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小姐,請別為難我們。』老爺有令,他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自決定,「如果小姐能有老爺的手令或什麼的,我們才好----」
「嗯看來啞了喉嚨還不夠,那就再削斷一對手臂吧!削成人棍的模樣應該滿有趣的,你們先來試試——」她抽出短劍,並故意試試劍尖的鋒利度。
兩名負責看守的侍衛互相望了望,認命似的放了喻鎖心進去,然後跑到大牢外守著,只求老爺別在這時候進來。
「鎖心妹妹,你給我帶了什麼好的來?嗯!十年以上的女兒紅?」莫言唇邊漾著迷人的笑意。
果然,喻鎖心從懷中掏出女兒紅,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要就拿觀音水來換。」
莫言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來他們父女倆完全一個樣,只不過喻清風是以權勢地位逼迫他承認自己是兇手而她,則懂得利用他的弱點來收買他。
觀音水真是害人不淺哪!
見莫言的一雙黑眸彷彿會勾人魂魄般的直盯著她,鎖心的芳心不由得評抨跳,她努力收攝心神,冷聲問向坐在地上的莫言,「交給我吧!反正你自己也說了,你只要救人。不要使毒,那東西留在你身上也沒用,倒不如給我吧!」
「唉!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何時見過我使毒?」他輕歎出聲。
「是沒有。」他只愛喝酒和救人,她的確沒見過他下毒、「可是,沒下毒不代表沒有觀音水,你可以把它放著不用,照樣可以瞞得了人啊!」
唉!這就是他的難處了,沒人相信他手上沒有觀音水,他能怎麼辦刊也頓批的往喉頭准了幾口酒。
「莫言——我就委屈一點叫你莫言大哥好了。莫言大哥,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你就把觀音水給我吧!」她引誘似的在他面前晃了下酒瓶。
莫言抬頭凝視她那宛如出水芙蓉的嬌顏,唇邊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不知為什麼,他這樣的凝視讓她的心頭湧起一股奇異的情愫,就像那晚被他摟著親吻的感覺。
「看來無論我怎麼說你都不信。算了,反正我們之間還有個賭注,等我真的把觀音水弄到手之後再給你吧!」
「你爹真的沒把觀音水給你?」她索性坐到他身邊問道。
「他傳給我只是醫術。」他再次強調。
「但是,你那麼會解毒。」她皺皺同,不信的說。
「要殺人前必須先研究如何救人,這樣才能使被殺的人經歷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不禁想起江湖上傳言他爹是大魔頭的事,不過,轉念一想,會說出這種話的人身上的確帶有邪惡因子。
「江湖上還傳說你爹可以用毒救人?」她好崇拜喔!不知道凌休恨還收不收弟子?
「呵!誇大,那是他的醫術,他用醫術救人。」
喻鎖心開始發揮她的想像為,「依你說,你爹的醫術比毒術好,而你擅長解毒,那是不是代表現在的你比當年的他還厲害?那如果是你煉的毒,不就比觀音水還強,那----」
莫言驀地挑起一道濃眉,狠狠的阻止她的妄想,「不可能,我畢生絕不使毒。」
「真的不使?一點也不使?」她突地住口,莫名其妙的氣惱起來,「你這個人很沒用耶!你爹這麼厲害,為什麼你這麼沒志氣!一點也沒遺傳到他的本事。」
「我要是有志氣,也不會被關在這牢裡了。」
「我不管,你給我聽好,我要觀音水啦!」她耍賴道。
「憑什麼你說要,我就一定得給…是說我們之間打了賭,但現下我沒有觀音水是事實,就算你要我去偷,我也無能力為了。」他的語氣突然深沉起來。
喻鎖心的心猛跳了幾下,盯著眼前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有些茫然。
從她認以他以來,他從未對她說不,甚至連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曾說過,向來都是她對他大吼大叫,而他一直是淡淡地、溫柔地包容她的無理取鬧,從未拒絕她、讓她難堪。
「你是什麼意思?」她瞅著莫言。
莫言的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看出她的不自在,「鎖心妹妹,你似乎把找看得太偉大了,我人被關在鐵牢裡,根本無法出去找觀音水啊!」
「那…我放作出來。」她咬咬唇。
「不成,你爹會很生氣的。」他立刻反駁。
「可是----」
「我在等。」業要她稍安勿躁。
喻鎖心發現在他的凝視下,他那漾在唇邊的淺淺笑意.是讓她腦袋一片空白的罪魁禍首。
「等我爹放你出來嗎?」她單純的問。
「呵、呵!怎麼可能?外界要求武林盟主找出殺人兇手的壓力已經成為你爹身上的重擔,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又怎麼會放過我這個替死鬼?」他輕鬆的臥躺下來,單手支頤。飲美酒,看美人,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那你還等什麼?」喻鎖心被他瞧得心慌意亂的,連忙別過頭去。
可她卻又禁不住內心的蠢動,偷瞄他在合身的衣服了微微鼓起的肌肉。
他略顯瘦削的面孔有著完美的線條,斜臥在地上的姿態更顯得他的飛揚邪肆,一雙極漂亮的脖子帶著些許難解的光芒,看似安適悠然,實則擁有蓄勢待發的強大威力。
她又聞到他身上令人心醉神迷的酒香了,揉和男性舒爽體香的酒味,讓她有些醉了。
「等下手殺人的人出現。」
「嘎?」她眨了眨眼,眼中有著不解。
「我最後一次強調,下毒殺人的不是我。」他輕輕地歎息,「你可以閉上想抗議的小嘴了。」
「哦!」
她怔怔的瞧著他。那晚被他吻的滋味不錯,現在她竟有種莫名的衝動,好想嘗嘗他的唇的滋味。
她的俏臉頓對江成一片,水靈靈的大眼晶亮迷人。
莫言的臉上慢慢浮出笑意,那是一種有別於輕笑的邪魅笑容。
「鎖心妹妹,你在動歪念喔!」
「動什麼歪念?還不是你先動手的?」她胸中怒火狂燒,或許也可以說是慾火,她很想再試試那晚的感覺,思緒飄飛,卻沒注意到莫言已悄然坐起,逐漸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