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們走不出去,死老太婆!」喻鎖心重重一哼。
「給我閉上你的嘴。」練秋娘霍然起身。「傷我弟子之仇,我正愁不知如何回報,你今天送上門來正好。」
莫言冷笑,「練秋娘,下手前你最好仔細想清楚.你還要不要那些弟子的命?」
練秋娘心頭一凜,聽濤已經頻頻發冷,面色由白轉青,即使她渡盡真氣給她,也只能維持她數個時辰的性命而已,她不得不低頭。
「你想清楚了嗎?」
喻鎖心在一旁撇嘴,「我就說別理她了嘛!」
「凌莫言,你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醫者,救人。」
練秋娘大喜,「如此就多謝了.快隨我進去。」
「慢著,我有一個條件。」
「對、對,不要輕易讓她如意。」喻鎖心沒好氣地冷哼。不過,他有什麼條件,怎麼都沒有告訴她?
「你要什麼?」
「我要你自己選擇,是救她們?還是為你解去修羅夜醉?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我沒辦法兼顧。」
咦?喻鎖心困惑地望著他的側臉。什麼時候有這種規矩,她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練秋娘面色陰冷,雙眸滿是敵意。
「我說過,你犯了我的忌諱,我的報復自然比較嚴格一些。」莫言淡然回視。
「莫言,什麼報復?什麼忌諱?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喻鎖心困惑的模樣令他憐愛不已。
「她在你身上下藥。」
啊!她想起來了。
「對喔!莫言。」她有些發窘的躲在他身後,整張小臉羞得紅通通的。
他輕歎,愛憐的輕拍她的小手。
「如何?練秋娘,救你還是救她們。我可沒有耐性在這裡和你磨菇。」
「我怎麼知道你話中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只好賭了。」他漾出一臉邪笑,「因為我敢說,除了我之外,天下再無可以救你的人。」
練秋娘凝眸思考,這是兩難的抉押,救她們,她將以此終老一生,再無恢復年輕美貌的一天;但若救她自己失去了這些弟子,她往後的人生又有何樂趣?
驀地,她有了決定。
「凌莫言,你救她們吧!」
「莫言,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她…我是說那個老太婆,她也不是罪不可赦,這樣做似乎不是很適當。」
「哦?」莫言專注於配製藥材,淡漠的回應。
跟在他身後的小人兒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很奇怪耶!當你提出那個條件時,我幾乎嚇了一跳,天王鎮心丹的毒很好解,你為什麼要把它和修羅夜醉相比?」
早在看到聽濤身上的症狀時,她就知道她們被下的毒是她自己的作品,雖然她沒有隨身攜帶解藥,但這毒不是很難解,而且莫言早就知道解法,為什麼遲遲不肯救她們呢?
「你好像忘了自己被下春藥的事。」
「哎呀!下春藥的事是讓我很火啦!可是……我也得到了你啊!」她說完,雙顆再度染紅。
「鎖心妹妹,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原諒她。」
「為什麼?」
「她對你下藥,就是不可原諒。』澳言回眸,將她的羞澀與甜美全看進眼裡。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她一絲一毫,他更無法原諒有人將她推入險境。
「呃,莫言,我是很感動啦!」她被他由身側擁住,對於他的
話語感到窩心,「可是,她下的毒對我們沒有造成任何危害,反而-----反而--------」
他挑眉,不可思議地瞅著她。
「反而什麼?」
「我----好像----只是好像,並不代表絕對----」她開始語無倫次,甚至拿起他剛調配好的藥材把玩。
「我瞭解,然後呢?」他很有耐心地等待。
「我好像愛上那種感覺。」她越說頭越低。幾乎把臉貼在自己胸前。
她發現他用的是珍貴的銀狸草,是解毒藥方中少見的一味珍稀藥材,解她的人天王鎖心丹似乎不必用到這麼好的藥材。
「鎖心。」他的眉高高的挑起。
「啊!我是說好像而已啦,嗚!我變成壞女人了,對不對?當我回想著那些狂野的畫面,想著你的手在我身上滑來滑上的感覺,我就知道自已定是快瘋了,竟然會覺得那種藥其實也不壞,讓我嘗到更…更人的快感。」
她甚至還想研製一些擺在身邊,將來著有需要也是可以用的嘛!
「鎖心。」他抬起她的小臉,一張艷如桃花的姿容勾住他的。
「我想找一定是瘋了。」嗚…她好可怕,正常的女人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吧?
他搖頭輕笑,「你正常得很。」
「可是,我好像很喜歡被下藥後的那一刻。」他賣命配合,她當然喜歡羅!
「無妨,你只是本能被挑起了。」
他輕柔地吻著她甜美的唇瓣,以實際的行動讓她知道其實無關下藥與否,她的身子早已離不開他的。
「莫言,怎麼藥效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有感覺?」她伸長頸子,讓他的手更順利的滑進她衣襟裡,揉捏她胸前的柔軟。
想把春藥用在他的日常生活上?別作夢!
啊!他怎麼又來了?
喻鎖心愣愣的隱若他翻身壓上自己,真是欲哭無淚。
沒多久。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又響起----
馬車遠遠駛離掬芳宮。那群女子仍恭敬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喻鎖心歎了一聲,掀開簾布,呆望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
莫言仰頭飲盡美酒,抓著酒瓶懶懶的晃著,「鎖心妹妹,我們能出宮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為何你不是很高興?」
「你看過老太婆變美女嗎」一夜之間,練秋娘就變了,變得好美、好優雅,臉上的皺紋全不見了。甚於----甚至----比她還美。
喻鎖心的自信心嚴重受創,掬芳宮裡隨便哪個女人都比她美,現在又加上練秋娘這個人間尤物,莫言真的不會變心嗎?
她實在很懷疑。
「鎖心妹妹,她已經四十六歲了。」他淡淡一笑。
「咦?」怎麼可能?
「雖然她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但事實上她已經四十六歲了,何況我替她解毒,也是事先經過你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