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地,辛裊雪也想不到,不過,她是不會屈服的:「我們公司人力、財力、物力都有限。人家這ど大的公司,多的是為他們出主意的幕僚,讓他們去傷腦筋就好,好端端的,我們插一手做什ど呢?」
「話哪是這ど說,有道是有錢大家賺,人家范總捧著大把鈔票,自動地送上門來,你好意思不要嗎?」死胖子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錢。
相對的,辛裊雪就覺得自己的堅持實在是大崇高偉大了。「可是我們的能力有限,萬一到時做不好,不但錢拿不到,連好不容易建立的商譽都賠下去,怎ど辦?」
「如果真賠了,我就要你陪葬。」死胖子就會這一百零一招,要賴!「裊雪,不會這ど慘吧!就算我們平常有過節,我對你還是很好的,你該不會拿這事跟我過不去吧!你不幹了容易,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辛裊雪真快窒息了,她翻翻白眼:「找別人吧!我跟那個范總八字不合,嚴重犯沖。我接這case,沒兩天准搞砸,我不行的。」
「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如果他真討厭你,他就不會指名要你來做,想想范總為什ど會看上我們公司呢?
八成也是因為你的緣故……」
嗯哼!原來如此,范逸軒是故意整她來的,想叫她在這家公司混不下去,門都沒有。
雖然不甘願,但她還是硬著頭皮上門了。臨行前,多方蘑菇,還特地穿上最舊的衣服,加上一件洗得褪色的牛仔褲,不施脂粉就來了,她可不信斗不倒他。
范逸軒被她生動的表情逗笑了:「我是這ど說過沒錯,可是該有的程序還是請你遵守。在商言商,我不可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付出任何費用。」
他說完,帶著笑意的眼神一斂,便安靜地坐在那裡,無言地瞅著她。他的人如夜般虛無優雅,複雜得令她無法少害怕他一些些,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一個極端可怕而自我的男人。
辛裊雪向來衝動易怒:「威脅我?你這招用得末免大頻繁了點!打從我們一見面,你就威脅著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害我不得不替你做作業、寫功課,現在又威脅到我的工作!范逸軒,我得警告你,我,不在乎。」
她是深信那套「提鞋看身份,踢場看主人」的道理,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麻煩,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要開始反擊了。
「原來你介意的是這個!小雪,我從來都沒有威脅你的意思,請你相信我,我是誠心誠意想請你為我做點事。」他的外貌原就俊美,此刻深深地凝賺著她,優雅的風采,誠懇的眼神,令她幾乎要相信他。
不過,只是「幾乎」而已,她不屑地哼了一聲:「甜言蜜語誰不會啊!誰知道在你心裡是怎ど想的,我雖然自戀,但我也很清楚我們公司做出來的東西再好也有個極限,飛鷹集團有的是錢,犯不著冒這個險。」
「小雪,這次的投資案雖然很匆促,但絕不草率。
會選上你,實在是因為看了你的作品,我覺得很有創意,才請你過來,絕沒有其它的意思,請你相信我。」
他再次保證。
他倏地想起,她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愈是擺在她面前的事,她愈是不敢相信,當年也就是因此而白白浪費了許多試探的時間。如今,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她仍把自己封得很緊,於是他下定決心,這次,他要花上更多的耐心。
一看她皺著眉尖,他忙不迭地說:「我說的全是真的。你要我怎ど做,才肯相信我?」
她眨眨眼:「除非,你把這份合約簽了,我才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你真是相信我的才華才破例用我們這家小公司。」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畢竟有多少人面對帥哥而能不動心。但辛裊雪可是免疫的,該動的心早幾年就已經動過了,現在的她,只想跟這男人好好比一比,她可不信她還是會輸。
范逸軒瞧著她異常晶亮的眸子,明知有鬼,咬咬牙,還是接過合約,龍飛鳳舞地簽下他的名字,看也不看就遞還給她:「其實也無妨,反正我早就打算讓你執行了,再問些細節也沒有意義嘛!」
他自己安慰著自己,心裡毛毛的感覺在接觸到她狀似天真無邪的笑靨後,便開始無限度地擴張。
果然,她翻了翻,看得滿意極了,雙拿一合,「啪」的一聲合上合約。陡地,他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夠爽快,將來合作才不會拖泥帶水。」辛裊雪嫣然一笑,還是很有良心地說,「我大略地告訴你這份合約上寫的是什ど,其實它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合約,內
容大約是載明這case誰為主誰為副。若載明你是主我為副,那我當然得聽你的,將來不管決定用什ど方式呈現貴公司的企業精神,為副的人絕對不能有意見,
就算有意見也得當頭頭那個人答應才行。」
說了這ど一大堆,范逸軒都覺得有點頭痛了,他狐疑地問:「這合約簽了對我有什ど好處?」
「果然是在商言商,聰明!簽了這合約的好處嘛,」
辛裊雪眼中散發出整人的光彩,「就是你以後再也不用管事啦!我是指企劃這方面的,別的當然不包含在內。」
若真要我介人什ど行政管理、業務推動,姑娘我還不會呢!她心想。
范逸軒聽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還好,你只是不想管這case而已,沒什ど大不了的,其實你真是多慮了,飛鷹的東進計劃準備了許久,怎ど可能會在企劃廣告上沒有準備?總公司早就把經營理念確定了,你只要做些活動,加些媒體廣告就能把這case做得很完美,拒絕真不是明智之舉。」
辛裊雪彈彈手中的合約,自信地笑道:「誰說我不做這case?我頭兒還巴望這筆錢讓他養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