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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就是這樣才能阻止你再毒到自己。」敞開布巾下的身子如玫瑰般嬌艷,莫言看了眼眸轉為深沉。

  「意外!那是天大的意外,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我從小習毒,熟知毒性——」

  「但你剛剛卻毒到了自己。」

  「那是因為——-」

  對喔!自從她爹禁止她以身試毒後,她就沒中毒過,就連平常接觸毒物時,她都不曾痛過或癢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已經百毒不侵?可這次又怎麼解釋?

  這時,她遲鈍的發現他就在她的上方,而她的小手被他握在手裡搓揉。

  「你爬上來做什麼?」

  「想到了沒?你為什麼從未中毒?」他對她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是因為你老是餵我喝一大堆古怪的東西。」她當然記得那些噁心巴拉的湯藥了。

  突然,她敏感的察覺酒香竟然不見了,四周環繞著極濃的藥香,她明白這是因為她浸過藥桶的緣故,可是,為什麼向來幾乎與他融為一體的酒香都消失了?

  她很仔細的聞著,甚至鬧上眼深深吸氣。但是,酒味真的消失了,不是錯覺,也不是她的嗅覺出了問題。

  「沒良心的女人,那是尋常人求也求不到的養生解毒補藥,而你竟然說它是古怪的東西?」他輕點她的鼻尖,愛憐的掃現她挺立的雪峰。

  「真的是你動的手腳?!從十歲喝到現在,難怪我百毒不侵。」也莫怪她永遠鬥不過他。

  他連解毒的藥都調製成了,她還玩什麼?

  「別瞪了,大不了下回讓你。」他傾身吻著她粉嫩的小臉,修長的指尖來回擠壓她的蓓蕾。

  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你你你——居然趁我無力反抗的時候,對我做出…」

  「讓你舒服的事。」他笑著含往她的唇瓣,邪肆的道:「別害羞了啦!滿足妻子的需要,是做丈夫的責任。」

  「可——可外頭有人啊!」她還記得他們被客棧所拒,跑到民宅去燒藥水桶,現下,窄小的屋子裡突然擠進一大票女人,她們不聽到他倆的聲音也難。

  「大家庭就是這點麻煩、還好我孑然一身,不過,你不用擔心啦!」他的手滑進她的腿間。

  「呃…可是我身上很臭。她全身都是藥水味。

  這個理由太離譜了吧?

  他挑挑眉,「因為我沒喝酒啊!」

  他果然愛著她,而且程度遠比她想像得還深,要不然不會她一中毒,他就著急得連酒也不沾了。

  呵呵!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真好!

  掬芳宮位在湘西茶座山中,經過層層守衛與數道機關,終於來到一座山莊,聽濤帶著他們走向山莊內一處清靜優雅、細膩雅致的小庭院。

  此時秋意正濃,落葉繽紛,山風襲人的寒氣讓久居江南的喻鎖心難以承受,頻頻縮著身子。

  「這地方可真漂亮。」她拉著莫言的衣袖,沉醉地道:「若是能在這兒住上一年半載就更好了。」

  莫言不作聲。她想住在這裡,他可不想,這裡根本是個女人國,沿路走來全是薄紗覆面的女子,想來就捨他頭皮發麻,這個地方肯定不單純。

  「請兩位在此稍作休息,我去稟告我們宮主。」聽濤平板的道,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從莫言身側冒出一顆頭顱來。「先把他的穴道解開。」

  聽濤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曖昧的瞧她一眼,令喻鎖心又開始臉紅了。真氣人,有話就說,何必老是這麼盯著她?

  「我們深知酒徒莫言的厲害,所以,這穴道不能解。」

  「來都來了,你還怕我們逃嗎?」

  喻鎖心剛才漲紅的臉,現下氣得有些發白,「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一路上把我們關在馬車裡,不分風夜的趕路,也不讓我們和外界聯絡,我們什麼都聽你們的,而現在你們居然不肯解開他的穴道?」

  莫言的神情有點古怪,單就他個人而去,他不會對馬車上一那段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他相當感謝這群女子的「善解人意」。

  「以你爹為首的那批人馬,他們的目的是要追殺酒徒莫言,不讓你們和外界聯絡,避免洩漏你們的行蹤,對你們而言只有好處。」

  聽濤來回望了他們一眼,語氣略帶揶揄,「更何況,你們善用時間在馬車裡親熱,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火燒般的熱度在喻鎖心臉上蔓延,原來他們在馬車上纏綿的事情被知道了。

  「鎖心,她人已經走遠了。」莫言摸摸鼻子道。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羞怯和憤怒沒能逃過他的雙眸。

  「暗器、毒散,不,乾脆讓她一刀斃命,這回你絕對別想阻止我!」她從沒這麼丟臉過,她一定要將那個女人大卸八塊才甘心。「還我。」她的小手攤在他面前。

  「鎖心妹妹。」他笑著把她摟入懷中。

  「把我的藥箱還來啦!」

  他愛憐的輕擁她的身子,「冷靜一點,鎖心妹妹,她是故意激怒你的。」

  「那就更讓人火大了,她要惹我生氣,我就發火給她看。」

  「你氣的是我們親熱的事,還是因為讓人說破?」他瞅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

  「都有。」那個女人很可惡,他也一樣!

  「這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嗎?」面對她的反應,莫言只能苦笑。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事,唉!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好,以為你和我一樣。」都忘情的沉醉在男女結合的喜悅中。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如此複雜的神情,喻鎖心還是頭一次看見。

  「你沒事吧?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幹什麼?我最恨的人又不是你。」

  「但是,你還是很在乎我們的事讓別人知道吧?我似乎高估了自己,以為只要守在你身邊,就能…」

  他還是只能苦笑,看來他苦心栽培的小妻子並不認同他的一切,他們的事有不堪到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地步嗎?

  喻鎖心被他空茫的笑容震懾住。強烈的憐惜之情湧上心頭,她不忍的伸出小手,摸上他俊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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