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眼眶噙著淚,只能環住他的頸項吻他,默許未來。
「靈兒?」聽不到她的回答,令他心急。
雪白如玉的藕臂顫巍巍地勾住他的脖頸,輕輕地送上她的唇,而後嬌羞地將整個人埋入他的胸膛,毅然地點了點頭,她避開那令人尷尬的對視。
上官騫全身一震,他知道,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等到她心甘情願地將自己托付給他。
「靈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負你!」說著,他將她抱進懷中,讓她雙腳離了地,嬌小的身子圈在他精壯的身下,炙熱的唇又壓上她的,緊擁她嬌軀的大手因狂喜而顫抖。
他將她緩緩地放下,精壯的身子覆上她,他的吻由她的唇蜿蜒而下,輕咬她的耳垂,然後用舌尖順著耳廓勾畫。
他的舌像火焰般炙熱,燙灼著她的神智,在迷離恍惚間,四周變幻著絢爛的光彩,她滿心漲滿了就要屬於他的喜悅,雙手緊緊地攀附著他,感受他所帶來的新奇感受。
他輕輕褪去她身上那件屬於他的衣衫,這時才赫然發現她身上有多處的傷痕。那些斑斑點點的紫痕以及像被利器刮傷了的瘀青,看來是那麼地觸目驚心,他震住了、驚慌了。
耳畔清楚地聽見他震驚的急喘聲,方芷靈這才憶起身上仍留著醜陋的斑痕,她急忙地坐起想拉攏衣物,羞慚於讓他看見這般不堪的身軀。
他立時阻止了她拉衣的動作,「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靈兒,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該死的葛家,該死的葛天順,他上官騫若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她掩在長髮下的眸子,無聲地墜下淚珠。
「別問了,好不好?」她哽咽道,不想再憶起那些可怖的畫面。
上官騫整顆心為她所受的一切揪得疼痛,乍見時心頭如遭電殛,他難以想像是怎般情景才會造成這般的傷痕,她在離開葛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輕顫的長指撫上她細白肌膚上的紫痕,他無法忍受她遭人如此凌虐,這股椎心的揪痛讓他再也抑止不住內心的狂怒。
「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不,我不要什麼公道,我只求寧靜。」她哽咽著,澄澈的眸子閃動著微微的幽光。「人間恨事知多少,生事事生何日了?」她輕撫著他緊蹙的眉,想平息他的怒氣。「事情發展到此刻,我心中已無怨氣,有的只是感謝,感謝老天再度安排我與你相遇……」
撫著她肌膚的大掌一震,狂亂地將她擁入懷裡,俯身吞噬她的唇瓣,「靈兒,靈兒……」他激動地一遍遍喚著她的名。
聽到她這般坦白的訴情,他感動得無以復加。
好一會後,他才離開她的唇,眷戀地注視著映在火光中的身子,伸出手輕輕撫觸著她柔嫩的肌膚。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極至的溫柔,深怕觸痛她每一處傷口,而他自己則因這微微的碰觸,燃起火焰般的快感。
靈兒羞慚地想躲開他的碰觸,「好醜,別看。」她伸手掩住他的雙眼,女人的私心總希望心愛的人能瞧見她最美的時刻,而此時的醜陋是她最不願讓他見到的。
他輕握住她的柔荑,將它們放在胸前,黑眸則掃過她燙紅的臉兒,讚美道:「不,靈兒,你好美。」
望著他眼底的狂熱與寵溺,她心跳了好幾拍。「胡說,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美?」
「美,好美!你在我心裡,不管何時何地都是那麼地無瑕,那麼地美麗。」他深情地哄著她,「聽到我的心跳了嗎?它是不是在說,靈兒,我美麗的靈兒,我要你!」
她的一張臉因他的柔情蜜語而漲紅,她好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再度將她緩緩地壓下,用自己精壯的身子覆上她的,輕點她的唇,輕咬她的耳垂,然後以舌尖耳廓勾畫著,再度誘惑她。
她的心跳鼓漲的厲害。突然,一件重要的事閃入她的腦海──該不該告訴他,她仍未經人事?但又覺得這些話很難出口,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還是讓他自己發現吧,她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嗯……」她仰起頭來,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
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呢喃,「靈兒,我弄痛你了嗎?」他擔心著她身上的傷痕。
她顫抖地搖著螓首,「不會。」她赧然道,難以壓抑體內因歡喜而燃起的慾火,它們來勢洶洶,在她還來不及細細體悟時,就將她整個神智覆蓋,讓她全身的經脈為之狂燒。
「唔──嗯──騫……」壓抑不住的呻吟逸出唇齒,她的小手緊攀住他的肩,指尖陷入他厚實的肌肉,濕熱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耳畔。
那到底是什麼?方芷靈不明白體內那股直竄而起的騷動是怎麼回事?好難受啊!她不由自主地尋找著他的唇。
四唇交纏間,她感覺到他的手往下滑,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她羞怯地想要後退,但他的一隻大掌緊按著她的臀壓向他,而他修長的雙腿則緊夾著她,告知她,他此刻的火熱已不容她再有所拒絕。
「呃,騫……」她緊張地喚他。
「噓,靈兒,不要怕。」
「唔騫,不要··…」她發出一聲驚呼。
她的反應讓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怎會如此生澀,就像不曾被碰觸過般?
「別慌,靈兒。」
「騫,別……好痛!」她痛呼著,下意識地想逃開。
他濃眉緊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靈兒,告訴我,這三年來你是如何與葛天順相處?」
她因剛才的疼痛而噙著淚,卻因他的問話而漲紅了臉。「我們一直以來都以姐弟相稱,不曾雲雨。」
「不曾雲雨?」他訝異地提高了音量,「怎麼可能,除了癡兒外,天底下有哪個男人面對你這般的嬌柔,不會動心?」
他不可思議地快口而出,這才發現她一張臉忽紅忽白地,難道真給他猜中了?!
「葛天順真是個癡兒!」他肯定的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