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能否認這些顧慮極有可能發生,說不定到時喻家也會毀於一旦。」
「放心,找什麼事都合算過了,只要莫言一說出觀音水的秘密,我就有應對的計策。」
喻鵬飛訝異極了,「爹,觀音水還會有什麼秘密,那種害人的東西----」
「觀音水不只可以殺人,還可以救人,據傳凌休恨曾用它救過一名待產的女子,最後母子均安----我要得到這個秘密。」
見父親欲言又止,喻鵬飛硬著頭皮問:「然後呢?爹?」
「我要獻給掬芳宮的主人練秋娘。」
這才是他父親真正的目的吧,喻鵬飛的俊臉一片死灰。
夜裡,鐵牢外又傳來一個腳步聲。
莫言被驚醒,緩緩坐起身來。當現線習慣黑暗之際,就見到一個人影手執火把走近。
是他?鐵牢今天可真熱鬧啊!
「把牢門打開。」喻鵬飛舉起手上的令牌。
侍衛毫不猶豫的打開牢門,他彎腰踏入鐵牢內ˍ
莫言瞧著他,然後笑了,「你手上的東西真管用。」
若是喻鎖心也有這捨牌,就不用以暴力威脅人家了。
「這是武林盟主的令牌,當然好用。」喻鵬飛苦笑了卜。
他想了好久,也想了許多,他能約略想到父親葉能會有的做法,但卻不能理解事情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骯髒。
所以,他決定放莫言出去。
「你來做什麼?」莫言笑問。
「放你出去。」
「哦!」莫言點點頭。
喻鵬飛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我為我父親的所做所為向你道歉。」
莫言的唇角勾著微笑,「算了,他有他的壓力,更何況人年紀大了,難免希望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你都知道了?」喻鵬飛一臉愕然。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死於觀音水的人越多,你爹就越頭疼,壓力也會大起來。」莫言啜了口酒,再把酒瓶遞給喻鵬飛,「喝一點吧!人生得意須盡歡,這還是你教會我的。」
歎!這人真是怪胎,在他眼裡,彷彿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
喻鵬飛接過酒瓶,往口中灌上一大口,「不過,喝酒可不是
我教你的。」
「一樣啦!」莫言呵呵一笑。
「不管怎麼說,我們喻家還是對不起你。」喻鵬飛的眼裡滿是憂鬱。
「我又沒怪你、」莫言橫了他一眼。
「可是我爹----」
「我也不怪你爹。」誰會去怪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呵!
更何況,最該怪的是他老頭凌休恨,身上的毒物一大堆,人都退隱了,還惹得江湖不平靜。
「他有計劃的要把你留住,好當替死鬼。」喻鵬飛拿著酒瓶,又喝上一口,他的酒量小,這回是捨命陪君子。
「我知道。」莫言趕緊把酒瓶搶回來。
「你知道?你為什麼知道?」喻鵬飛的俊臉已現酡紅,他快不行了。
「呵!當我遇到連老頭的時候就知道不妙了。」了
喻鵬飛一陣茫然,用力的甩甩頭。真遜!才喝幾日就醉了,這是什麼酒啊?
「然後呢?」喻鵬飛努力振作精神。.
莫言露出一個詭譎的笑意。「然後你也猜到啦!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喻鵬飛低頭想了想。
「連僕出現在你面前是經過有心人士的安排,為的就是要你把木盒帶來喻府。」
「聰明。」莫言誇讚道。
「那木盆裡真的是觀音水嗎?」
莫言抿唇一笑,不再說話了,拎著那瓶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女兒紅,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喻鵬飛激動地板過他的身體,「沒有觀音水,對不對!從頭到尾部沒有那東西.對不對。」
「唉!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呢?」有些事不需要太深究。
喻鵬飛鬆開他的手,頹然坐倒在地上,雙手遮著疲憊的臉。
這是一連串的計謀,為了引君入甕,他爹派人布下陷阱,然後順勢將莫言手到擒來,為了逼出觀音水,這手段也無可厚非,可主謀者是他爹,他可就不能接受了。
「唉!你不用太難過,反正我也無所謂啦!睡地上和睡床都一樣,反正找是酒徒嘛!」喻鵬飛看起來羞愧欲死,莫言連忙安慰他。
喻家兩兄妹都是怪胎,一個醉心於毒術,一個比學堂的夫子還拘謹守禮;一個火爆,一個文質彬彬,以莫言的眼光來看,兩個都不適合在江湖上打滾。
「你快走,現在馬上離開,我送你出城。」喻鵬飛抓住莫言的手臂,打定主意要保護他離開。
「不,我不走。」』莫言安然道。
「為什麼?」他愕然道:「我是真心想成為你的朋友」
「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莫言溫雅的一笑。兩人皆擁有出色的才貌,早就惺惺相惜了。
喻鵬飛感動不已,「那就聽我的功,趕緊離開,永遠別再回來了。」
「不。」莫言輕吐。
「莫言!」
「我不走的原因有兩個。」他控挖耳朵、這兩兄妹倒有一個共同點,一激動起來嗓門都很大,外面的人沒聽到他們的聲音,那才奇怪,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士稟報武林盟主了。
「第一個理由,這裡有好酒、有美女。你不會不知道我愛上你的妹妹了吧?」
喻鵬飛略微沉吟,「這簡單,找讓她跟你一起走,衝著你父親的面子,她一定會跟你走的。」
「慢,聽我說完。」莫言悶笑不已,哪有做兄長的就這樣把妹妹送人了?「第二個理由是,我還在等。」
「等?」喻鵬飛不解。
「沒錯,等真正下毒的人現身。」漠言笑吟吟的說,把他的錯愕全看在眼裡,最後才提出唯一的要求。「現在,我只要你父親藏在地窖裡的汾陽老酒。記著,別弄錯呵!最髒、最舊、灰塵最多的那一缸就是啦!」
第四章
奴兒才走近喻鎖心的閨房,就聽到重重的掏藥聲,她無奈的呻吟了聲,猜想小姐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惹到她了,她才會一大早就在煉丹。
「小姐,早飯端來了。
喻鎖心正捧著一個木缽坐在椅子上,她不感興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