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恨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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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不自覺的用上商量的口吻,眾人無不驚訝,許多沒見過毒手郎君手段的武林之人紛紛出言指責,一時間,外廳亂成一團。

  吳窖瑜心存僥倖,走向金盆便要探出手,凌休恨身子一晃,將他的手擋在金盆之前。「吳窖瑜,半年前,你路過東海,因身子不適,倒在海砂幫的屬地,被潘越所救,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廳上群豪大都愕然,幾個熟知毒手郎君為人的均想,這吳窖瑜莫非幹了什麼缺德事,叫這大魔頭給撞上了,怕被糾纏不清,索性來個金盆洗手,以絕後患?

  「你跟潘越是什麼關係?」吳窖瑜又諒又怕,心中隱隱覺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罷,但此刻人在武林大會,難道近百人之中,無於人能為他做主的嗎?

  「毫無關係。」

  「那你為何苦苦相逼!」吳窖瑜拱手向眾人道:「各位,請大伙來評評理,我吳某人雖算不上正人君子,但大義大節的堅持尚有,半年前,我的確被海砂幫幫主所救,但事後海砂幫的冤屈和在下一點關係也沒有。」

  殷羽凡聽得一頭霧水,又聽身旁的人提到:「海砂幫只一個很小的幫派,靠出海魚維生,在江湖上不算很有名,幾個月前聽說潘越一家人突然暴斃,死因不詳,這事怎會與毒手郎君扯上關係呢?令人費解啊!」

  凌休恨俊臉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挑著眉,眸光放射出世不恭的神情,『這樣實在有違我的本意,要在這麼多人前解釋我的用意,太為難了些。」

  有人看不過去了,出言喝道:「你這小於究竟打哪兒來,說話如此狂妄,難道天下事都由你一手掌握不成?」

  此言一出,群雄登時動容,不少人都驚噫一聲,毒手郎自出道以來,只憑興趣、不問是非的手段,早已為人深深懼怕,這年輕人不知死活竟敢這樣頂撞,真不知凌休恨會用何種惡毒的手法對付他。

  凌休恨側頭瞧著此人,忽而笑道:「你是青城派的人,也算是武林正道,不過,眼前這位宏欲金盆洗手的吳容瑜所言不實,你何不親自問問他呢?」

  「所有的事都只是你一人在講,旁人又怎知何為真,何為假?」他見凌休恨沒生氣,膽子更大了些。

  凌休恨歎了口氣,「吳窖瑜為潘越所救後,待在海砂幫療傷半個月,這半個月裡,他與潘越一見如故,猛套交情,讓潘越忘了人不可貌相、財不可露白的禁忌,在他離開海砂幫那晚,他劫了潘家的錢財、殺了十七人,不留一絲活口,你說,這不算是罪大惡極嗎?」

  「你……你胡說!他血口噴人。」吳窖瑜怒極,他做這件事的時候;明明無人知曉;這些日子,他雖知道毒手郎君苦逼在其身後;卻仗著凌休恨沒有證據,當日的事早已石沉大海,必要時他能一推三不知;哪知,凌休恨連自己和潘越攀交情的事都知道。

  「潘越身中近百刀,其死狀之慘,大家可以想見,但他有什麼錯?錯只在他把豺狼當朋友,引禍入門。他的妻子兒女身中天佛無指,你已經刻意隱瞞判宮筆的手法,但每回刀落下之前,必先打在穴道上的那一道手法卻是個破綻;江湖上能瞞人的事不多,死人也能指證,你想不到吧:」凌休恨朗聲說道,微微一笑,「你的時間不多了,能藏得了這幾日算你命大,我卻沒有興趣再陪你玩了。,,「你……你為何替他出頭?」吳容瑜退無可退,頰上冷汗直落。

  眾人見他無法辯解,等於默認了,目光全集中在他臉上。霎時,大家都覺慚愧,武林中人員講義理,剛才若不辨是非,讓這等人金盆洗手,豈不臉上無光嗎?

  「路見不平,我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這樣吧!我讓你三招,你只要在三招之內將我逼退一步,此事便一筆勾消,任你要金盆洗手也好,繼續行走江湖也罷。」凌休恨信心滿滿的背手站立,一副不將世人放在眼裡的姿態,看得出來,從很早以前他便是一個非常有自信、善於發號施令之人。

  眾人退至一旁。讓出偌大的一片地方,顯示對吳某人的厭惡。殷羽凡混在其中,『頓時覺得凌休恨的人似正似邪,以今日之事而言,揭露冤屈本就是我輩之人應有的俠義行徑,但他逼迫判官筆的手段卻有點殘酷。

  「有好戲看吵!毒手郎君的武功不弱,但判官筆在江湖上成名更早,若說毒手郎君能以三招逼退判官筆,我可的點不信呢!」站在殷羽凡身旁的老者喃喃自語道。

  「老前輩,毒手郎君的武功很高嗎?」殷羽凡問道,在她心中,始終對那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男子有著莫大的好奇。

  「據聞,江湖上見過他身手之人非死即傷,小姑娘,你說這樣的武功算不算高呢?』』老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毒手郎君不喜歡在人前招搖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做的事全都亦正亦邪,個性喜怒無常,很少有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很寂寞嗎?」

  「才不會寂寞,眾人皆知,毒手郎君的紅紛知已遍佈大江南北,小姑娘,別用你天真的想法看世人。」老者呵呵一笑道:「別說了,瞧判官筆如何利用僅有的三招逃命吧!』』

  吳窖瑜舉目四顧,盼他人出面是不可能的。他靈機一動,故作悲壯的拔出判官筆,「毒手郎君,這可是你說的,不用毒不使兵刃,先讓我三招。」

  好卑劣的小人!凌休恨笑了笑,不與他計較招式上的便宜,逞自含笑站立,以不動應萬變。

  吳窖瑜右手判官筆一揚,「嗤!』:的一聲輕響,立即一絲銀光急射而出,卻不是擊向凌休恨,而是指向退在丫旁的眾位賀客;大家吃驚之下,』紛紛走避,亂成一團的相互推擠。

  站在老者身邊的殷羽凡,因老者突然跌倒而慌了手腳,連忙扶起老者,「沒事吧?老前輩。」:殷羽凡沒想到眾人會紛紛走避、,原本躲在人群後頭的她們,因眾人一退,而變成最前線,判官筆的第一招來的好快,眼看就要打在老者身上,殷羽凡拔出腰間長劍,避無可芒的迎上前去;筆劍相交,殷羽凡使盡全力仍無法化解判官筆的勁道,手中長劍被震開,右手虎口立即裂傷,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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