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含笑的上下打量她好幾眼,這才柔聲地道:「鎖心妹妹竟然生氣了!好吧!我承認是我不對,你明明是來找找的,而我卻推到別人頭上,真不應該。」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我才不是來找你,我…」喻鎖心差點說出自己的秘密,連忙合上小嘴,來個相應不理。
「你什麼呀?在自己家裡飛高走低的,武林盟主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
「要你管,別跟來啦!」
她伸手一推,他卻輕鬆的閃開來。
「那可有點麻煩了,因為找要去的地方,正好與你的目標相同。」莫言悠閒的在她身旁踱步,仍是不停的飲酒。
喻鎖心驚疑不定,瞪了他好一會兒,「你……你也要去?」
「當然。」
「真的?』
「嗯。」反正無論佳人說什麼,他都附和。
「你也對觀音水有興趣?」
「沒錯。」
話一出口,莫言就覺得不對,果然,喻鎖心眼中的怒火燒得快跟她的衣服一樣紅了。
「不…不對,鎖心妹妹,你可千萬別誤會。」他搖搖頭,連忙否認。
「我警告你,觀音水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她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指尖在他面前晃動,盈盈秋瞳中閃爍著兩簇迷人的火焰,小小協臉蛋緊繃著,朱唇微微抿起,無邪的模樣十分引人遐思。
莫言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到懷裡好好寵著。
「鎖心妹妹…哦……痛----」
喻鎖心早有防備了,他才一靠過來,她的手肘就狠狠的往他懷中撞擊,再遠遠跳離他身邊。
「再敢碰我,我就讓你絕子絕孫!」這招厲害吧!她是從下人口中學來的,史大嫂罵她丈夫時最喜歡用這一句。
莫言的眉峰攏成一座小山,「不會吧?鎖心妹妹,我的子孫和你大有關係,你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來開玩笑吧?」
「你這酒鬼,胡說八道…」
莫言立刻制止喻鎖心的張牙舞爪,伸手摀住她的唇,夜風中,他身上的酒氣飄散著,夾雜獨特純淨的男人味,讓喻鎖心的芳心不禁怦怦然。
「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屋頂上卿卿我我嗎?」
就算他說得有理,她還是很想把他大卸八塊。
「好好,我放開就是,別氣了。」莫言才一鬆手,就被她在掌沿咬了一口,他委屈的眨眨眼,「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你咬我也算是愛吧!那我就勉強接受了!」
「去你的!」她踹他一腳,然後往前奔去,再聽他囉唆下去,天都要亮了,她還偷什麼觀音水?乾脆回房睡覺算了。
莫言唇邊不自覺的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你跟著我幹什麼?」喻鎖心恨透他這只礙事的大蒼蠅,「觀音水是我的,反正你不下毒,只喜歡解毒,觀音水對你沒用啦!」
「嘻嘻!你誤會我了,觀音水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你來得大。」
喻鎖心聽了差點投昏倒,這個人的瞼皮實在厚極了、「我看你的腦子給酒浸壞了,普通人哪說得出這種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哈哈!你也算君子?」她嗤笑。
「噢!酒徒的心都給你傷得體無完膚了。」
「廢話少說,你半夜不睡覺在於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睡不著在喝酒。」
「連睡不著都要喝酒,你不怕哪天死在酒缸裡?」
兩人已來到書房的屋簷上,她小心的偏低身子。
莫言跟著她照做,「死在酒缸裡也是一種幸福。」
「狗屎啦!」她不雅的斥道,「快把磚塊搬。」
「是是。」他苦笑道,認命的充當苦力。
磚塊一搬開,書房內部一目瞭然。喻鎖心打亮一個小火摺子,往下看去,火光照亮她興奮的小臉,雪白粉嫩的臉頰讓人想一一口咬下。
莫言看著她的小臉看呆了。
「太好了,沒人看守!」喻鎖心舔舔唇,迫不及待的道:「爹一向把書房視為禁地,不管是武功秘笈還是武林至寶,全都擺在書房裡,所以,觀音水一定在這裡。」
「武林至寶哪比得上美人柔情?」他那無緣的爹唯一教會他的就是這個。
喻鎖心自顧自的說:「觀音水那!傳說此水為天下至毒,無色無味,又可以溶於各種水質裡,讓中毒考察覺不到自己已經中毒,最後在睡夢中死亡…唉!不知道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煉出這種至等天上的毒中之王?」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毒,從她第一接觸這門令人迷惑的學問時,她就一頭栽了下去,任何事物都比不上毒術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鎖心妹妹,觀音水沒什麼好研究的啦!看看我,生得眉是眉、眼是眼,很多姑娘家都說我長得不壞哩!」莫言一屁股坐在佳人身邊,極力推銷自己,癡迷地望著她專注的神情。
她細長的柳眉微蹙,晶燦的眼眸閃著執著的光芒,編貝玉齒咬著下唇。天哪!莫言更醉了。
「走開,找要把觀音水偷出來。」』
「呃?」他被推開的身子又被扯了回來。
「我求爹求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把觀音水給我。」她揪著莫言的衣襟,怒氣橫生的道:「你說,我哪次鬧出人命過。我哪次拿無辜的入試毒?我不都是乖乖的躲在房裡研究?」
「呵呵!對呀!你唯一試毒的對象,就是我這個無辜的酒鬼,也沒要了我的命。」他陶醉的聞著她身上的處子香。
「哼!聽起來你好像有很多的不滿?」她瞇起眼,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
哦喔!天將降大任於他也,所以,讓活色生香的女體壓到他身上來,他大口呼吸了幾口氣,頑皮的笑容爬上唇邊。
「鎖心妹妹,你真的很想要觀音水嗎?」
「沒錯。」
「不再研究穿心斷腸散了?」
「別提了,」她一副厭惡狀,「那沒用的毒藥連你都殺不死了,還提它幹什麼?」
莫言白了白眼,仰頭灌進一大口酒,然後才道:「那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她防備的盯著他,他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