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就是不准你亂來,光會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今晚你好好睡吧。」扔下這句話,童昱萱便轉頭衝進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裡,她背抵著門,手撫著心口,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接觸他那對若有所思的眼神,心總是會跳動得這麼厲害?
又為何在她遇上他那看似無辜的邪惡舉動時,一股氣又提不上來,她到底是被他下了什麼魔咒呢?
不、不!她心底想的應該只有向仁,想著該如何拉攏和他的感情,畢竟和他相識三年了,她不能就此放棄,她相信向仁仍是愛她的……仍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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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皓寒抬頭仰望著高掛的招牌,一踏進向氏,他不經秘書傳達,便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直往副總裁的辦公室前進。
此刻的他一頭及肩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犀利尖銳的黑眸遮掩在一副墨色太陽眼鏡下,姿態張狂冷傲、高不可攀。
飽受太陽洗禮的古銅色肌膚更顯現出他剽悍狂野的姿態,深邃的五官、剛毅的下顎,以及那粗粗獷陽剛的結實肌肉,無不吸引著公司內所有女職員的注目。
「這位先生,請你留步,你要找誰我幫你傳達可以嗎?」
從進入大門開始,女秘書便踩著高跟鞋在他身後追著,就擔心他擅闖惹來上司的不高興,那她的飯碗也就不保了。
「我找向仁。」他拿下太陽眼鏡,瞇起漂亮的眸轉向秘書小姐眨眼一笑。
頓時,秘書像失了魂怔愕在那兒,連說話也結巴了,「向……向副總裁……」
「沒錯,就是他。」嚴皓寒微微頷首。
「他……他在……」
「這間對吧?謝謝你,我認得字。」他指著副總裁室的牌子,接著對她一笑,不再停頓地推門而入。
「喂!先生!」
懶得理會身後秘書的叫喚聲,嚴皓寒直接走向向仁面前。
向仁掛上電話,猛一抬頭看見的便是嚴皓寒倚桌輕笑的帥勁。
『啊!嚴先生,怎麼會是你?」向仁立刻站起,笑臉迎上他,看著秘書站在門外,於是道:「陳秘書,送杯咖啡進來。」
「是。」
秘書離開後,嚴皓寒笑睇著一臉興奮的向仁,接著竟跳坐到他的辦公桌,順手拿起他擱在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
「打火機?」
「哦,在這兒。」向仁從褲袋掏出,立刻趨向前為他點上。
「謝了。」深吸了一口氣,嚴皓寒仰著頭,輕吐出幾個漂亮的煙圈,煙圈集結成串,裊裊往上。
直到煙圈一個一個消散後,向仁這才清清喉嚨,問出問題。「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嚴皓寒的黑眼瞇成一線,笑中帶邪。
「昨天!怎麼不來找我,我好幫你安排住的地方。」向仁非常客氣地說。
「這倒不必,出任務時全是由我們自己處理,你只要付錢等著接收成果就可以。」
一雙修長健壯的腿帥性的在向仁面前蹺起,那無可挑剔的俊顏上凝住的笑更有著一股灑脫的魅力。
「這樣……我——」
突然,秘書在外頭敲了兩下門,打斷了向仁的話。
「我送咖啡來了。」門開啟,當秘書端著咖啡入內時,竟見嚴皓寒就坐在副總裁的辦公桌上,而向仁卻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這場景讓她一愣。
「東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向仁不耐煩地說,不希望被下屬看到這種情況。
「呃!是。」
秘書退下後,嚴皓寒端起咖啡淺嘗一口。
「嗯……不錯,有那麼好的秘書得多多珍惜才是,幹嘛這麼凶!」
「我知道。」向仁垂下臉又問:「今天你來這的目的是?」
「其實昨天我就來過了,是跟她。吃了晚飯後一塊來。」他的嘴角揚高,觀賞著向仁一臉錯愕。
「什麼?那……那你怎麼不跟她一塊進來我辦公室?」向仁沒想到他的辦事效率這麼高,當初他追童昱萱時可是足足耗費了三個月,每天大把花束的攻勢,她才願意和他去吃頓飯,沒想到這個男人才來這裡第一天就將她拐著到處跑了!
想甩掉她,可是見她這麼輕易被嚴皓寒迷惑,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怎麼?瞧你那張臉……有點嫉妒我?」嚴皓寒咧嘴一笑,隨即跳下桌看著他,「不要人家,就要捨得,花大把鈔票求我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我知道。」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心底還是有點……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喜歡左擁右抱。
嚴皓寒瞇起眸子,慢條斯理地說:「還有,如果不想讓她知道你早已另結新歡,你與舊愛新歡見面的時間最好錯開,否則根本用不著我,就像昨晚……」
「昨晚怎麼了?」
「你的麗麗也提了一盒蛋糕來找你,若非讓我引開,你就好看了。」他冷冷地撇撇嘴。
「你將麗麗引開,那你們——」向仁緊張的立即逼近嚴皓寒。
「你這是幹嘛?你的水準不高,我可不願同流合污啊。」對於麗麗那副纏勁他可是敬謝不敏。
昨晚吃完大餐後,她為了套他的電話與地址,可是差點連身體都自願倒貼給他了。
「這是什麼意思?」向仁眉一蹙。
「沒什麼。」嚴皓寒笑得詭祟,「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警告你這點,到時候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別說我沒勸你。」端起咖啡,他一口飲盡,「謝謝你的咖啡了。」
對向仁點點頭,他便離開了辦公室,或許是經過剛剛秘書的口耳相傳,走在公司的長廊上,那些女人對他的仰慕目光變得更癡狂了。
而嚴皓寒只是撇撇嘴,無動於衷的走出大樓,當他感受到外頭艷陽高照的熱度時不禁笑了笑,該是他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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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明山別墅區內一棟高大精美的房舍突然傳出低啞與呻吟交錯的聲音,陽台上倒臥著一對赤裸的男女。
女人甩著她染得火紅的頭髮,艷紅的朱唇直喊著銷魂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