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寒龍馭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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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舞龍堂裡兵荒馬亂,大家都讓尹寒的暴戾嚇呆了!

  可惡!那個女人竟然無聲無息的闖進他的住處,與他一夜歡愛之後消失無蹤。

  他臉色超級難看的瞪著他的兄弟們。「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會做這種事!」真正有良心、有義氣的道上人物,有個不成文的共識,玩歸玩,絕不糟蹋處女,可是他昨晚卻不明不白的毀了一個處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雲龍昨晚和他喝了一夜的酒,現在尚處於昏沉中。

  尹寒指著雲龍的鼻子大叫:「昨晚是你送我回去,就屬你的嫌疑最大!」「寒龍,我拜託你,收起你的衝動,先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蒼龍雙腳橫在桌上,手裡把玩著一支銀色飛刀。

  「這要怎麼說?」尹寒瞬間變得有些靦腆。

  飛龍雙臂環胸,銳利如鷹的眼專注於寒龍的表情,一雙劍眉飛揚。

  「你該不是失了身,找不到事主可以負責,就回總部發火吧?」寒龍的一張臉倏地千變萬化,不知該如何反應。

  雲龍誇張的爆笑出聲。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非常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笑的?」寒龍以怒氣掩飾不自在。「想辦法幫我找到她。」「行!姓名、特徵呢?」天龍打開電腦,等他回答。

  只見寒龍怒得漲紅臉,頭也不回的跨出會議廳。

  天龍愣了一下。「什麼情況?莫非他讓不明人士強殲了?」雲龍歎了口氣搖搖頭。「昨兒個一起喝酒,怎麼我沒碰上這種天外飛來的艷福?」老天獨厚寒龍了。

  蒼龍緊皺著眉頭,手上擦拭銀刀的動作沒停。「這麼說,那個女人是挑上寒龍,而非臨時起意。」尹國忠想盡辦法要讓寒龍屈服,會不會又是他們的伎倆?寒龍一直無法從小時候的夢魘中走出來,一旦碰上與尹家有關的事,他只會以打架、自殘傷害自己。這件事若是尹國忠的計劃,只怕寒龍會一蹶不起。

  飛龍知道蒼龍的想法。「不可能,如果是他們,豈會一走了之,讓寒龍有申辯的機會?」「我想他遇上傾慕者了。」這是天龍唯一想得出來的解釋。

  「但是昨晚我替他開門的時候,門鎖並沒有被破壞的情形。」雲龍不贊成這種說法。

  「不管真相是什麼,我要以最快的速度送他離開台灣。」飛龍做了最後的決定。

  七年後尹氏企業忽然宣佈,總裁尹宇翔在美國病逝,即日起由尹氏總經理,也就是尹宇翔的大兒子尹國忠接任總裁。

  這個消息震驚商界。尹宇翔身體一向健朗,住在美國遙控尹氏已經行之有年,最近因為繼承問題,曾經與尹國忠發生歧見,之後便傳出因心臟病發住院治療,出院不久後即告死亡。據說葬禮拒絕外人參加,一些他生前的好友全都被拒於門外。

  而人在美國的尹寒雖然知道這項消息,卻不曾出現在喪禮上,種種不合理的情形,引起各方的揣測。

  這天,舞龍堂每月一次的工作會報上,大夥兒就這項問題提出意見。

  「老大,是不是應該把寒龍調回來了!」少一個捉弄的對象,雲龍可又少了一些樂趣。

  「堂裡這麼多人你還整得不過癮?」飛龍取笑他。

  「話不能這麼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色,其中的樂趣當然也不盡相同。」雲龍很懷念寒龍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要你調查的事有線索了嗎?」如果連雲龍都查不出來,事情棘手的情況可想而知。

  「依目前蒐集的證據及資料顯示,火影門和尹國忠的來往很密切,尹宇翔的死因也很可疑,所以我正在深入追查。」雲龍一反常態的保守說法,讓蒼龍非常不滿。

  「你搞清楚,我們不是警政單位,也不是調查局,只要有合理的懷疑就行動,誰管他什麼證據不證據!」蒼龍冷冷的斜睨雲龍,表情很不苟同。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總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呀,不然我說尹宇翔沒死,你相信嗎?」真是隔行如隔山,玩槍的就是不懂偵探的原則。

  天龍忽然插話:「我相信!說不定連寒龍的母親也還活著!」太危言聳聽了吧!如果寒龍的母親沒死,為什麼忍心將九歲的寒龍趕出尹家?

  飛龍沉靜的臉看不出任何訊息,「叫寒龍回來吧!」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

  當無情的黑夜降臨在燈紅酒綠的都市中,喧囂的人群依舊縱情於灰暗增添的神秘刺激裡。而張勝男則仍蜷伏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啃噬哀傷和寂寞,與外面的綺麗構成明顯的反比。

  嬉鬧的夜讓城市像一幅抽像畫般雜亂的交織著,毫無目的、尋不出一絲光明。為什麼人只懂得瘋狂,讓七情六慾駕馭自己?狂洩上揚的情緒,最終又得到了什麼?

  假如愛他是個錯,應該如何擺脫?

  假裝瀟灑的走,還是任淚水夜夜滴落?

  是愛就會使人受傷,讓人心碎,那無形的傷痛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心臟,卻又令人莫名的心甘情願。

  在認識他之後,目光交集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悲劇的開始。想念他的笑容、聲音,她無法自拔的思念著他。

  這一生都在尋覓一個人,不怕分離苦痛,就怕相思無期。

  回想那些相處的時光,回憶一直蕩漾腦際。他燦爛如朝陽的笑容總在午夜襲上心頭,層層的相思記憶,這一生注定她無力擺脫。

  許久未曾夢到那讓人思念的臉龐,那張剛毅冷峻的臉,往往當她累得想揍人時,又會不經意的浮現腦海安慰著她,讓她不輕易張狂。今晚,望著空空蕩蕩的房子,不禁又天馬行空的懷想,如今的他,可還記得七年前的事?

  痛恨他的笑容讓自己歡喜,痛恨他的痛苦讓自己乘以無數倍的傷痛,恨自己被他控制,討厭自己病態般的瘋狂思念,痛恨他的灼烈愛火燒烤著自己,卻燒不斷對他的愛意與思念。她再也沒有力氣抵抗,連申吟的力氣都沒了,但意識卻還清醒著,是他支撐著只剩下骨架空殼般的她,因為有他佔據她的靈魂,也只有他才能深達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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