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恨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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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不理你師父的告誡了。」他順勢抱住她的腰,拿下一支支的發針,讓她的秀髮披散而下。

  「晤一」她的手搭著他的肩。對他手上的動作毫無所覺,「理還是得理的,只不過現在師父不在身邊,她也不會知自我在這裡。」

  、「那麼,只要你在你師父身邊,就不會做這麼大膽的事羅」他忍不住輕吻了她的小嘴,愛看她似乎平凡,卻耐人尋味的可愛表情。

  「當然,我可是師父面前最最乖巧的關門弟子呢!」她得意一笑,一手摸上他英俊臉頰,怎會有男人生得這麼好看,不僅沒天理,還令女人自卑。」

  「這樣不好,看來我還不能這麼快放你回去,免得你翻臉不認人。」他還沒釐清自己的思緒,若是她回去了,說不定在峨嵋二老的阻礙下,這個可愛的女孩就會變回原來個拘束的女子。

  「都是你害的啦!還敢說。」她撐開自己身子,雙手叉著腰,怒道:「你知道從四川到江南有多遠嗎?」我和師姑花了半個月才走到朱家莊,參加那個什麼大會,要不是你突然點我穴道,我早就跟她們回去啦!」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他輕描淡寫的擲回一句,他就是有辦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不好不好,我會找不到路回去的。她雙肘撐在桌上,哀歎一聲。

  「那就永遠跟我在一起。」他乘機誘騙她。

  「你這人真奇怪,動不動就把永遠的事掛在嘴上,這麼輕許諾言,你不怕遭天譴嗎?」她瞪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時,偷倒了一杯酒,雙手摔著,小心的喝,漸慚發現他似乎變安靜了。

  「喂,生氣啦?本來就是你不好,師父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個人都不能輕易承諾自己辦不到的事;還說....武林最重承諾,我要真糊裡糊塗答應你,豈不真要做到....她皺著眉,喔!她的頭好昏喔!「咚」的一聲,她摔倒在他的杯裡。

  凌休恨笑出聲來,將她說睡就睡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他抱起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沉睡的臉蛋。

  她的話很湊巧的說進他的心坎裡,沒錯,他是有動不動就把永遠放在嘴邊的習慣,剛開始是因為不管多成熟、多美麗的女子,都喜歡聽他許諾,但後來,他已感到有人將他的諾言當真,連帶引起許多麻質,所以,他已經很久不說這類的話了。

  許久不曾放在嘴邊的習慣,沒道理這會又把它拿出來、而且說了還不只一次。。。。凌休恨苦笑地搖搖頭,看來自從遇見這女子後,他打破的慣例還真不少。

  酒能亂性,師父果然沒騙她!

  不還好,她只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不是那些得死守清規的師姐們,要不然昨晚狂歡一夜,再加上喝了不知多少的酒,說了不少本不該說的話,她得在佛祖面前跪上好幾天仟悔了。

  這日殷羽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腦袋還有點暈暈的,她明白這不是生病,而是喝酒的後遺症,她懊惱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種感覺,真是隋落啊!

  坐在梳妝台前,她驚訝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散落的長髮直披腦後,蒼白的臉蛋,為平凡的五官添上幾許纖細柔弱的感覺,令原本看起來過大的雙眼變得楚楚動人,瘦削的下巴在頰邊髮絲的襯托下,顯得嫵媚惹人憐愛。

  她的面容競有如此大的改變愛,真是可恥啊!她心裡很明白,一定是昨夜那些酒害的。

  自進入這庭園後,她擔心的事終於出現了----她再也不是峨眉派乖巧的小師妹了。

  門房被輕輕推開,朝陽燦燦的灑進房間內,凌休恨俊偉的身軀堵滿了整個門口,呵呵淺笑的走了進來,他笑得既無辜又魅惑,落在殷羽凡眼裡,卻有如地獄化身的阿修羅般。

  又是一項墮落的證據,十六年來,她總是在三更天時便起床,照表操課,勤修內功,唉!自從遇到他後,她意志力變薄弱了,連原本好不容易養成的好習慣也全毀了。

  「要是我早知道你喝一杯就會醉,絕不敢讓你輕易嘗試。」凌休恨隨意的一句話,勾起她的回憶。

  「你沒安好心。」她指責道,氣得拿梳子指著他的胸膛。

  沒道理,他昨晚也喝了不少,怎麼看來還是這麼飄逸。

  凌休恨一把握住那梳子,接手為她梳理那頭柔細長髮,「偶爾出軌有益生命,「你敢說你一點也不喜歡燈下小酌!」

  「是不排斥啦!可是師父的告誡。。。唉!真不知道師父會怎麼責罰我!她很少有煩惱,但從這一刻起,她發現自己的煩惱還真不少。

  「別想了,一起用膳吧!」凌休恨將她的長髮整個披散,長度過腰,僅在頭頂梳了一個小小的髻,用—支金釵固定著,既簡單又不失端莊。

  他將她帶到湖面上的長亭,桌上放置幾碟小菜,和一鍋香噴噴的清粥。

  段羽凡這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直往食物進攻,心中明白的意識到,凌休恨說的與事實相去不遠,從她住進這裡後,總覺得眼界開了不少,以往被師父嚴厲禁止的,好像並非麼罪大惡極,而她的性子似乎也沒那麼乖巧。

  反正在她心中,已把凌休恨視為萬惡根源,雖然跟他在一起的很快樂。

  凌休恨大方的任她大快朵賾,待她吃得差不多時,在石桌旁點起;盅檀香裊裊,取出笛,秦出悠揚的樂音。

  他是個精采的人物,名震江湖且風流瀟灑,為什麼花這麼多心思在自己身上呢?殷羽凡內心隱隱起了疑惑。

  她步下亭子,找了一塊平滑的大石坐下,凝神看著這情景。

  乍見他時,她以為他是高不可攀的仙人;她知道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還隨著他一試諸般世事。

  她雙手貼著雙頰傾聽著笛聲,雖然她對音樂完全不懂;

  但好聽的聲音人人懂得欣賞,她至少可以當個好聽眾。聽著聽著,渾然不覺她正坐在日頭底下,直到笛音停止,他來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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