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什麼!」他氣憤的一把抓住她。
「你做什麼?放開我!」左嵐音冷冷的斥喝。
她才不怕他!光天化日之下,諒他也不敢怎樣!
「做什麼?」他邪惡的低笑,她掙扎,但他的唇極迅速的俯低下來,想強佔她的唇--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祈約珥到左嵐音的住處尋不到人,於是駕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市區中行駛,他不斷的回想前兩次爭執的畫面,愈想就愈不對勁,心中也愈來愈篤定其中必有隱情。
他有預感,這一定與父親有關。
因為嵐音是在見過父親之後態度才轉變,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這就是他迷惑的地方,父親明明不反對他們交往,甚至還表示贊成,那日之後還不斷提起要他常帶她回家,所以他更不明白原因出在哪。
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祈約珥渾然不覺燈號已變,直到後方車輛不耐煩的喇叭聲喚醒他--
他正要將車子由N檔換回D檔時,眼角的餘光竟瞥見行人步道上曖昧的男女--
等等,那個女人--是嵐音?!
血液瞬間凝結,他全身冰寒。拉起手煞車,也不管後面車主憤怒咆哮的抗議聲,他開了車門,就把車丟在十字路口,憤怒地衝了過去。
祈約珥怒目走向背著他摟住左嵐音的男人,一手搭上對方的肩膀,將他扯開後,二話不說,就朝對方的下顎揮出狠狠、重重的一拳。
「啊--」陳經理發出哀號,沒想到會突然被人襲擊,反過身來想反擊時,才發現對方竟然是祈約珥。「總--總--總經理?!」他被嚇得就要尿褲子了!
左嵐音驚惶失色,在發現救她的人竟然是祈約珥後,她的震撼並不比方才受突擊時來得少。
靈機一動,她奔向陳經理,護住他,轉身瞪向祈約珥。
「你在做什麼?」
他瞇起俊眸,黑瞳有著很深的暗沉。
「妳這又是做什麼?!還不馬上給我起來!」他怒吼,瞪著她的模樣十分駭人。
她嚇一跳,暗吞口水,告訴自己再困難也要撐過去。
「我們已經分手了,拜託你別再來管我的事情。」不,不是這樣的,她很高興他來了、很高興他的及時出現!
「難道妳和我分手,就是為了和這種人在一起?」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她竟然挑這種男人?而他輸給這種男人?!
「妳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是你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她逼自己擠出一抹不在乎的微笑。「對我來說是哪個男人並不是重點,我又沒說要跟了他。」
「況且你用不著吃味,早晚他也會和你一樣被我甩掉,難道你還弄不清楚這一點嗎?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何必那麼認真?」要忍住淚是這般的困難。
他氣憤的跨步向前,攫住她。
「妳要玩到什麼時候才甘心?」他痛心、憤怒。「到底哪一句才是妳的真心?難道妳真是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沒有任何事情比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墮落,來得更令人心痛。
「每一句話都是我的真心。」她迎視他。「就像男人看見女人就想要上床一樣,我只要看見男人就會想到錢,就是這樣。」
他一手箝住她的腦後、俯首,猛地吻住她訝然微張的櫻唇。
她全然無法反應。他粗暴的撬開她的唇齒,落下來的吻卻是深情又纏綿……
不該這樣……在她深深的刺傷了他之後,不該再承受他的溫柔,然而,他的吻是如此壓抑、如此撼動她的心,她無力閃躲,只能將手搭在他的肩頭,無力地承受。
熱吻結束後,他們的視線交會,在彼此的眸中望見深深的情感,和漸漸回復的不安。
她一怔,急忙放手,他隨即拉住她。
他的黑眸複雜地瞪視著她。
「想玩,我可以陪妳玩。」他的神情中憤怒與深情矛盾交錯。「如果妳不想當我的老婆,那可以當情婦,反正妳的目的就為了錢,對吧?再怎麼樣,總比妳跟那種下三濫的男人好太多了吧!」
再也沒有比這更痛了!他的輕賤、鄙視,像一把把利刃刺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情婦是吧?」她迎著笑臉討好地說,「這倒可以考慮、考慮,不過得先談好條件。若要當情婦,價碼當然要更高……」
「行,妳說了就算。」他咬牙切齒。「還有嗎?妳還需要什麼條件?」
她一愣,更狠心地說:
「條件當然不只這個。首先彼此不能干涉私事,不能有時間的約束,不然搞不好哪天我又遇上條件更好的男人怎麼辦?」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巴掌甩在左嵐音的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就印在那細緻美麗的臉頰。
她撫撫頰,面無表情地說:「不願意就說不願意,何必動不動就甩人巴掌。」
他瞪視著眼前的女人,感覺是那樣陌生,突然間,他像從一個長長的夢裡醒來,他抿緊唇,瞪視著她有如一世紀之久,而後丟下她憤而轉身離去。
在他身後,淚悄悄地自她的臉龐淌下,胸前的那道缺口疼痛難挨,她的手緊緊的按住胸前。
別了,約珥--我的至愛,別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左明絹再三反覆思考之後,決定對祈翰坦白一切,
雖然她不知道嵐音是不是為了她才決定出國,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應該對祈翰說明真相,總不能瞞著他一輩子。
祈翰一整晚都待在書房看書,左明絹一會兒送咖啡、一會兒送水果,來來回回出入書房不下十次。
當她又敲門時,祈翰打算直接問她,不想再猜測下去了。
「老爺,請用杏仁凍。」左明絹將粉嫩白透的凍品擺在祈翰的書桌旁,還是不敢開口。
「明絹啊,來,過來這兒坐。」祈翰放下手上的書,喚她坐下。
「啊?」左明絹一驚。「是的,老爺。」她很快的坐下,眼底急切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