你居然耍詐!」他舉槍要朝優希射擊。「把槍丟掉。」
「不!」深深的恐懼襲上衝島龍之的心頭,他別無選擇地再次丟出槍枝。
寬部這回再也不想浪費時間,他目露凶光,但當他正準備開槍之際——
倏地,另一個槍聲響起,繼而,寬部兩眼瞪大驚恐地倒下,一道血流自他的額頭緩緩流出。
優希與沖島龍之同時回過頭去,看見了同是抗幕府的朝中大臣。
「很抱歉,來晚了一步。」
「不,來得剛好。」沖島龍之說道。
優希奔向他的身旁,他緊緊摟著她。
他腿上血流如注,她哽咽地急喊道:「他受傷了。」
「我沒事。」他說,仍緊緊摟著她,撫摸她的臉頰。「你呢?還好嗎?」
「嗯,我也沒事。」
「太好了。」他吁了一口大氣。
一場浩劫終於落幕了。
* * *
沖島龍之穿著海軍制服,正式接受朝廷受封,在見過天皇之後,他與優希來到寬部的墓上,一同憑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