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妤任由他親暱的舉止一再冒犯,一雙小手也隨著他的挑逗遊走在他身上。
當美麗的壞女人碰上正常的男人,下場可想而知。
有記憶以來,女人從來不在他的記憶裡,因為下了床之後,他就忘了她們的長相。
隔著衣服,她已經汲取不到清涼,她急切的想撕毀他身上的衣裳,在不能得逞之餘,轉而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
她誘人的身段幾乎讓他停止呼吸。
他也失控的除去衣物,讓她的雙手摩擦著他裸露的胸膛。
她身上的那把火彷彿得到紓解,但卻有一股陌生的難耐悄悄升起,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卻知道那股疼痛比飢餓更難耐。
她本能的知道,那股難耐的疼痛只有他能抒解。
她生澀、笨拙、沒有技巧的吻著他的唇、他的臉、他的胸膛,帶來更大的感官刺激,引起他身體陡然劇烈的顫抖。
「吻我!」她自己毫無章法的亂吻,無法滿足心中的飢渴,只好露出燦爛的笑容,引誘他滿足自己。
嬌嫩的唇輕輕碰觸他的唇,誘人的舌尖輕吐,像嘗試似的舔舔他的唇。
裴昕妤笨拙的動作變成最柔媚的誘惑,天真的舉止形成獨特的魅力,讓他的理智陡然崩潰。
天!
他不曾這麼失去理智的想要一個女人,現在卻有一種類似毀滅的衝動,理智已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他沒辦法思考,一心瘋狂的想佔有懷裡的這個女人,盼能與她徹夜纏綿,發洩脫韁的情慾教她無法忍受。
他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他只是一個現實社會中的情慾男人,誰會放任到手的美色在一旁發霉?
嘴角揚起一抹男性情慾的笑容,目光灼熱得像火焰,飢渴的看著美麗的同體,不放過任何一處,炙熱的眼神滑過她的嬌軀。
「你的眼睛好嚇人……」野獸般的眼神讓她慌亂,即使是春藥也蓋不住女性的嬌羞本能,她試著遮掩自己,但卻全身軟弱乏力。
「別害羞,我會讓你對這一夜永生難忘。」他的唇輕咬著她的頸項,似吻似啃的回到耳際,灼熱的氣息如狂風在她耳際低吼。
她緊咬著唇,混沌的神智因為疼痛而稍有清醒,朦朧之中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抵不過藥力的魅惑,有個人來愛她,似乎也不錯……
身上的渴望因藥效發作而顫抖,那些藥蠶食了她的思考能力,而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到處肆虐,兩人的急切與熱情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階段,現在就算彗星要撞地球,恐怕也阻止不了兩人的靈肉結合。
***
「說!為什麼要這麼做?」黑海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對著裴昕妤吼叫。
本來嘛!女孩子家就要規規矩矩、端端莊莊的,而她竟然臉皮比城牆厚,自己對自己下藥,然後引誘他做出無法控制的事?
真的是沒看過這種事,但卻活生生發生在他的身上!
「誰讓你不答應人家的要求?」裴昕妤死不認錯的瞪著他。
瞧她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都是他的錯?
有沒有天理!
「你引誘別人犯罪就是不對!」
「喂!我有什麼不對?哪!如果我對你下藥,那就是我的錯,所以我沒那麼做,難道我愛吃春藥不行啊?再說,清醒的人是你,有主控權的也是你,什麼叫引人犯罪?難道你沒長腳,不會一走了之啊?」
裴昕妤一陣搶白,說得他啞口無言。
她說的沒錯,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她吃了藥,而且自己比她還投入……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黑海蒼不甘心的擊著牆壁,他竟然像個大色鬼,連他不喜歡的類型都把她……
難道是中邪了?
***
第5章(2)
裴昕妤不見了!
自從那一天早上吵過一架之後,裴昕妤就不見了,所有的衣物、日用品一樣也沒留,彷彿連她的氣味她都一起帶走了。
黑海蒼在懊悔。
裴昕妤的手段是太前衛了一點,但他的話似乎也說重了,否則以她的個性,絕不可能悶聲不吭的就離開。
他去危樓找過了,那裡也搬得乾乾淨淨,她彷彿就這麼消失了。
看來不得不去求助雲龍,總要找出裴昕妤把話說清楚。
他回到舞龍堂,就聽見裡面傳來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笑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黑海蒼一腳踏進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怎麼?我的臉上有寫字嗎?」他真的用手抹了抹臉。
「不……不是……」雲龍急忙把手上的東西藏到背後。
「你幹嘛?緊張兮兮的?」黑海蒼走過去想看看他手上藏的是什麼東西。
「沒什麼,一些資料而已。」雲龍左扭右擺,就是不肯把手上的東西給他。
雲龍越是如此,他就越覺得事有蹊蹺。
「你是不是想打一架才肯把東西交出來?」
男人的世界等於暴力世界,以為凡事都能以拳頭解決。
「讓他看。」飛龍開口了。
雲龍不敢直接拿給他,而選擇丟在桌上,然後整個人跳到三尺外。
「今天我去別墅找你,湊巧在信箱發現一封署名衛子飛的牛皮紙帶,我就把它帶回來給龍頭,哪知道……」
雲龍沒有繼續說,因為他已經看到黑海蒼即將爆發的怒氣,他不想再刺激他。
黑海蒼手中的照片是他在別墅裸泳的「劇照」。
之所以稱為劇照,是因每一張照片都附了一些文字,就彷彿是一出舞台劇……
這一定是裴昕妤那個瘋丫頭的傑作!
依照片上的角度,就是從危樓那裡拍的沒錯。
問題出在——為什麼收件人的署名是龍頭,而不是他?
他得仔細的想想。
黑海蒼要回了所有的照片,鐵青著臉離開。
***
當天夜裡——
「老闆,門口有一個老太婆指名要找你。」泊車的小弟飛快的跑進辦公室,向正在發呆的黑海蒼報告。
這種事也要來煩他?
「看她要幹什麼?要錢就給錢,要吃的就給吃的,打發她走!」他隱忍著脾氣。
「可是……」泊車的小弟支支吾吾的不敢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