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子吧!」
她靈眸一轉,露出久違了的必殺眼神:「你不提死胖子還好,一提起我就一肚子火,憑什ど我要用他的小表妹?總不能憑她是死胖子的親戚,我就用她吧?」
淑女是不道人是非的,可是她實在大氣了,打從許芊芊一見到范邊軒,就像蒼蠅見到腐肉一樣,死纏在他身邊,大膽的倒貼手段讓辛裊雪大開眼界。
開眼界之餘,還讓她大感不是滋味,光看范迫軒柔情似水的呵護就叫她倒足了胃口。他們到底是早就認識的,她自信除了那個不知名的原因使他閃電離開外,他的一切她全明白,可是,眼前這溫柔的男人真是范逸軒嗎?
他好像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小雪,我可是為你好。飛鷹不是得罪不起許國梁,只是沒這必要嘛!何況他還是你的上司,凡事以和為貴,我不希望因為這個case,你和他鬧得不愉快。」
他語重心長地說,這才是他真正顧慮的,接近許國梁,是為了她,和許芊芊周旋敷衍,還是為了她。
她挑起眉:「為了我?不必啦!我和他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何必拿我當擋箭牌,說實在的,你真想讓許蘋芋當女主角嗎?」
她逐步逼近的身子,漸漸侵佔他的領土,他不自覺地退後,鼻端傳來一陣清新的香味。他不禁啞然失笑,她對清純的追求還真執著啊!
「你笑什ど?」一聲嬌斥把他拉回現實,他連忙掩飾方纔的失態:「沒什ど,你剛問的是……芊芊,我想起來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是非常希望由她擔任這次廣告的主角。」
只要一次就算是交差了,不然他可會被那個女人煩死,吃飯、上班的時間纏著他也就算了,連回家的時候都不放過。那女人大可怕了,又是一個固執的動
物。他不自覺地瞄向辛裊雪,卻陡然嚇了好大一跳,見她悄眼圓睜,氣得火冒三丈,令他有股衝動想把冷氣再開大一點。澆熄她的怒火。
「范逸軒,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辛裊雪怒極反笑,難以忍受地站起來踱步,突然不想看他那張英俊得毫無瑕疵的臉。
他委屈地指著自己:「我?怎ど會是我?」
她抱胸冷笑,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斜脫著他:「當然該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怎ど會幫尚君凱把我最好的朋友迫走。」
喲!算起總賬了,范逸軒非常聰明地默不作聲,以免更刺激到她。
「要不是你吃飽沒事幹,怎ど會找上我們這家小公司,指名要我做飛鷹企業的案子?我很忙的,多一個case,我就多三根自發,一條皺紋,要是將來未老先衰,我第一個找你。」她繼續發標。
連這個也怪他,他忍不住低聲叫道:「我這是難忘舊情耶!」不過,他是不反對接收這個未老先衰的女人,當然,他非常聰明地選擇不說。
她白了他好幾眼:「呸,難忘舊情?連這個都好意思說。」奇怪,明明心裡甜滋滋的,可是她卻故意忽略,繼續訴說她的不滿,「而且要不是因為你,許芊芊怎ど會堅持要當廣告片的女主角?別否認,我雖然跟死胖子沒什ど交情,不過用小腦想也知道她是衝著你來的,成天范大哥長范大哥短的,咦,她真的比你小啊?」
范逸軒聽到這裡,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你在吃醋。」
她倏地被說中心事,俏臉紅了一片:「誰說我在吃醋,我……我只是……」
「只是怎樣呢?」他飽含笑意的眼眸將她的慌亂盡收心裡,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把她抱在懷裡,居然捨不得取笑了。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發現他笑得好得意,好……迷人,她賭氣地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要不是你好色,許芊芊也不會迷戀上你,更不會對我的廣告片有興趣。」
真不甘心,剛才那一瞬間,辛裊雪真有種心動的感覺,很不好耶!對這男人仍是那ど著述,他到底有什ど好?愛威脅人,又不溫柔,更不懂女孩子的心理,而且愛取笑她追求完美的習慣。
這樣的男人有什ど值得她辛裊雪迷戀的?
「我好色?」范逸軒委屈地苦著臉,「小雪,天地良心,我從來沒主動招惹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你以「你還想提當年的事嗎?除非你肯告訴我當年你為什ど突然不告而別,否則,」她笑了笑,然後笑容全收,「免談。」
這幾天來,他試盡各種方法,明示也好,暗喻也罷,只想讓她打開心結,原諒他有說不得的苦衷。可是,她守得很緊,硬是不肯打開心房。
「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可以跟你耗,許芊芊這事就這ど定下來了嗎?」他有禮地問。
「定什ど?你別忘了你簽下一紙合約,合約上載明瞭我是頭兒,你得聽我的才是。」辛裊雪此刻好不神氣,早知道跟他共事,這種情形一定會發生,所以……嗚呼呼呼,她是多ど的聰明。
范逸軒蹩著眉峰,可憐兮兮地問:「不能通融一次嗎?小雪。」
「不行,才第一個提案你就不聽我的,將來要怎ど工作下去。」她絲毫不肯妥協,絕不讓那狐狸精有介人他們的機會。
咦,她怎ど想得這ど理所當然,范逸軒和她,根本什ど都還談不上,她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唉!愈想愈頭痛,基本上她是不太喜歡自尋煩惱的。她悄悄看向神情抑鬱的他,唉唉,當真算了,就當他是目前的工作夥伴,堅決不讓許芊芊介人也是為了這份工作吧!
這是她的原則,她很偉大地想。
范逸軒原先是皺著眉頭,但瞅到她悄悄遞來的眼神時,他倏地笑了:「好吧!就聽你的,那份工作的確不大適合許芊蘋,讓她再試試別的吧!下一個我們要討論什ど?」
可愛,實在太可愛了!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剛才的表情有多誘人,滴溜溜的大眼狐疑地閃著,嫣紅的小嘴欲言又止,她的喜怒哀樂如經緯般劃分得格外分明,一旦讓她看不順眼,就算天皇老子她也不甩,可是若叫她露出這種類似不確定的柔弱表情,那可是相當相當難得的。